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凤九狸穿戴整齐,男人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抱着她,仿佛抱着全世界。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最美好的。
“余生之际,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你休要弃我远之。”男人的声音带着霸道,还有一丝怯...
凤九狸勾唇。
果然,他生气了,不过好可爱。
“说好的揭开面具,可不要食言,我可是记着呢。”仰头看他,娇嫩的脸蛋软软的,声音也很甜。
“好,都依你。”男人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一笑,随后抬起大手,解开后脑勺的系带,再揭开面具。
面具揭下那刻,凤九狸屏住呼吸,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
特别是男人那张脸赫然呈现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别扭感。
这份别扭来自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总之,这张脸很熟悉,太像某个人了。
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为何有那些莫须有的熟悉感。
“灵儿,这张脸你可满意?”男人内心是忐忑的,怕她嫌弃,也怕他认出。
男人的问话拉回她的思绪,温和道:“你没有受伤,干嘛要戴面具?”
“习惯了,也怕你不喜欢,便戴了面具。”男人的理由很牵强,凤九狸当然不信。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没有要刨根问底。
比如,她身上就有很多秘密,也不想被人窥探。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思考片刻,凤九狸想到的两个字,只能是朋友。
至于她口中的朋友,男人心知肚明:“是吗?你那位朋友是个怎样的人?”
“他权高位重,机智过人,可我们不是一路人,注定不能走在一起。”凤九狸笑着,眼里带着苦涩。
“无碍,往后余生,有我就好。”男人心中无比沉重。
媳妇带着误会离开,心里有怨也正常。
两人相偎在一起,凤九狸并未因男人酷似顾长卿而远离他。
这也正好印证了一点,她喜欢的男人都是同一种类型,难怪能接受楚墨。
……
次日的钱府。
钱玉像往常一样在书房翻看账本,核对每个月的药材收支。
这会儿小厮进屋,小声道:“少主,淮阳郡主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周淮阳?”
她来做甚?母亲不是退了她的婚?
两人也好些天没交集。
此番不请自到,他倒是看不懂了。
“先茶水伺候着,我一会儿过去。”
“是。”小厮识趣退下。
....
一盏茶功夫后,钱玉收好账本,跨步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中,周淮阳饮着茶水,姿态惬意,十分安然。
“郡主,钱三公子怎还没来?这是不把你放眼里。”希儿在一旁抱怨。
“她要是把本郡主放眼里就不会退婚了。”周淮阳冷笑,对钱玉兴趣不大,倒是对他口袋的银子惦记得紧。
只可惜这条大鱼不上道。
很快,钱玉缓缓朝着前厅走来,看到来人希儿识趣闭嘴。
“郡主,久等了。”钱玉毕恭毕敬,拱手行礼。
虽不喜周淮阳,但面上功夫还是得做。
“无碍,来了就好,本郡主也没等多久。”周淮阳勾唇笑着,尽显大度。
“铺子太多,要查的账本也多,抱歉。”钱玉来到一旁的檀木椅上坐下。
“钱三公子不仅一表人才,连生意也做得出色,本郡主自问才情一绝,样貌也是闭月羞花,你我乃天作之合、郎才女貌,为何您却看不上我?”今日见到,周淮阳问出疑问。
钱玉笑笑,委婉道:“郡主金贵之躯,钱某只是个粗鄙商人,哪配得上。”
“是真配不上,还是心有所属?”
“钱某和郡主无缘,倘若郡主今日前来是为婚事理论,咱们便没有交谈的必要。”钱玉态度决绝,面无表情。
周淮阳倒也不恼,继续道:“听闻钱三公子对春风茶楼的凤掌柜感兴趣,只可惜人家看不上,身边早已有了夫君人选。”
“那男子叫什么来着....,楚墨。”
“人家每日戴着面具,不知面容丑陋,哪怕不露面也能赢得美人归,钱三公子这波多少输得有点惨。”
“郡主今日是来挖苦钱某?”钱玉凝重道。
他和凤灵没有可能,这是事实,但不是旁人可以消遣的话题。
“当然不是,本郡主近日查到一件事,或许对你有用。”
钱玉挑眉,原来好戏在这儿等着....
“何事?”正色威坐,语气平平。
“钱三公子前些时日丢了一批药材,听闻你查了许久也没下落,刚好....本郡主的人倒是无意间得了点信号苗头。”周淮阳笑得妖媚,就像妖精一样魅惑。
“郡主是真心帮钱某查那批药材,还是想知道幕后人的实力?”钱玉可不蠢,周淮阳查那批丢失的药材是其次,主要是想得知幕后人是谁。
“无论如何,你不是没有查到?本郡主现在查到了,你倒是杠上了。”
“且,早知本郡主就不来透信了,自找没趣。”白了钱玉一眼,眼底闪过鄙夷。
“那郡主倒是说说,是何人劫了钱某的药材。”话说回来,他的确想知道劫持之人。
在东岳,能劫他药材,且不被查到的人,的确是钱氏家族得阻碍。
“为了查此消息,本郡主花费了大把的人力财力,钱三公子就不补偿点儿?毕竟这消息对你而言,不亏。”钱家不缺银子,总得捞上一笔。
“只要郡主说的消息有用且真实,钱某愿奉上黄金千两。”钱玉倒也爽快,千两黄金说送就送。
哪料,周淮阳是个贪婪的,似乎不满足。
撇嘴道:“才一千两黄金,谁人不知钱氏家族富可敌国,家财万贯,区区千两黄金乃九牛一毛,不足为奇。”
“郡主想要多少?”钱玉难得耐下性子。
“不多,万两黄金足矣。”周淮阳眨巴着美眸,表情娇媚动人,缭绕的手臂露出来,性感又狂野。
若不是钱玉和她距离较远,都快攀附上来了。
“万两黄金,郡主这是狮子大开口,钱府的确不缺这点黄金,但那些黄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最多三千两黄金,至于万两,免谈。”气定山河,态度坚决,这场交易对他而言无非就是一场买卖。
作为商人,他不会做无脑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