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意义不明看她,“好啊,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她抱着狼一脸赔笑:“哪有,是我想的龌蹉了。”
暗地翻个白眼。
呸,臭狼,不对,色狼,哪有说错了。
什么时候真的冤枉你了,哼!
她撒开灰狼,把霜澜叫过来。
“筱筱,怎么啦?”
“快来,摸摸。”
她捏着豹子厚厚的爪垫,又轻轻捏着虎崽崽的爪垫,忽然好奇地问:“你们能不能也变小啊?”
没等到他们回答,反倒是风行瞥她一眼:“大的没有小的好摸吗?”
“你!”婳筱气地要揪它的耳朵。
寒渊不在,这里的又是谁!?
这头臭狼,好的不学,阴阳怪气倒是学得这么精通。
霜澜见不得伴侣生气,直接扑了上去。
她平时不让他们打架,可这种小打小闹却也是止不住的。
就此刻而已,她甚至还想去掺和一脚。
“嗷呜。”
细小的叫声传来,她没空关注那两个毛发满天飞的家伙,心神又移到了床上。
虎崽崽睁开眼睛迷茫地眨了眨,而后表情一变。
只一瞬,她就感觉到了。
她的伴侣,真正地回来了。
无语地看了那边那两个,她直接抱着它走了出去。
“叫什么名字呀?”
她像是真的在逗一个崽崽一样逗它。
雾珞抖抖耳朵,白色毛发下脸颊微微泛红。
筱筱好可爱,好喜欢。
“没有名字吗?那我就直接叫你崽崽了好不好?”她笑眯眯地看着它,“崽崽?”
“雾珞,我叫雾珞。”
是极具少年感的音色,听得婳筱眉眼舒展开来。
她看着它乱蹬的四肢,把它放到地上。
可它没有变成人形,金色的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不变成人形吗?”
它踩踩前爪,音色忽地有些喑哑,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意味:“筱筱,我人形……不好看的。”
嗯?
她又抱起它,十分自然地亲它的脸蛋:“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的。”
他还是犹豫不决,婳筱接着道:“我还没有见过你呢,不想让我看看你吗?”
脸颊上的轻柔触感让他心底微微雀跃,长相又让他带着自卑的情绪。
他害怕伴侣会不喜欢他,可伴侣的话带给了他一丝希望。
带着这样渺茫的希望,它跳下去,化成了人形。
婳筱眼睛不由自主瞪大。
雾珞紧张地看着她,金色的眼睛半遮下去,“筱筱,我不好看的。”
什么?谁说的?
她捧着他的脸颊仔细欣赏:“谁说的,我们雾珞明明这么好看。”
对上他略显迷茫与不知所措的神色,她直接做出行动。
“低一些好不好?”
他乖乖地低下头,在他忐忑的神情中,轻柔的吻依次落在他的眼睛,鼻尖以及唇角。
“很好看,没有骗你。”她坚定地看着他:“我很喜欢。”
她在见到他之前给他的相貌做了预设,可真正看到,才发现他的外貌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
和家里其他雄性白皙的皮肤比较,雾珞是显而易见的黑皮。
在黑皮之上,却偏偏顶着一头白色短发。
往下,就是那双特别漂亮的金色眼睛。
他的骨相极其优越,在婳筱看来,是那种雅典的长相。
怎么说,是黑皮,却带着一种神圣感。
她可太喜欢了好不好。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怎么看也不够,摸了个遍后注意到他耳朵上带着的东西。
她的注意力不在此,而是,他为什么会有耳洞?
兽人不同于原始部落的野人,他们要随时切换形态,就会尽可能减少身上携带的饰品。
所以,这里基本不会有人打耳洞。
包括风行他们,都没有。
她抚摸过去,小声问他:“雾珞怎么会有耳洞呢?”
抱着她的人身体很明显的僵硬,她听到有些艰涩的语气:“筱筱不喜欢吗?我会把它取下来的。”
不对劲。
但她选择先安抚伴侣:“没有不喜欢呀。”
她仰头亲一下那里,带着好奇:“只是想知道雾珞怎么会打耳洞的。”
他想要隐瞒,不堪的过往让他想避开这个问题,对上伴侣的目光他又不忍心。
于是,他只能简略地说:“不是打的。”
他字句艰涩,还是一字一句说了出来:“是、被人钉穿的。”
什么?
婳筱一惊,随之而来的是心疼以及漫天的怒气。
她咬牙问:“是谁做的?我给你报仇。”
“是虎族的人?”
雾珞没有承认,他不想伴侣搅和进去这些事。
是他没用,还要伴侣替他担心。
他不说,婳筱大概也能猜出来。
一个变异的物种,在那些人眼里,就是灾难和不幸。
她不敢深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能抱紧他心疼地问他:“还疼不疼?给我看看。”
雾珞温顺地低下脑袋,将耳朵递给她。
这么长时间下来,伤口早就愈合了,只留下了一个贯穿的耳洞和旁边细小的疤痕。
她轻轻摸着,内心暗暗做好决定。
伴侣觉得没必要,她可不行,这债,她早晚都要讨回来。
她不放心,总觉得可能不止这么些伤,就让他把衣服脱了。
“筱筱。”雾珞害羞地看着她,金色的眼睛不敢和她对视。
“不用害羞的呀,我们是伴侣,早晚都会这样的。”
她掀开他的上衣,“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别的伤口。”
她也想过他的处境会不好,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不好。
胸前延伸到小腹,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她让他趴过去,后背上的伤更是让她心口一疼。
“筱筱?吓到你了吗?”他把她抱进怀里,笨拙地哄她:“是很久以前的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胡说!”
怎么可能没事,最新的那道伤口现在还没愈合,又因为淋了雨现在已经发白了。
“怎么不和我们说啊?”她哽咽着问他,又把他摁在床上:“趴下,我给你上药。”
“筱筱,不用的。我很厉害的,明天就会好的。”
他不想伴侣因为他难过,这些伤,他早就适应了,完全不管,第二天就会好的。
“趴下。”
婳筱强硬地摁着人,从小九那儿换了最好疗效的药,给他涂上去。
“主人,有祛疤痕的药。”
“嗯,换。”
她全部给涂了一遍,到最后,发现他下身还穿着衣服。
她伸手去扯,手腕被人轻握住。
“筱筱,不用了。”
黑皮都遮不住他面上的红意,婳筱调整好心情看他一眼,微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