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宿舍,只余下平板电脑屏幕发出的、变幻不定的幽光,映照着李冰冰半张慵懒而精致的侧脸。她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散在枕边,身上穿着丝质睡裙,勾勒出起伏的曲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谧而私密的氛围,唯有平板里传来的电视剧对白和偶尔响起的、她指尖划过屏幕的细微声响。
在她枕边,那个用丝绸手帕临时铺就的“工作台”上,陈默正面临着他“归来”后的第一个严峻挑战。
李冰冰还是老样子,拿出了一盘提子,一颗洗净的、圆润饱满的紫色提子,像一颗缩小版的星球,直径足有3厘米,静静地躺在丝绸之上,散发着清甜的果香。而在它面前,是身形缩水至仅11mm、浑身依旧隐隐作痛、精力尚未恢复的陈默。两者的体积对比,宛如巨象与蝼蚁。
李冰冰的目光似乎专注地停留在平板屏幕上,追随着剧中人物的悲欢离合,但她的余光,却如同最精准的监控探头,一丝不落地捕捉着陈默那边的动静。她纤细的手指拈起一颗提子,优雅地送入口中,满足地轻轻咀嚼,吞咽。然后,她并未转头,只是用带着慵懒鼻音的声音下达指令:
“小默默,该你了。”
陈默看着眼前如同小山般的提子,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将小小的手掌抵在冰凉光滑的提子表皮上,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推去。提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原地滚动了一毫米不到,便再次稳如泰山。而陈默却因为反作用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胸口剧烈起伏,手臂传来酸软无力的感觉。
(陈默内心) (无力与焦急)现在的我根本…根本推不动…这太大了…我…
李冰冰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屏幕,仿佛随口问道:“怎么了?今天的‘能量补给’推不过来吗?”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陈默咬紧牙关,再次上前,这次他用上了肩膀,整个身体倾斜着顶在提子上,双脚死死蹬住光滑的丝绸,试图获得一点摩擦力。他闷哼着,小小的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相对于他的体型而言)。提子再次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距离李冰冰那微张着、等待投喂的唇,依旧遥不可及。
这时,李冰冰终于缓缓转过头。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莫测高深。她看着那个在与提子“搏斗”的、渺小而狼狈的身影,并没有生气,反而眼中掠过一丝极其感兴趣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实验反应。
她暂停了平板上的剧集,宿舍里顿时陷入一片更深的寂静。她侧过身,用手支起头部,饶有兴味地注视着陈默的“表演”,用一种带着蛊惑和戏谑的语调开口了:
“啧啧,我们的小传感器,这是怎么了?力气都被月月那座‘温柔乡’给榨干了吗?”她红唇微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细小的冰锥,敲打在陈默的心上。
陈默动作一僵,却没有停下,依旧徒劳地试图推动那颗“紫色星球”。
李冰冰轻笑一声,继续用她那独特的、“疯批”逻辑的话术“激励”道:“连一颗区区3厘米的‘能量块’都推不动,你这样…怎么行呢?”她故意拖长了语调,“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以后怎么去追求我们那位…嗯,‘冰封王座’上的月月大美人呢?”
“楚月”这个名字被她以一种亲昵又带着距离感的方式提及,如同在陈默疲惫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陈默推拒的动作下意识地慢了一拍。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回过一些碎片化的画面:楚月那清冷精致的侧脸,修长白皙的脖颈,锁骨清晰的线条,以及…他被迫“探索”过的,那温暖、湿润、充满生命力的口腔内部环境…一种混合着恐惧、羞耻、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强行烙印下的亲近感,悄然滋生。
(陈默内心) (混乱与悸动)月月…她…
李冰冰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这瞬间的失神和那一丝微妙的情感波动。她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仿佛猎人看到了猎物踏入了陷阱。
“别看她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冰山模样,”李冰冰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分享秘密般的亲昵,却又充满了恶质的引导,“我告诉你,越是这样的女人,骨子里可能越是…嗯…欣赏那种充满力量感、比较健壮的男人哦。”
她伸出食指,用指尖隔着一段距离,虚点了点陈默那因为用力而紧绷的、却依旧显得渺小的背部肌肉。
“你这张脸嘛…”她上下打量着他,尽管缩小了,但陈默五官的底子依旧能看出清秀俊朗,甚至因为此刻的狼狈和虚弱,多了几分易碎感,“倒还算过得去,有点像那个…嗯,唱跳俱佳的顶流,虚坤?对,就是那种精致挂的。但是啊——”她话锋猛地一转,“光靠脸可是不够的!身体素质才是硬道理!不趁着现在好好锻炼锻炼,加强一下你的‘核心推力’和‘续航能力’,以后怎么有资本去靠近那座‘冰山’,甚至…尝试着去‘融化’她呢?”
她的话语如同带有魔力的毒药,一边贬低着他的现状,一边又给他描绘了一个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的“目标”——楚月的青睐。并且,将此刻这屈辱的、力不从心的“投喂任务”,扭曲成了为了追求心中女神而进行的“必要锻炼”。
陈默的心跳莫名地加速了。他被李冰冰的话带偏了思路。是啊,楚月那样完美又清冷的女孩,怎么会喜欢一个连颗提子都推不动的“弱鸡”呢?虽然他今天的遭遇堪称地狱,但不可否认,他与楚月之间,确实被迫建立起了一种…极其亲密、无人能及的“连接”。这种独特的“经历”,是否…也算是一种…资本?
一种荒谬的、被强行灌输的“使命感”和“表现欲”,开始在他心中萌芽。
“来,加油!”李冰冰重新将目光投向平板,似乎只是随口鼓励,但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陈默耳中,“让我看看你的潜力!为了…未来的可能性,推过来!”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被一种扭曲的决心取代。他低吼一声(尽管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再次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双臂和肩膀,死死抵住提子,双脚在丝绸上拼命蹬踏,试图获得一丝向前的动力。他的小腿肌肉绷紧,腰腹核心用力,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与巨大的提子进行着不对称的角力。
李冰冰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剧,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欣赏着这“励志”又可笑的一幕。她偶尔会“适时”地张开嘴,做出等待投喂的姿态,尽管那颗提子距离她的嘴唇还有十万八千里。这个动作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催促和期待。
“对,就这样,用力…”
“腰腹核心收紧,发力要连贯…”
“想想月月那双清冷的眼睛,想想你要是能站在她身边…”
她用轻柔的、仿佛带着魔力的声音,不时地“指导”着, “鼓励”着,将陈默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用力,都与那个虚幻的“追求楚月”的目标捆绑在一起。
陈默在她的“加油声”中,真的仿佛获得了某种诡异的力量。他不知疲倦地(或者说,强迫自己忽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那颗提子。汗水浸湿了他微小的衣衫,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颤抖,但他脑海中回荡着楚月清丽的面容和李冰冰那句“她喜欢健壮的男人”,竟然真的让那颗顽固的提子,开始以肉眼几乎难以察觉,但确实存在的速度,极其缓慢地、一毫米一毫米地,向着李冰冰的方向滚去。
这段短短的距离,对陈默而言,不亚于一场马拉松。当他最终精疲力尽,几乎虚脱地看着那颗提子终于滚到李冰冰唇边,被她红唇轻启,优雅地含住、咀嚼时,他瘫软在丝绸上,大口喘息,心中却涌起一种荒谬的、扭曲的成就感。
李冰冰满足地咽下提子,舌尖轻轻舔过唇角,目光扫过瘫倒的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不错嘛,看来‘激励’还是有效果的。”她轻笑着,指尖掠过屏幕,剧集继续播放,“保持这个状态,好好‘锻炼’。毕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恶意和绝对的掌控,“想要够到天上的月亮,总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力气…爬得上摘月的梯子,不是吗?”
她不再看他,专注追剧,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瘫软在丝绸上的陈默,望着天花板,心中对楚月的执念,因为这一晚荒谬的“锻炼”和李冰冰的“疯批话术”,竟然如同藤蔓般,悄然扎根,疯狂滋长起来。他确实,在那座“冰山”的全身上下,以最亲密也最被迫的方式,“探索”过了。而现在,他似乎真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