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和同学们干得起劲,突然学校广播通知我去校长办公室。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因为卡车的事,还是学校建设的安排出了问题。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从哪弄来的那些设备和卡车?”我镇定地把准备好的说辞讲了一遍,说这些都是施工队的设备,为了学校更好地建设。校长听后,脸色缓和了些,“你这孩子,还挺有本事。不过,后续的建设一定要保证安全,不能出任何差错。”我连忙说“王校长我没有本事,这是你们学校与华乡资金会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看了一下站在王校长身后的那个人一眼,就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我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操场,继续和同学们清理场地。我心里在想今天王校长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个样的。这明明是王校长自己在华乡基金会求来的吗?,真是搞不懂王校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父亲匆匆赶了回来,脸上满是兴奋,“儿子,张主任同意了!他看到那卡车,又看了发票,觉得有利可图,愿意出钱买车。”我听了也十分高兴,看来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这时我心里一想,他们公司有钱买这车吗?,不会是先欠下吧!我问父亲“你们公司愿出多少钱买这辆车”。父亲回复说“老大!这个我没有问。”我说“那你开的车呢?”
父亲无奈地回答“这车被张主任给他儿子张德顺了”。
我皱起眉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父亲,你先去了解清楚他们到底能出多少钱,还有付款方式。别到时候车给了,钱却拿不到。”父亲连忙点头,匆匆离开了。
我继续和同学们清理场地,可心里一直惦记着卖车这事。过了没多久,父亲神色匆匆地跑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儿子,张主任说他们公司资金周转有点问题,只能先付一部分定金,剩下的要等一段时间。而且,他们给出的价格比咱们预期的低了不少。”我心中一沉,看来这张主任是想占便宜。我思索片刻,对父亲说:“咱们不能轻易妥协,这卡车可是好东西,他们想买就得拿出诚意。你回去跟张主任说,价格不能少,付款必须一次性结清,否则这生意就免谈。”父亲听了,再次点头,又朝着张主任的公司赶去。
我心想这样让父亲跑来跑去的不是办法我对父亲说“爹!等一下我跟你去。”就这样父子俩,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向父亲工作的公司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父子俩来到公司,见那辆车停在公司门口,公司里的职工都围着那辆车在转,东摸摸西瞧瞧,“张主任你行,我们公司有这么好的车,真牛”,“那是的张主任办事能力有谁能比”,那些职工你一句我一语,说得张主任云里雾里的,沾沾自喜。而他儿子坐在驾驶室里开着音响,打着马达糊浪地捣鼓车内的操控仪器。
这时汽车的顶泵控制器被张主任的儿子打开了。货箱突突升起,围着车的职工在旁边惊叫起来,而坐在关闭的驾驶室里听着音响的张德顺,根本没有听到惊呼声,也听不到。而在驾驶室里捣鼓。
一条电话线连电话线杆就被张德顺捣毁了。汽车顶泵行程到顶才停下来。在驾驶室里的张德顺像没事一样,因为他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把他爹吓坏了。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差点吓屎了。
我和父亲目睹这一幕,也惊得瞪大了眼睛。张主任慌慌张张地跑过去,一边大声叫儿子停车,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被捣毁的电话线。这时,电话公司的维修人员很快赶来,查看了损坏情况后,要求张主任赔偿高额的维修费用。张主任脸色变得铁青,开始指责儿子莽撞。张德顺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从车里下来,满脸不服气。
我走上前,冷冷地说:“张主任,这卡车还没正式卖给你们,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这赔偿可不能算在我们头上。而且,这生意看来也没法按你们说的那样做了。”张主任一听,忙堆起笑脸,“这是个意外,咱们再商量商量,价格好说,付款也能一次性结清。”
我看着他,心中冷笑,我说“这车的发票你也看了,这台整车是16.8万,你拿什么付款,你们公司加起来都买不起”。
张主任这时惊呆了说“怎么是16.8万,这发票上不1.68万吗。”
张主任接过我递来的发票。仔细的数后面的零这才确定是16.8万元。走到我面前说“你是周师傅的儿子吗,我们打个商量,我公司先付一笔款,等我们赚了钱再还款,你父亲安排到运输公司办公室上班,看在给你父亲安排一轻松的工作上,给我一个面子,你看这样行吗。”
我不好气地说“张主任你的面子好大,那你不去川省重汽,要几台这款车,而那重汽厂的厂长,是你本家也姓张,你面子大一定会给你几台车”。
我父亲在一旁听我说这话慌了忙说“老大你怎么这样跟张主任讲话呢!”
我说“爹:这车是你的吗?不是,也不是我的,是国外侨商华乡基金会的,我能作主吗。”我当然不能说是我的,一个高中生哪来的16.8万元。“我声明,此举系侨商出于对家乡建设的热忱,采用投资的方式,并顾及我的情面,特为我父亲所在单位购置一辆汽车,以回馈我过往对他们的援助。这实际是为我父亲求来的。这车只挂靠到公司,公司就可以得到20%的利润,可张主任要买下这台车给他儿子张德顺开,以公谋私。可又拿不出钱来。”
张主任说“照你说的意思是,这车是向我们公司投资的,那我有权分配给谁驾驶。”
我走到张主任面前说“张主任我看你还没睡醒,还是去床上睡会儿梦里什么都有”。
张主任被我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说:“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别以为有侨商撑腰就了不起。”我冷笑一声,“张主任,我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认清现实。这车投资是为了公司发展,不是给你儿子谋私利的。”
张主任气急败坏地说“小子!我奈你不何,可你父亲在我手下工作,随时给开了”。
“张主任你有这个能力吗?你不开不是人。”我说完就叫父亲把车开走,父亲见我闹成这样不得不进了驾驶室,发动车放下顶泵把车开走了。张主任见车被开走,气得跳脚,指着我们的背影大骂:“你们别后悔!”我头也不回地说:“要后悔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