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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的铁骑踏碎长安宵禁。

方天画戟撕裂郭汜营门时,李傕的弓手正在屋顶瞄准他的后心。

蔡琰指尖的棋子悬空:“火药库的钥匙…该给谁?”

牛辅染血的帅印在乱军脚下裂成三块。

曹操的马鞭劈开虎牢关的余烬:“洛阳城门开了。”

董卓在郿坞暴跳如雷,玉玺砸碎了铜镜里的脸。

吕布忽然勒马望向暗巷深处——那里飘过一片素白衣角。

子时刚过,长安城死寂的轮廓被骤然撕裂。北面城墙巨大的永宁门在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轰然洞开!沉重的包铁门板被狂暴的力量撞得向内扭曲、翻卷,如同被巨兽撕开的脆弱纸片。门轴断裂的爆响如同垂死巨兽的哀嚎,瞬间刺破夜空!

吕布一马当先!赤兔马如同燃烧的陨石,四蹄翻腾,踏碎了城门洞内残存的宵禁路障,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撞入长安的街巷!马身那赤红如血的皮毛在稀薄月光下翻涌着烈焰般的光泽,每一次肌肉的贲张都迸发出近乎蛮荒的爆炸力量。马背之上,吕布的身躯如渊渟岳峙,深色的轻甲紧贴着他岩石般的肌理。他并未戴盔,散乱的黑发在狂暴的冲势中向后激扬狂舞,露出那张棱角分明、此刻却如同寒铁铸就的脸。那双赤红如血的眸子,不再是演武场上的冰冷寒星,而是燃烧着熔岩般的暴戾与狂躁,扫视着这座陷入内乱的城市,如同巡视自己即将征服的猎场。

在他身后,黑色的铁流决堤般涌入城门!飞熊重骑!这支董卓压箱底的恐怖精锐,此刻被吕布彻底唤醒!沉重的马蹄如同密集的战鼓,轰然砸在长安城古老的青石板路面上!整个城池仿佛都在马蹄下呻吟、颤抖!坚硬的石板在覆着铁掌的马蹄下片片碎裂,碎石激射!骑枪如林,冰冷的钢铁枪尖密集成一片移动的死亡荆棘,刺破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黑色的甲胄覆盖着骑士与战马,如同涌动的铁潮,沉默而狰狞。唯有头盔下那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他们不需要呼喝,不需要鼓噪,仅仅这沉默而狂暴的推进,便足以碾碎挡在前方的一切活物!无形的杀气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撞向长安城的肺腑!

空气瞬间被压缩!无形的恐惧如同瘟疫,沿着冰冷的石板路疯狂蔓延、扩散!那些蜷缩在门窗之后、惊惶窥视的百姓,那些原本在街角逡巡的西凉游哨,甚至一些试图弹压骚乱的低级军官,在这股席卷而来的死亡铁流面前,所有的勇气和侥幸都被瞬间冻结、粉碎!靠近城门的几条街巷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雪,死寂被惊恐的尖叫、哭喊和绝望的奔逃彻底取代!人群如同炸开的蚁穴,混乱地向各个方向溃散!

吕布对脚下的恐慌视若无睹。他的赤兔马没有丝毫减速,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朝着城南——那片喧哗与血腥气息最浓烈的方向——狂飙突进!

城南,原本李傕掌控的转运司衙署附近,已然化作血腥的漩涡。几处毗邻的街巷和空场,成了临时的修罗场。牛辅部下的残兵,如同一群被斩掉了头颅又投入油锅的毒虫,在绝望和仇恨的驱使下,疯狂地向李傕布下的封锁线发起一波波无望的冲锋。刀锋砍入骨肉的闷响、长矛贯穿身体的撕裂声、濒死的惨嚎、绝望的咒骂……各种声音混杂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在火光摇曳的街道上空翻滚、沸腾。

“顶住!给老子顶住!”一个李傕麾下的曲长站在一处临时堆砌的街垒后,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脸上溅满了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血。他的左臂被削去了一大片皮肉,只是草草捆扎,每一次挥刀都牵扯得他面目扭曲。但他不能退,身后就是那要命的“库房”,李傕下了死令,这里绝不能丢!街垒前的尸体层层叠叠,几乎堆成了矮墙,后面的牛辅残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红着眼睛往上扑,如同不知疲倦的疯狗。

就在这绞肉机般的战团陷入短暂僵持的瞬间。

轰隆隆隆——!

大地深处传来的恐怖震颤!

那并非寻常的万马奔腾!那是某种更沉重、更蛮横、蕴含着毁灭意志的力量在逼近!如同地底沉睡的巨兽被惊醒,正裹挟着践踏一切的狂暴,狠狠碾过长安的街道!

“什么声音?!”激战的双方士兵,动作都为之一滞,惊疑不定地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

下一瞬,永宁门方向的夜空陡然一亮!随即,那令灵魂都为之冻结的铁蹄轰鸣,如同海啸般排空而至!声波裹挟着实质般的杀气,狠狠撞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心脏上!

“吕…吕布!是飞熊军!!”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变了调的、充满极致恐惧的嘶喊!

这声嘶喊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更大的混乱!李傕部下的士兵脸上血色褪尽,许多人眼中闪过的竟是一种狂喜——以为是太师回援!然而这狂喜在看清楚那席卷而来的黑色铁流顶端,那面高高扬起、在火把与月光下猎猎飞舞的“吕”字大纛时,瞬间化为更深的恐惧!不是太师!是吕布!是那个杀神带着更恐怖的飞熊军入城了!

而对面的牛辅残兵,在短暂的惊愕后,眼中爆发出一种扭曲的、类似野兽看到新猎物的光芒!他们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分不清敌友!

“杀!杀了这些李傕狗!为牛将军报仇!!”一个满脸血污的牛辅军侯狂吼着,竟然暂时抛开了眼前的李傕兵,调转刀口,带着身后一群同样疯狂的残兵,嚎叫着迎向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恐怖的黑潮!他们想借势?还是绝望下的癫狂?

“蠢货!”李傕的亲信曲长目睹此景,脸色惨白如纸,但嘴角却勾起一丝狰狞的冷笑。他猛地一挥手,对着身边弓弩手嘶吼:“放箭!射死这群冲撞吕布将军的逆贼!快!”

稀稀拉拉的箭矢从街垒后飞出,大部分落在了空处,只有几支歪歪斜斜地射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牛辅残兵。这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在吕布面前划清界限的投名状!无论吕布为何而来,李傕的人必须第一时间表明立场!

那支小小的、不自量力的牛辅残兵队伍,如同扑向礁石的浪花,在接触黑色铁流锋锐的刹那,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没有金铁交鸣。

没有激烈的对抗。

只有一种沉闷而恐怖的碾压。

冲在最前的飞熊重骑,甚至连骑枪都懒得刺出。沉重的战马如同移动的山峦,裹挟着雷霆万钧的冲势,狠狠撞入了那支残兵的人群之中!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连成一片!人体如同破败的草偶被撞得凌空飞起、四分五裂!马蹄无情地踏过倒地的躯体,无论死活,瞬间化作一团模糊的血肉!黑色的铁流甚至没有丝毫迟滞,便以这种最蛮横、最残酷的方式,将这条微不足道的“溪流”彻底抹平、碾碎,融入了那不断扩大的、由血浆和碎肉铺就的猩红地毯!唯有几块残破的布片或断裂的兵器,被铁蹄卷起,抛向空中,旋即又被后续的马蹄狠狠踩入泥泞。

吕布策马立于这短暂的通道中央,赤兔马喷吐着灼热的白气,前蹄烦躁地刨着脚下粘稠的血泥。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两边街垒后那些惊骇欲绝、瑟瑟发抖的李傕部士兵,扫过远处街巷中影影绰绰、似乎正因这边巨大动静而开始移动的其他火光。他的视线在右侧一处稍高的、被李傕部众占据的屋顶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那里,几个弓手正仓惶地调转弓弩方向,不再指向街垒外,而是垂向地面,表示顺服。但其中一人动作僵硬,手指似乎死死扣着弓弦,目光穿透混乱的街道,死死锁定在吕布的后心位置。那目光粘稠、阴冷,如同毒蛇的芯子。

吕布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一个轻蔑至极的弧度,如同巨龙瞥见了试图蛰咬自己的蝼蚁。他甚至懒得再看第二眼,握住方天画戟的右手五指猛地收紧!

“传令!”吕布的声音如同冰山上崩落的岩石,冷硬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盖过了周围的混乱,“飞熊左军清剿此区域叛军,凡持械者,格杀勿论!右军随本侯——直取郭汜军营!挡路者,死!”

赤兔马长嘶一声,如同宣告末日的号角。吕布一提缰绳,深红的巨影再次化作撕裂夜色的闪电,目标明确,朝着郭汜所部盘踞的城南大营方向,狂飙而去!身后黑色的铁流再次涌动,一部分如同分叉的黑色毒蛇,扑向混乱的街垒和溃散的牛辅残兵,另一部分则紧随那赤色的闪电,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扑向新的猎物!

城西,郭汜大营。

这座临时征用了大片民宅和库房构筑的营地,此刻如同沸腾的蜂巢。郭汜脸色铁青,如同刷了一层桐油,在跳动的火把光下闪烁着阴晴不定的油光。他暴跳如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酒水菜肴泼溅得到处都是,如同他此刻狂暴失控的心绪。

“废物!一群废物!”他指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几个将领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对方脸上,“让你们去围李傕!去抢回牛辅那王八蛋私藏的库房!人呢?!东西呢?!连个库门都没摸到,就让李傕的狗崽子像撵兔子一样给老子打回来了?你们手里的刀是木头削的吗?!”

“将军息怒!”一个满脸血污的都尉抬起头,声音嘶哑,带着不甘和惊惧,“李傕早有防备!他的人占了转运司周围所有的高处,强弓硬弩封锁了街道!兄弟们冲了几次,死伤太重…而且…而且…”他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刚才…刚才北面…好像…好像是飞熊军入城了!”

“飞熊军?”郭汜的咆哮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收缩,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亲卫,冲到营帐门口,一把掀开厚重的门帘!

呜——!

那沉闷如雷、令大地都为之颤抖的铁蹄轰鸣,此刻正从北向南,如同滚动的死亡之潮,朝着他这个方向汹涌而来!其间,夹杂着隐隐的、让人心胆俱裂的惨嚎和兵器折断的脆响!这绝非寻常的兵马调动!这是毁灭之音!

“吕布?!”郭汜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被猛兽盯上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他想干什么?!他凭什么带飞熊军入城?!谁给他的命令?!”

“报——!!!”一个浑身浴血、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斥候,连滚爬爬地冲进中军大帐前,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撕裂变调:“将军!不好了!吕布…吕布带着飞熊军…杀…杀过来了!直奔我们大营!已经…已经冲破三道哨卡了!兄弟们…兄弟们根本挡不住啊!”

“什么?!”帐内所有将领的脸色瞬间煞白!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吕布!那个杀神!带着飞熊军冲他们来了?为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的噬咬,狠狠刺入郭汜混乱的脑海!李傕!是李傕!一定是李傕这混蛋假传太师旨意,诬陷自己私藏军资、图谋不轨,骗来了吕布这条疯狗来咬自己!

“李傕!我操你祖宗!!!”郭汜目眦欲裂,狂暴的嘶吼如同受伤的困兽,瞬间压过了那逼近的铁蹄声!所有的惊惧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取代!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寒光四射!

“结阵!给老子结阵!”郭汜冲出营帐,对着乱成一锅粥的营地咆哮,声震四野,“吕布被李傕那狗贼蛊惑,欲图谋害我等忠良!儿郎们!守住营盘!挡住他!让太师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叛逆!李傕想借刀杀人?老子先剁了他这条借来的狗!”

他的咆哮如同野火,迅速点燃了营地士兵的恐惧和愤怒。对吕布的畏惧,在李傕这个“幕后黑手”的引导下,瞬间被同仇敌忾的疯狂所取代!士兵们如同被驱赶的羊群,在军官的嘶吼下,混乱却迅速地涌向营门方向!拒马被手忙脚乱地拖拽过来,长矛手仓促地在前排组成密集却歪斜的枪阵,弓弩手爬上营墙和屋顶,箭簇在火光下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寒光,指向外面那越来越近、如同末日号角般的铁蹄轰鸣!整个郭汜大营,瞬间变成了一只炸起全部尖刺的刺猬,绝望地等待着毁灭之锤的落下!

长安城南,靠近城墙根的一处僻静院落。

厚厚的毡帘隔绝了外间所有的喧嚣与血腥,只有墙角一座精巧的铜兽香炉,吞吐着袅袅青烟,散发出清冷微涩的松柏气息。室内烛光被厚纱笼罩,光线幽暗得恰到好处,如同蒙尘的旧日宫廷。

蔡琰(苏清)静坐于棋盘之前。这并非寻常的纵横十九道,而是一张手绘的、线条繁复、标注着无数蝇头小字的特殊图卷——正是长安城及其周边区域的详图。代表不同势力的棋子,材质各异,散落其上:漆黑如墨的是飞熊军锐卒,暗红如凝血的是李傕部曲,惨白如骨的是郭汜人马,还有几枚边缘染着赭红、倒伏在地的,则是已然覆灭的牛辅残部。

她的指尖捻着一枚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温凉、内里似乎有墨色云絮缓缓流动的奇异棋子。这枚棋子尚未落下,就悬停在图卷上那片象征着城南庞大营区与转运司衙署之间的空隙地带。她的目光沉静如古井深潭,倒映着幽幽烛光,也映照着图卷上那枚悬停的棋子。

“李傕占了牛辅的库房,便自以为掐住了咽喉,急急要寻郭汜的晦气。”蔡琰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击石,在寂静的室内流淌,“郭汜丢了面子,折了人马,又被吕布的兵锋吓破了胆,此刻满心只想着撕碎李傕…你说,这两人,此刻最缺的是什么?”她的目光并未抬起,似乎在问空气,又似乎在问侍立一旁的貂蝉(柳烟)。

貂蝉微微垂首,墨玉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洞悉的光芒:“缺一个…能瞬间将对方连皮带骨彻底烧成灰烬的‘火引子’。”

“不错。”蔡琰指尖悬停的棋子,在那片空白区域上方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那间库房里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火引’。”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牛辅蠢,不知其险。李傕贪,只知其威。郭汜恨,求之若渴…而吕布…他的飞熊军,就是最好的煽风之手。” 她的目光落在图卷上那枚代表吕布的、张牙舞爪的赤色猛虎棋子上。

“郭汜帐下左军司马王昌,”貂蝉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此人嗜赌如命,欠下了城中‘金蛇窟’印子钱刘疤脸一笔巨债,利滚利已足以要他的命。三日前,他的独子在太学外与人争道,打断了光禄大夫王允一个远房侄子的腿…此刻正被京兆尹秘密收押。”

蔡琰的指尖终于落下。那枚温凉而内蕴墨云的奇异棋子,轻轻点在了图卷上代表郭汜城南大营核心的一处不起眼标记上。棋子落下的瞬间,似乎有一道极其隐晦的光泽在其内流转的墨云中一闪而逝。

“王昌缺钱救命,更缺门路救子。”蔡琰收回手指,语气平淡无波,“刘疤脸背后是李傕管家的亲戚。至于那位光禄大夫的侄子…他的腿,是李傕一个心腹小妾的弟弟打的。告诉他,今日午时之前,若能拿回郭汜‘心心念念’之物,他的债有人替他还,他的儿子…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貂蝉,“东西,就在转运司衙署西侧第三进院墙根下,第三块活动的青石板下,用油布裹着。钥匙…是一块刻着‘蠡’字的半截玉佩。”

貂蝉眼中精芒一闪,微微颔首:“明白。‘青蚨’会让他拿到钥匙。”她轻盈转身,身影无声地融入毡帘后的阴影里,如同从未出现过。

蔡琰的目光重新落回棋盘。她伸出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冰冷的掌控感,将图卷上那片代表火药库的空白区域,用指尖轻轻画上了一个醒目的、如同燃烧标记般的朱砂圈。鲜红的圈痕,在幽暗的烛光下,刺眼得如同刚刚流淌而出的血。

郭汜大营辕门。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死亡的气息。数不清的火把将营门内外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那铺天盖地的沉重威压。郭汜的士兵们紧握着长矛,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密集的枪尖组成一片闪烁着寒光的荆棘丛林,正对着营外那片吞噬了所有光线的沉沉黑暗。营墙和望楼上,弓弩手屏住呼吸,弓弦被拉开到极致,箭簇微微颤抖着,瞄准着那片黑暗,仿佛那里随时会冲出择人而噬的妖魔。

轰隆隆隆——!

那毁灭般的铁蹄声终于抵达了极限!如同海啸撞上堤岸的前夕,声音骤然变得沉闷、迫近、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粘稠感!下一刻!

嗤啦——!

如同布帛被最锋利的刀锋撕裂!厚重的营门连同后面数道仓促加固的拒马、栅栏,如同脆弱的纸片般,在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和木屑爆裂的巨响中,向内猛地炸开、破碎、飞溅!

一道燃烧的赤红巨影,撞碎漫天的木屑和尘埃,裹挟着毁灭的风暴,轰然闯入这光亮的囚笼!

赤兔马!

那赤红如血的皮毛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几乎要燃烧起来!马背上,吕布的身影如同魔神降临!深色的甲胄覆盖着他山岳般的身躯,方天画戟被他单手倒拖在身后,巨大的戟刃斜指地面,冰冷的光泽流淌其上,如同凝固的月华,戟刃边缘沾染着早已凝固发黑的血迹,更添几分凶煞!他并未戴盔,散乱的黑发狂舞,如同燃烧的黑色烈焰,衬得那张冷硬如铁铸的脸庞更加森然。那双赤红的瞳孔,如同最深的血渊,扫过营内那片寒光闪烁的枪林,扫过营墙上密密麻麻的箭镞,扫过郭汜中军大帐的方向——那里,郭汜的身影正被一群亲兵簇拥着,脸色在火光下变幻不定。

营内死寂一片。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战马不安的响鼻声,还有无数牙齿因为恐惧而轻轻打颤的咯咯声。

郭汜的心沉到了冰点。看着那道如同魔神般矗立在破碎辕门处的身影,看着那柄倒拖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的方天画戟,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握着刀柄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但箭在弦上,容不得退缩!

“吕——奉——先——!”郭汜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近乎破音的嘶吼,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试图用声音压住对方的气势,“你擅闯本将营盘,纵兵毁我营门,意欲何为?!太师尚在关前鏖战,你想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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