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龙气往哪里逃,南酆火域的无名阁不是和宋家一起追杀过自己吗,那就去南酆火域吧。
从东玄青州出发,不停的飞行估计要三个月才能到,要是能弄一只飞行的妖兽多好,或者像天穹门的玄甲遁天盘也行啊。
没有这两样东西,那就只有慢慢飞行了。
封兆将八字探灵玉鼠放在掌心时,那两只银灰色的小家伙正用前爪捧着毒蛟肉碎屑。
他指尖在鼠耳上轻轻一点,两道微不可察的灵力便钻进鼠脑——这几年时间驯化的灵鼠,都是自己的底牌,在宋家,在秘境,都是几只灵鼠建功,就这样不停的吞噬,不知道它们能变成什么样!
“盯着卢俊豪炼丹房的丹炉,他每次炼寻骨风,炉顶会飘紫烟。”封兆对着其中一只灵鼠低语。
又转向另一只,“顾承泽的龙纹玉带,每日卯时会泛金光,那是他运转龙气护体的时辰。”
两只玉鼠似懂非懂地晃了晃尾巴,叼着剩下的毒蛟肉屑窜出窗棂。
封兆望着它们消失在宫墙阴影里,转身从储物袋倒出几只通体漆黑的灵鼠,这些小家伙眼冒红光。
“青岗,墨玉。”他点向两只体型稍大的黑鼠,“从临仙阁后院那棵老槐树下动手,顺着地脉走向往东挖,遇到砖石结构就绕开,每日最多掘进三丈,不许惊动护城大阵。”
被点到名的灵鼠吱吱叫着,用爪子扒拉着地面示意明白。
封兆又看向剩下几只:“云朗带三只往西北走,出口要选在城外乱葬岗,那里阴气重,能掩盖灵力波动。”
他说着将整块毒蛟肉抛向空中,几只灵鼠瞬间跃起,尖利的牙齿撕开坚韧的蛟皮,墨绿色的血液顺着鼠爪滴落,竟在青砖地上蚀出细小的坑洞。
这毒蛟肉是他去年在秘籍中捡漏的妖兽,蕴含的土行灵力最能催进掘地鼠的道行,不过一刻钟,偌大一块肉就只剩下几缕筋络。
“去吧。”封兆挥了挥手,几道黑影立刻钻进墙角的砖缝。
他走到窗边,看着老槐树下的泥土微微隆起,随即又恢复平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接下来的日子,临仙阁总能看到封兆打坐的身影。
他每日卯时准时坐在殿前石阶上,双目微阖,指尖凝着淡淡的土黄色灵力,看似在调息养伤,实则神识早已沉入地下——青岗和墨玉指挥着一群没有灵智的老鼠,地道已挖至皇城根下,那里的地基混着糯米和铁砂,掘地鼠正用尖牙一点点啃噬;云朗那队则已穿过护城河底,在乱葬岗的孤坟下挖出了丈许深的密室。
午后常有宫女送来汤药,封兆每次都当着面一饮而尽。但没人知道,他舌根下的气海穴早已练出储物夹层,汤药入喉的瞬间便被导入夹层,待夜没人时再倾倒进密道。
那些汤药里掺着的寻骨风虽淡,却足以让寻常练气士日渐成瘾。
“封仙师今日气色好多了。”
卢俊豪隔三差五会来探望,每次都带着新炼的丹药,“陛下说您护驾有功,已命人在临仙阁旁加盖丹房,以后您炼丹也方便些。”
封兆接过丹瓶时,眼角瞥见对方袖口的紫烟——是探灵玉鼠传来的信号,卢俊豪昨夜又炼了寻骨风。
他故作感激地拱手:“多谢卢丹师美意,只是在下资质愚钝,怕是辜负陛下厚爱。”
待卢俊豪离开,封兆立刻捏碎丹瓶。丹药滚落在地的瞬间,他忽然皱眉——其中一粒丹药的灵力波动与其他不同,隐隐透着龙气的威压。
他用银针挑起丹药,放在鼻前轻嗅,果然闻到一丝养心殿地宫的龙煞味。
“看来龙气就在养心殿深处。”封兆将银针扔进香炉,神识沉入地下。青杠和墨玉的地道距离养心殿地基只剩五丈,再往前就是用玄铁浇筑的地面,掘地鼠的尖牙在那上面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
夜幕降临时,探灵玉鼠回来了。它们趴在封兆掌心,吐出两颗灵力凝成的珠子——一颗泛着紫光,是卢俊豪炼丹房的方位;另一颗裹着金光,正是养心殿龙椅下方。
封兆望着掌心的灵光,忽然冷笑。他走到墙角,敲了敲第三块青砖,地面应声裂开一道缝隙,云朗带着三只掘地鼠从里面钻出,爪下捧着一块沾着湿泥的玄铁碎片。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封兆将毒蛟内丹的碎屑递给它们,“三天后,我要看到通往龙椅下方的通道。”
灵鼠吱吱应着,叼着内丹碎屑钻进地缝。封兆重新打坐时,指尖的土黄色灵力忽然变得浓郁——他能感觉到,地下的密道正在一点点逼近那股磅礴的龙气,而属于他的反击,也即将开始。
天穹门这边,江家红这么久没有回来,李长老急了,派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只在一个土坑里发现江家红破碎的玉佩,和另外两名弟子的实体,估计是被找锋给灭口了,
“这个赵锋这么难杀,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黑煞教,青岚谷,鬼冥宗这群蠢货。”
李长老叫来几个弟子,“把范围扩大点查,赵锋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三名弟子答应后退了出去。
封兆踩着乱葬岗的碎骨烂木往深处走,玄色衣袍扫过及膝的蒿草,惊起几只啃食腐肉的野狗。
他看似漫无目的地踢着一块颅骨,靴底却暗中记下第三株歪脖子柳树的方位——那里正是云朗挖的地道出口,被他用障眼法伪装成了塌陷的坟坑。
指尖在柳树皮上敲出三短一长的暗号,地面微微震动,随即裂开半尺宽的缝隙。封兆屈身钻入时,还不忘将那颅骨踢回原位,仿佛刚才的停留只是偶然。
地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气,他摸出夜明珠照路,见云朗正带着灵鼠用唾液粘合松动的土层,爪下的玄铁镣铐已堆起半尺高。
“加固好最后三丈。”封兆拍了拍云朗的脑袋,转身原路返回。等他钻出坟坑时,日头已斜斜挂在城西角楼,乱葬岗的阴风里混进了市井的喧嚣。
醉花楼的雕花木门刚被推开,馥郁的脂粉香便裹着酒气涌来。
“哟,这不是封仙师吗?”
老鸨摇着帕子迎上来,眼尾的笑纹里盛着精明,“今儿个想点哪位姑娘?”
封兆将一锭银子拍在柜台,声音带着几分酒意:“听说你们新来的苏姑娘琴棋双绝?”他故意选了最惹眼的花魁,折扇轻敲掌心的动作,活像个浪荡子弟。
二楼雅间里,苏姑娘的琵琶刚弹到《春江花月夜》的高潮,封兆忽然举杯泼向窗外。
酒水在月光下划出银线,恰好落在街角那棵老槐树下。
直到次日卯时,封兆才摇摇晃晃地走出醉花楼。晨雾里,他腰间的玉佩沾着胭脂,发间还缠着根红绸带,活脱脱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