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来时，陆祁是被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她微微一动，沉重的玄铁锁链便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醒了？”
李云睿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却比那锁链更冷。她斜倚在床边的软榻上，鎏金护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祁试着动了动被束缚的四肢，铁链立即绷紧，将她呈“大”字形牢牢锁在床榻上。她低笑一声，嗓音还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殿下这是…要把属下锁一辈子？”
李云睿的眼神骤然一暗。她起身时，绯红的裙裾扫过陆祁裸露的小腿，带来一阵战栗。
“一辈子？”她俯身，鎏金护甲狠狠掐住陆祁的下巴，“你也配？”
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掐出血痕，陆祁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是用那双温柔得过分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李云睿。
李云睿突然觉得烦躁。她一把扯开陆祁的衣襟，露出底下遍布吻痕的胸口。那些淤紫的痕迹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像是无声的控诉。
“疼吗？”她故意用护甲刮过那些痕迹，满意地看着陆祁绷紧的肌肉，“本宫特意调了会让人伤口灼痛的药…”
陆祁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只是轻轻勾起唇角：“只要是殿下给的…都好。”
“闭嘴！”
李云睿突然暴怒。她一把掐住陆祁的脖子，俯身狠狠咬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像是野兽的撕咬。陆祁被迫仰着头承受，喉间溢出几声闷哼。
“你以为说这些话…”李云睿喘息着松开她，唇上还沾着血，“本宫就会心软？”
陆祁被锁链束缚的手腕突然发力，沉重的玄铁竟被她扯得哗啦作响。床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李云睿惊愕的目光中，陆祁硬生生挣开一只手的束缚，一把扣住她的腰肢。
“殿下…”她含着李云睿的耳垂轻咬，声音低哑带笑，“要罚属下…何必用这些死物？”
李云睿浑身一颤。她下意识要挣扎，却被陆祁翻身压在榻上。散落的发丝与锁链纠缠在一起，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你…”她的鎏金护甲深深陷入陆祁的肩膀，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放肆！”
陆祁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唇沿着李云睿的脖颈下滑，在锁骨上留下新的印记：“属下心甘情愿被殿下囚禁…”
“只要殿下…”她的吻落在李云睿颤抖的眼睫上，“一句话。”
李云睿突然发狠地咬住她的肩膀。这一口用了十成力，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松口。
“混账…”她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手指紧紧攥住陆祁的衣襟，“谁准你…谁准你这样…”
陆祁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将人紧紧搂在怀里。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诡异的乐章。
窗外，朝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纱帐，为纠缠的两人镀上一层虚幻的光晕。李云睿终究还是安静下来，任由陆祁吻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殿下…”陆祁轻抚她散乱的长发，“属下在这里。”
李云睿没有回答。她只是更紧地抱住陆祁，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锁链的寒意透过肌肤传来，却抵不过相贴处传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