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别墅里只余下壁灯晕开的一片暖黄。
周万里刚将陈明明哄睡,轻轻带房门,转身便见苏雅微微倚在走廊的阴影里,指尖夹着的烟明明灭灭。
苏雅微微吐出一缕轻烟,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有些迷离,她看似随意地提起,话语却精准地投向周万里最关心的两个点:
“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在暗中监视柔姨的家。”她顿了顿,观察着周万里的反应,“对方手段很老练,没留下什么线索。”
周万里眉头立刻蹙起:“什么人?意图呢?”
“不清楚。”苏雅微微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正因不明底细,才更危险。所以,”她看向周万里,目光沉静,“接下来几天,需要你亲自去保护她。”
不等周万里回应,她话锋顺势一转,仿佛早已规划好一切:“另外,我咨询过医生,陈明明目前的失忆症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休养。”
她弹了弹烟灰,语气变得凝重,“接下来,我们身边不会太平。你既要负责我的安全,就不能为其他事分心。送她离开,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周万里,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的顾虑上:“现在她这个样子,留在你身边,反而是将她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你明白吗?”
周万里沉默着。苏雅微微的话逻辑严密,几乎无懈可击——保护沈柔是应对眼前威胁,送走陈明明是规避未来风险。
这两件事都关乎他在意之人的安危,由他亲自执行似乎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然而,这过于“周全”的安排,却让他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将他身边的人一个个调离,最终将他孤立在她所掌控的范围之内。
他看向苏雅微微,她正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眼神深邃难测。
“好。”周万里最终沉声应道,“我会安排明明离开,然后去沈柔那边。”他没有表露内心的疑虑,此刻顺着她的安排,或许是看清她下一步棋的唯一方式。
苏雅微微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嘴角浮现一抹浅淡的、难以捉摸的笑意。她向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我们做吧?
周万里脚稍稍退了一步:还是不了吧。
苏雅微微的膝盖不轻不重地抵着他,隔着布料传来的温热让周万里呼吸一滞。他想后退,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不想要吗?她仰头看他,红唇勾着狡黠的弧度,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她轻声说着。
呃……强烈的刺激让周万里腰眼一麻,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她,指尖却陷入她浓密的长发中,变成了近乎拥抱的姿势。
她抬起眼眸望向他,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混合着情欲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征服欲。
片刻后她稍稍退开 这样呢?她的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能让你……专心想着我了吗?
周万里下颌紧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理智在极致的感官冲击下摇摇欲坠。他咬着牙,试图做最后的抵抗:苏雅微微……你……
我什么?她故意加重了动作,引来他一阵剧烈的颤抖,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温柔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加。
她舔了舔嘴唇 看向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周万里,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笑容。
记住这种感觉,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湿润的唇角,声音低沉而魅惑,只有我能给你。
然而周万里的欲望再一次抬头。他难堪地看着苏雅微微,声音沙哑:微微,你再帮我一次?
苏雅微微垂眸瞥见那再次勃发的欲望,喉间溢出一声混合着嘲弄与得意的轻笑。
她非但没有继续,反而刻意向后撤了半步。
她尾音上扬,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怎么,现在知道求我了?
周万里呼吸粗重,胀痛与内心的屈辱交织,让他几乎难以思考。他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求人,是该用这种态度的吗?苏雅微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周万里喉结剧烈滚动,理智的弦在极度渴望下彻底崩断。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求你……微微……帮我……
这才对。苏雅微微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妖冶而危险。
告诉我,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我只有谁能满足你?”
是你……只有你……周万里闭着眼。
我是你的谁?她却不依不饶。
是我的……女人……他嘶哑地低吼。
不够。苏雅微微骤然停下所有动作,说清楚,是谁的奴隶?是谁的玩物?
极致的空虚和得不到满足的痛苦让周万里彻底放弃了所有尊严,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是你的!是你的奴隶!是你的玩物!苏雅微微,给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苏雅微微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满足光芒。她不再折磨他。
在最后关头,苏雅微微却再次退开。
看着我。她命令道,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周万里被迫睁开迷蒙的双眼,对上她燃烧着征服欲的眸子。
她看着他彻底释放后虚脱的样子。
记住这个味道,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气息灼热,也记住今晚。你的身体,你的欲望,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周万里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喘息,他看着上方那个如同女王般俯瞰他的女人,心中清楚,在这场情欲与权力的游戏中,他早已一败涂地,并且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