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邑城内。
爻三郎正在与万争吵。
作为藤原氏的大将,爻三郎一直看不惯万轻浮的作风。一个贵族女人,打打杀杀不说,还时常衣不蔽体,不堪入目。
他们此行本来是为了讨伐两面宿傩,鬼童子有遮蔽自身气息的能力,从天使被两面宿傩打败之后就在跟踪他,发现他在寻找天元。
爻三郎最开始的计划是想让天使和两面宿傩两败俱伤后他们趁虚而入,但没想到天使完全没能伤到两面宿傩。
爻三郎是不认得什么天元,但万似乎对她有些了解。所以爻三郎认为这样也好,可以等两面宿傩和天元两败俱伤之后趁虚而入。
可是万竟然私下和天使勾结,去偷什么『御生花』,不仅没让两面宿傩和天元打起来,反而把浮光折了进去!
天皇已经被两面宿傩的累累恶行吓破了胆,竟然想要将他当做『诅咒之王』供奉起来,以换取自身的平安。
藤原大人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亲自召集的『五虚将』,以及两百个武士组成的讨伐部队,誓要除掉两面宿傩。
『五虚将』以爻三郎为首,万为副将,还有鬼童子、蛰呋、浮光。
因为万私自的计划,还没有和两面宿傩正面对敌,浮光就死了!
爻三郎气愤至极,同时还有隐隐的不安。
菅原城二十里外,被用反转术式治好的里梅,忙忙碌碌直到天亮,终于伺候好两个饭来张口的大爷。
千夜虽然很不好意思,但里梅做的烤肉实在是太好吃了,比当初宿傩做的烤肉好吃了不止一个层次!
所以她就是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大快朵颐起来。
看到宿傩大人竟然还专门把烤肉切成小块,递给那个叫做千夜的女人,里梅不禁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要是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会从见面第一句话就对她保持绝对的敬意。
吃饱喝足之后,宿傩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吧。”
千夜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杀掉他们。”宿傩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要一起去吗?”
“其实也可以从长计议。”千夜有些为难地说:“你要不然考虑一下呢?”
两面宿傩的回应是嘲讽的笑声。
千夜:“……”她虽然知道管不了宿傩,可是他这种态度还是太糟糕了!
宿傩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对里梅说道:“你也留在这里。”
换作以往,里梅一定会请求跟随宿傩大人。但现在的里梅认为自己很懂,郑重答应:“我一定会保护好千夜小姐的。”
“她不用你保护。”宿傩懒洋洋地看了一眼还在用树枝捣火堆的千夜,说:“你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里梅:“……?”
千夜:“喂!怎么说话呢!”
宿傩抱着手臂看向她:“你敢说,你没有这样的想法?”
千夜:“……”
她刚才确实是在考虑,要不要甩掉宿傩,直接前往平安京。
“才没有。”她绝对不会承认,“你先管好自己吧。”
宿傩盯着千夜,却是同里梅说话:“说起来,还没有介绍过呢。”他笑着咧开嘴巴,“她叫海千夜,和我有婚约。”
里梅:“!!”他满脸震惊之色:“原来是宿傩大人的妻子,我以后也会好好侍奉您的。”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千夜直接伸出双手交叠捂住他的嘴:“不要欺骗里梅啊!”
上面的嘴被捂住,宿傩下面的嘴继续说话:“嗯?你亲口说过的,现在不承认?”
他下面的嘴咧开得更大:“真狠心啊。”
千夜可没有四只手再去堵住他下面的嘴巴,只能恼羞成怒:“你闭嘴!”
里梅不动声色,其实对他们两个的对话大受震撼——
千夜小姐为何要逃跑?莫非是被宿傩大人强迫的吗?可是看起来不像。
所以,是曾经和宿傩大人有婚约的千夜小姐,现在想要对宿傩大人始乱终弃吗?
这怎么行!千夜小姐真是不识好歹。可是宿傩大人衷心不改,里梅也不敢说什么。
宿傩哼了一声,没再多说,瞬间消失了踪影。
千夜看着宿傩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宿傩实力强大,除了当年的青和,至今没有人能对他造成实质性威胁。
但这次面对的是藤原氏召集的讨伐部队,还有『五虚将』……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在《咒术回战》原本的剧情中,确实有提到两面宿傩击退了藤原氏的讨伐部队和『五虚将』,咒术师万也是因此为两面宿傩而着迷。
可是现在,这件事却牵扯上了天元、天使以及千夜自己。
她不太好的预感,是来源于剧情似乎在失控。
里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千夜的神色,犹豫着开口:“千夜小姐,您……您不担心宿傩大人吗?”
千夜翻了个白眼:“担心他做什么,他不会败的,放心好了。”
里梅更加震惊了,原来千夜小姐对宿傩大人如此信任!
反思自己竟然怀疑宿傩大人的实力,实在是不应该。
与此同时,菅原邑城内,爻三郎和万的争吵本来都要结束了,鬼童子又出来帮万说句公道话。
这让爻三郎更加生气,鬼童子那叫『说句公道话』?分明是他垂涎万的美色,舔狗一个!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三头身,万就算失心疯了也不会看上鬼童子。
蛰呋走过来说了句真正的公道话:“都别吵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小事先放在一边,大人任命爻三郎为主将,我们就应当服从,若爻三郎不妥,待大事完成后再伺机报复便是。”
虽然蛰呋说话不好听,但爻三郎是认同的。千错万错,办砸了大事才是真的错。
到那时候,失去的不仅是藤原大人的信任,还可能会失去性命。
『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可不是能随意应付之人!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整个城都仿佛在颤抖。爻三郎脸色一变:“不好!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