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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恶魔低语后,我抓住了自己

我天生能听见人心最阴暗的念头。 为此成为警局特聘顾问,专门处理最棘手的悬案。 直到一次连环杀人案的侦讯中,我听见了在场所有警官的心声。 他们正在脑海里反复演练如何分尸藏尸。 冷汗直流时,凶手在监禁室对我无声做出口型: “欢迎来到全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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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的气味总是混杂着欲望与恐惧,钻进我的颅腔,发酵成粘稠的、唯有我能听见的噪音。警局三楼,凶案组,这里的“味道”尤其浓烈。汗臭、廉价咖啡、熬夜的酸腐气,底下压着更深的东西——看见尸块后的生理不适、破案压力碾过神经的嘶叫、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揣测和一闪而过的恶念。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闭上眼。噪音便有了形状和颜色。

“…那新来的女警屁股真翘,不知道摸一把…”

“…妈的这月房贷又悬了,要不把那笔线人费…”

“…组长又甩锅,真想给他咖啡里掺点泻药…”

碎碎絮语,嗡鸣一片,像一群永不疲倦的食腐蝇。我习惯了,像习惯背景音里永远洗不掉的杂讯。他们叫我“谛听”,局里的特聘顾问,专啃那些硌牙的硬骨头、缠满蛛网的悬案。代价是永远困在人性最污秽的下水道里,听着它日夜轰鸣。

直到“屠宰场”案出现。

第三个了。碎尸手法精准得令人发指,肢体像被拆解的玩具零件,散布在城市不同的角落,带着一种冷漠的、近乎艺术的陈列感。没有线索,没有动机,没有仇怨关联。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胆寒的“处理”意味。压力从市局顶棚一路压下来,要把每个人碾成薄片。

然后,他们抓到了他。一个叫张显的男人,小学教师,苍白,瘦削,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抛尸现场的监控模糊捕捉到一个疑似他的身影,加上一点点不算证据的 circumstantial evidence——他家车库角落检测到极其微弱的血迹反应,与第二名受害者血型吻合。

足够了。对于一群快被压力逼疯的人来说,这就是救命稻草。

审讯室隔壁,单向玻璃前,挤满了人。局长、组长、骨干刑警,所有被这案子折磨得双眼通红的人,几乎都来了。空气燥热,混合着一种饥饿的期待。期待玻璃那侧那个安静坐着的男人崩溃,画押,终结这场噩梦。

我站在人群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张显太安静了。从他的心里,我听不到任何东西。不是屏蔽,不是混乱的思绪,是什么都没有。一片绝对真空的寂静。这比最疯狂的呓语更让我不安。

组长深吸一口气,掐灭烟头,准备进去主审。几个警官跟着他,鱼贯进入审讯室,呈半圆形,将张显围在中间。强大的压迫性姿态。

审讯开始。常规问题,姓名职业,案发时间行踪。张显的回答滴水不漏,声音平稳得像在读教案。组长的问题逐渐尖锐,施加压力,拍桌子,吼叫。

我凝神,试图从那片诡异的寂静里抓取一丝涟漪。

没有。什么都没有。

挫败感和那片真空带来的寒意让我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下意识地将感知散开,笼罩住整个审讯室,包括里面每一个穿着警服的人。

然后——我坠入了地狱。

“……先从关节下刀,省力,切口也整齐……”

“……水泥桶……城东那处废弃工地最合适……深夜没人……”

“……妈的这活真腻歪,但必须干干净了……下一个是谁?老李?他上次是不是瞄了我抽屉里的档案……”

“……忍住,不能露馅,分解步骤不能错,颈椎、肩关节、髋关节……啧,血会不会喷得太厉害……”

冰冷、精确、带着一种实操者般的冷静评估。分尸、藏尸、处理现场。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纤毫毕现地演练。声音,来自我身边,来自玻璃那头,来自每一个穿着警服、眉头紧锁、看似全力追凶的人体内。

组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死死盯着张显。

而他的脑海里正想着:“……用绞肉机的话……下水道冲走……就是噪音大……”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被瞬间抽干,替换进冰河里的水。寒气从每一根骨头缝里钻出来,牙关不受控制地开始磕碰,细微的“得得”声在我耳鼓里放大成轰鸣。冷汗先是沁出额头,然后刷一下布满脸颊脖颈,后背瞬间湿透,粘腻地贴着衬衫,冰一样凉。

世界倾斜,颠倒。熟悉的警徽变得狰狞,每一张熟悉的脸孔皮下,都藏着冰冷的、正在规划如何肢解的刽子手。空气里弥漫开无形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浓得我几乎作呕。

我猛地站直身体,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得离开。立刻。马上。

一只手拍上我的肩膀。

“谛听先生,怎么样?他脑子里有东西吗?”是副队赵莽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急切。

触碰像烧红的烙铁。我猛地一颤,几乎弹开。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布料灼烫我的皮肤,而与此同时,他脑海里的画面清晰无比:“…………要是这顾问碍事……车库液压钳也能处理成年人骨头……”

胃部剧烈收缩,酸液猛冲上喉咙口。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把那股翻涌强压下去,咽喉被灼得生疼。

不能慌。不能被发现我听到了。

我极力控制着面部肌肉,试图挤出一个职业性的、略带疲惫的表情。我知道这肯定扭曲得可怕。

“很……混乱。”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需要……再仔细听听。”

我几乎是粗暴地拨开他的手,踉跄着冲向门口。身后,那些“思绪”还在继续,黏腻地追着我。

“……他怎么脸色这么白?”

“……吓到了?看来老师确实不简单……”

“……啧,麻烦,还得写报告……”

我撞开楼梯间的门,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却感觉吸不进一丝氧气。整个三楼,不,整个警局,都成了一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屠宰场预备车间。而我,是唯一那个听见磨刀声的待宰羔羊。

张显。他知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一切的中心?

混乱的恐惧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像针一样刺出来。我必须去看他一眼,必须确认!

我跌跌撞撞绕到监禁室那一侧。厚重的铁门上方有一条窄长的防弹玻璃窗,用来观察内部情况。

监禁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依旧安静地坐着,低着头,像是在打瞌睡,又像是在凝视自己干净的手指。走廊空旷,顶灯惨白,照得他脸色发青。

仿佛有感应。

在我靠近窗口的瞬间,他毫无预兆地,抬起了头。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我。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丝意外。

然后,极其缓慢地,他的嘴角开始向上弯。不是一个笑容,那是一个扭曲的、充满恶意和嘲弄的钩子。

他抬起被铐住的双手,幅度极小地对我做了几个口型。没有声音,但每一个音节都通过那夸张的唇形,狠狠砸进我的瞳孔里。

欢——迎——来——到——

全——是——我——的——世——界——

时间凝固。血液结冰。

巨大的、无声的狂笑在他脸上绽放,那双眼睛终于不再是真空,里面翻涌着无边无际的、漆黑的、粘稠的胜利和愉悦。

我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对面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一响。

世界寂静无声。只剩下那七个字,在我脑海里疯狂尖啸,撞击,撕裂一切。

全是我的世界。

全是我的。

我的。

那双翻涌着漆黑愉悦的眼睛,隔着监禁室的玻璃,如同烙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冰冷的狂笑无声无息,却比任何尖叫更刺耳。我后背死死抵着墙,瓷砖的寒意透过单薄衣料钻进脊椎,却压不住那从内脏里升腾起来的、剧烈的寒意。

全是我的世界。

脚步声。从楼梯口方向传来,沉稳,规律,正在靠近。

我像被电击,猛地弹离墙壁。不能被发现。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知道了。现在每一双看过来的眼睛,都可能在那看似正常的瞳孔背后,旋转着分尸的步骤图。

我几乎是扑向走廊尽头那间狭小的工具室——我的临时监听点,也是他们允许我偶尔“调整”和“休息”的地方。手指抖得厉害,试了三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开,闪身进去,反锁。世界骤然被隔绝在外,只剩下狭小空间里弥漫着的灰尘和金属机油味。

砰。

后背抵住冰凉的门板,我沿着门滑坐下去,蜷缩在角落。心脏在胸腔里发疯般擂动,撞得肋骨生疼。耳朵里嗡嗡作响,不再是那些嘈杂的心声,而是一种高频的、濒临崩溃的嘶鸣。

怎么办?

这三个字在脑海里疯狂旋转,却撞不出一丝答案。

报警?向谁报?告诉外面那些正脑海里演练着用液压钳处理我骨头的人,说你们都被“污染”了?说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小学老师是恶魔源头?

他们会怎么对我?最好的结果是把我当成压力过大出现幻觉的疯子,塞进精神病院。更可能的是……“处理”掉。一个不稳定的、可能窥破他们秘密的因素。在眼下这桩连环分尸案里,一个顾问的失踪,或许可以被轻易地解释成“卷入案件”或“畏罪潜逃”。

张显……他到底是什么?他能操控人心?范围有多大?是整个警局,还是……更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享受这种把秩序踩在脚下、将执法者变成同谋的扭曲快感?

欢迎来到全是我的世界。

冰冷的绝望像沼泽里的淤泥,一点点淹没上来,堵住口鼻。

不行。不能这样。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灰尘呛得我低声咳嗽,肺叶针扎似的疼。但这疼痛拉回了一丝摇摇欲坠的神智。

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像那些被分割抛弃的受害者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得活下去。然后,撕破这张巨大的、恐怖的网。

首先,必须确认范围。到底有多少人……被侵染了?是只有专案组,还是扩散到了整个分局?甚至是……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还在发软。走到工具台边,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用力扑脸。刺骨的寒意暂时压下了皮肤的灼烫和喉咙的干呕感。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惶,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像冷汗。

不能出去。现在出去,面对任何一个人,我都无法保证能控制住表情,能完美隐藏我知道了他们正在想什么。

我需要一双眼睛。一双真正的、属于“外部”的眼睛。

我的手机……进来前被要求存放在外面储物柜了。警局内部有规定,涉密案件侦办期间,私人通讯设备一律集中保管。

这间工具室里只有内线电话。

内线电话……它的线路通往哪里?总机?值班室?那些地方的人,现在还是正常的吗?

风险极大。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是坐以待毙。

我走到墙边那部老旧的黑色话机前,手指悬在按键上方,微微颤抖。打给谁?外界的朋友?他们只会以为我在开玩笑,或者更糟,报警——然后把电话转回这个该死的、已经被渗透的巢穴 itself。

一个名字跳进脑海:秦枫。市局技术科的外勤专员,几个月前因为一桩电子证据鉴定和我有过合作。他性格有点孤僻,但专业过硬,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属于这个分局,甚至平时很少来这里。他是干净的……吗?

赌一把。只能赌一把。

我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内部号码。听筒贴在耳边,里面传来悠长而单调的等待音。

嘟——

嘟——

每一声间隔都长得像一个世纪。我的手心全是汗,滑腻得几乎握不住话筒。耳朵极力捕捉着门外的动静,任何一点靠近的脚步声都可能让我心脏停跳。

快接。快接。快……

“喂?技术科秦枫。”声音冷静,带着一丝常年面对机器人才的平淡。

那一瞬间,我几乎要哽咽出来。是秦枫!他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有那些冰冷的、关于肢解和藏尸的评估计算。

“秦工,是我,谛听。”我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几乎是气声。

“……谛听顾问?”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你在哪?听说你们那边抓到大案嫌疑犯了,恭喜。”

恭喜?这个词像一把冰锥刺进我耳朵。

“听着!秦枫,仔细听我说!不要问为什么,立刻,马上,帮我查几个人!我们分局的人!”我气息不稳,声音压得更低,嘴唇几乎贴着话筒。

那边沉默了一秒,大概是被我异常急迫甚至惊恐的语气惊到了。“……谁?”

“组长李国明,副队赵莽,刑警王猛,刘……”我报出了一串刚才在审讯室外以及进入审讯室的人名,“查他们最近48小时内的所有通讯记录,银行账户异常,家庭住址附近的监控……任何异常!任何!”

“谛听先生,这不符合程序……”秦枫的声音带上了疑虑和警惕,“没有手续,我不能私自调阅……”

“他们可能被控制了!或者被影响了!精神上的!”我打断他,几乎语无伦次,“凶手……那个张显,他不对劲!他能做到!相信我,秦枫!就这一次!算我求你!要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只有细微的电流噪音。

我的心沉下去。他不信。他当然不信。这听起来完全就是个疯子的呓语。

“……你需要休息,顾问。”良久,秦枫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刻意的平稳,“案子压力太大了。我建议你……”

“车库液压钳也能处理成年人骨头——”我猛地打断他,脱口而出从赵莽脑海里听到的话,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电话那头呼吸骤然一停。

“你说什么?”秦枫的声音瞬间绷紧。

“赵莽……他刚才心里想的是这个。”我闭上眼,绝望地把赌注押上,“还有李组,他在想用绞肉机,噪音问题……王猛在考虑城东废弃工地的水泥桶……秦枫,你明白了吗?他们……他们都在想……怎么分尸!”

死一样的寂静。

我甚至能想象到秦枫在电话那头震惊错愕的表情。

几秒钟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压得极低,前所未有地严肃:“你确定?”

“我以我的能力发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听到了,清清楚楚。所有人。整个专案组核心……可能还不止。”

“……位置。”他快速问。

“三楼西侧走廊尽头,工具室。我被……我躲在这里。”

“呆着别动。锁好门。任何人敲门都别开,除了我。”秦枫语速飞快,“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

咔哒。

他挂断了电话。

忙音响起。我缓缓放下话筒,身体因为紧绷后的轻微脱力而晃了一下。他信了。他行动了。

一丝微弱的、摇摇欲坠的希望,在无边的黑暗恐惧中,如同风中残烛般亮起。

我缩回门后的角落,抱紧膝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每一丝动静。时间从未如此缓慢而煎熬。每一秒都像在滚钉板上爬行。

远处隐约传来办案区的喧哗,电话铃声,脚步声。一切都似乎很正常,正常得令人毛骨悚然。因为他们表面上,确实还在正常工作,还在追查案子。

谁能想到,追凶者,正在脑海里一遍遍预演着和凶手相同的罪行?

几分钟过去了。外面没有任何异常。

突然!

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炸响!是火警警报!

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天花板上疯狂旋转,红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一下一下扫过工具室狭窄的空间。

来了!是秦枫!他在制造混乱!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时,外面走廊瞬间充斥了嘈杂的脚步声、惊疑问话声、急促的指令声。

“怎么回事?!”

“哪里起火了?”

“疏散!先疏散!”

“嫌疑犯!看好嫌疑犯!”

门外的世界乱成一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扇门。

砰!砰!砰!

沉重的、快速的奔跑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工具室门外。

“谛听!是我!”是秦枫的声音,压过了警报的嘶鸣,带着急促的喘息。

我猛地拉开门锁。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秦枫,他穿着技术科的制服外套,额头上带着薄汗,眼神锐利而紧张,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号干扰器?

“走!”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消防通道!快!”

我们冲出工具室,融入混乱奔跑的人群。警察、文员都在往楼梯口涌。烟雾报警器还在疯狂尖啸,红光闪烁,映照着一张张茫然或紧张的脸。

我下意识地想去“听”。

“别听!”秦枫猛地低喝一声,用力拽了我一把,“专注脚下!”

我悚然一惊,立刻收敛心神。是的,不能听。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怕不仅仅是惊慌,还有被警报触发的、更混乱阴暗的思绪。一旦沉浸进去,我可能立刻崩溃。

我们逆着人流,挤向侧面较少人使用的消防通道。秦枫似乎对这里很熟。

“监控……”我气喘吁吁地问。

“暂时干扰了。”他晃了晃手里的设备,脚步不停,“但撑不了多久!”

推开沉重的消防门,冰冷的空气灌入。楼梯间里相对空旷,只有上方下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回声。

我们沿着楼梯向下狂奔。

“你怎么……”我边跑边问。

“别问!”秦枫打断我,脸色铁青,“先出去再说!我的车在后巷!”

一层。再往下就是大厅和出口。那里此刻肯定也挤满了疏散的人群,甚至可能有负责警戒的人。

秦枫猛地停下脚步,拉住我。“不能走大厅。”他呼吸急促,眼神快速扫过周围,“这边!”

他推开楼梯间负一层停车场入口的门。阴冷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汽车尾气味扑面而来。灯光昏暗。

停车场里也响着火警警报,但声音沉闷许多。几辆车正在缓缓驶出出口。

“我的车在b区角落。”秦枫拉着我,在车辆间快速穿行。

就在我们接近一辆黑色的SUV时,斜刺里,两个人影走了出来,恰好挡在了我们的去路上。

是刑警队的王猛和刘栋。他们两个刚才都在审讯室外。

王猛看着我们,脸上带着疏散时的匆忙和一丝疑惑:“秦工?谛听先生?你们怎么在这?地下车库也可能有危险,得快……”他的话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秦枫手里那个明显的信号干扰器上。

刘栋的眼神也变了。那不再是疏散时的慌乱,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的、逐渐凝聚起杀意的目光。

空气中,听不见的弦瞬间绷紧至极限。

秦枫下意识地把我往他身后拉了一步。

王猛脸上的“疑惑”像退潮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冰冷。他缓缓抬手,摸向了后腰。

我听见了——不是用耳朵,是用那该死的能力——他脑海里滑过的念头:“……麻烦……得在这里处理掉……不能让他们出声……”

刘栋的手也动了。

“跑!!!”秦枫猛地将我往旁边一辆车后狠狠一推,同时自己也向反方向扑倒!

砰!!!

一声枪响,撕裂了地下停车场压抑的空气,回声在车辆间疯狂撞击、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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