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孩子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聚在一起,他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能冲破云霄,传向远方。这样大的动静,引起村民们的注意,大家纷纷好奇地探头张望,想知道白家孩子们在玩什么,才会这么开心。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消瘦的妇人,从人群中缓缓走过来。她瘦得像麻杆一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她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摇晃着,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与她瘦弱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眼神异常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妇人目光扫视着周围,最终落在白家孩子们身上。她的眼神毫无波澜,就像一潭死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此时的白青青满心满眼都是哥哥们。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哥哥们的一举一动,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她完全沉浸在与哥哥们相处的喜悦中,对于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没有察觉到正在悄然靠近的身影。
那个妇人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充满嫉妒和怨恨,酸溜溜地开口说道:“看看白家四个臭小子都在挖莲藕,我听说白家最近赚到不少银子,按理说应该顿顿大鱼大肉才对,怎么还会吃这莲藕,难道说白家人就是改不了抠门的习惯吗?”
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死死地盯着四个正在挖莲藕的小子,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她想到自家都快要揭不开锅,大人小孩每日都只能喝稀粥,肚子饿得咕咕叫,白家却能赚到银子,听说他们家顿顿都吃肉,这让她心里越发不平衡,越想越觉得委屈,鼻子一酸,差点忍不住要哭出来。
白青青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妇人,她小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一脸警惕地拽着白浩的袖子。她仰起可爱的小脸,一双大眼睛里充满疑惑,轻声地问道:“三哥,她是谁呀?”
白青青看了一眼那妇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嘀咕,那妇人的面庞瘦得,如同皮包骨一般,黑黢黢的皮肤毫无光泽,不仅如此,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酸臭味,这股味道,如同一股洪流般,直往白青青的鼻子里猛钻,让她想要立刻捂住鼻子。
白青青越看这妇人,心中的嫌弃之情,就越发强烈。她觉得妇人根本就不洗脸,那黑不溜秋的面庞,说不定是被厚厚的泥灰堆积而成。一想到这里,白青青就觉得一阵恶心,她恨不得立刻飞起一脚,将这妇人踹得远远,好让自己远离这股令人恶心的气味。
就在白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刚才那股强烈的臭味,再次袭来,如同一股冲击波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旁的白浩见状,误以为妹妹是害怕了,他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安慰道:“妹妹,你别害怕,她是二秃子的娘子,她不是什么好人。你放心,有三哥在,她绝对不敢随意欺负你。”
古槐村位于山脚下,一条清澈的溪流从村边缓缓流过,这里环境宜人,风景如画。尽管村庄并不富裕,村民们却过着宁静,而淳朴的生活。他们勤劳善良,彼此之间相互帮助,宛如一个大家庭。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即使再质朴的村子,也难免会有几颗“老鼠屎”存在。而眼前这位妇人一家人,是这其中的典型代表。
这家人以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而闻名,他们常常撒泼耍赖,搅得邻居们不得安宁。在古槐村,他们的难缠程度,可谓是家喻户晓,简直就是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
这家的男主人在家中排行老二,不知何时起,他的一头黑发,竟然尽数脱落,从此再也没有长出一根。村民们见状,干脆就叫他“二秃子”。这“二秃子”不仅懒得出奇,而且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他的娘子长得又黑又瘦,她爹娘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给她取名叫“黑妹”。这对夫妻堪称“绝配”,他们同样都是懒骨头。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凑在一起,简直将懒惰与尖酸刻薄发挥到极致。
夫妻二人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们骨子里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两个女儿在家从早忙到晚,洗衣做饭,喂鸡割草,稍有差错,就会非打即骂。反观儿子被夫妻二人捧在手心里,要星星不给月亮。在爹娘的溺爱下,儿子蛮横无理,偷奸耍滑,成了古槐村人人嫌弃的“小霸王”,没有孩子们愿意跟他一起玩耍,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都要绕道走。
黑妹话音刚落,白瑾觉得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上脑门,他将手里的泥巴一甩,那泥巴不偏不倚的砸在黑妹身上,溅起的泥点子沾在她又黑又皱的衣襟上。黑妹发出尖叫声,跳脚大骂道:“白瑾,你个臭小子,你发什么疯,把我的衣裳都弄脏了。”
白青青见状,忍不住对黑妹翻个白眼,白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她看来,大哥泥巴甩的太好了。反正黑妹身上那一股酸臭味,熏的直犯恶心,如今添上一些泥巴,可不就是“锦上添花”。想到这里,白青青心里直乐,暗自给大哥竖起大拇指,他真是太懂自己的心思了。
白瑾挺直腰板,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嚣张劲儿,语气里满是虚假的歉意,他慢悠悠开口道:“婶子,我真没瞧见你,刚才挖莲藕太久,站起来脑袋发昏,眼睛也花了,就看到那边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压根没瞅出来是人,这才随手把泥巴甩出去。早知道是您站在那里,我肯定不会扔。”
黑妹气得脸色涨红,眼前直冒金星,她手指着白瑾,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完整的话,感觉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