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钩“哐当”一声勾住船舷,海盗们像猴子似的顺着绳索往上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黑衣头目站在鬼船甲板上,手里把玩着个黑色的海螺,正是之前海巫用过的那种。
“把定海符交出来,再让那两个小美人陪我喝几杯,说不定还能饶你们一命!”头目笑得一脸猥琐,伤疤在火把映照下扭曲成一条蜈蚣。
“做梦!”苏砚一剑斩断爬得最快的海盗的绳索,那海盗惨叫着掉进海里,激起一片水花。灵月的软鞭如银蛇出洞,卷住两个海盗的脖子,用力一绞,两人顿时晕头转向,互相撞在一起滚回鬼船。
诗诗则掏出一把铁珠,瞄准海盗的手关节扔过去,打得他们抓不住绳索,纷纷落水。“让你们抢东西!让你们欺负人!”她一边扔一边骂,小脸红扑扑的,倒比海盗还凶。
我站在船头,神器光芒大盛,形成一道光墙挡在船舷边。海盗们一碰到光墙就被弹飞,有的掉进海里,有的撞在桅杆上,疼得嗷嗷叫。
“废物!一群废物!”黑衣头目见状,气得把海螺往嘴边一放,吹起一阵刺耳的调子。鬼船突然冒出黑烟,那些掉进海里的海盗竟从水里站起来,双脚踩着水面,像走平地似的往商船冲——他们的腿上竟缠着水草,皮肤泛着青黑色,显然被邪术变成了水鬼!
“是‘借尸术’!”白老掏出符纸往海里扔,符纸遇水自燃,烧得水鬼嗷嗷叫,却没能阻止他们前进,“这邪术能暂时操控尸体,得打碎他们的脑袋才能破解!”
苏砚纵身跃起,剑光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剑都精准地劈在水鬼头上。水鬼们纷纷倒地,化作一滩黑水。可后面的水鬼源源不断,像潮水般涌来,很快就爬上了商船甲板。
“往我这边退!”我将神器插在甲板中央,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水鬼一进入光圈就开始冒烟,动作也变得迟缓。诗诗趁机掏出火折子,点燃旁边的一桶煤油,朝着光圈外的水鬼泼过去。
“轰”的一声,煤油燃起熊熊大火,把水鬼烧得惨叫连连,黑烟弥漫中,隐约能看到水草和骨头在火里扭曲。
黑衣头目在鬼船上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又掏出个骷髅头哨子,吹了几声。鬼船的船舱里突然冲出一群海鸟,这些鸟羽毛漆黑,眼睛发红,嘴里叼着燃烧的树枝,朝着我们俯冲下来。
“是‘火鸦术’!”白老急喊,“被叼到就完了!”
灵月反应最快,软鞭舞得密不透风,将火鸦纷纷抽落。苏砚则砍断桅杆上的绳索,帆布落下,正好盖住火堆,火星被闷灭,火鸦失去目标,在甲板上空盘旋。
我瞅准机会,将神器猛地掷出。神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精准地砸在鬼船的桅杆上。桅杆“咔嚓”一声断裂,帆布落下,正好罩住黑衣头目。他挣扎着想出来,却被帆布缠住,像个粽子似的滚在甲板上。
“抓住他!”我大喊一声,纵身跳上鬼船。苏砚和灵月紧随其后,诗诗则在商船上用弹弓牵制剩下的海盗。
鬼船的甲板上堆满了骷髅头和白骨,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几个没被缠住的海盗举刀冲来,被苏砚一剑一个解决掉。我冲到帆布旁,一脚踩住黑衣头目的背,将神器架在他脖子上:“说!你们黑海帮到底想干什么?”
头目还想嘴硬,灵月的软鞭已经缠上他的脚踝,轻轻一拉,他就疼得嗷嗷叫:“我说!我说!我们帮主想集齐三件海神信物,打开海底的龙宫,里面有无数金银财宝!”
“三件信物?”我们都愣住了。
“定海符是第一件,”头目喘着气说,“第二件是仙山的鲛人珠,第三件是龙宫钥匙,藏在……”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眼睛一翻,嘴角流出黑血,竟死了。白老探了探他的鼻息,摇摇头:“被灭口了,他嘴里有毒囊。”
我们在鬼船上搜查一番,找到一个账本,上面记录着黑海帮的据点和交易,最后一页画着个三叉戟的图案,旁边写着“蓬莱岛”三个字。
“看来龙宫钥匙在蓬莱岛,”苏砚合上账本,“他们肯定会去那。”
就在这时,商船突然传来一阵欢呼。我们回到商船,只见那些水鬼和火鸦都消失了,海面上的黑烟也散了,只剩下鬼船在慢慢下沉。王老大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恩人!大恩人啊!你们真是活菩萨!”
船工们也纷纷围过来,有的递水,有的拿吃的,满脸感激。诗诗被几个小姑娘围着,叽叽喳喳地问她扔铁珠的诀窍,她得意地比划着,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清理完战场,商船继续前行。夕阳西下,把海面染成一片金红,之前的紧张仿佛都被海浪带走了。
“蓬莱岛……”我望着远方,“看来又得跑一趟了。”
苏砚笑着拍我的肩膀:“怕了?”
“怕?”我掏出神器,它在夕阳下闪着温暖的光,“有这玩意儿在,有你们在,我怕什么?”
灵月端来刚煮好的海鲜汤,香气扑鼻:“先喝汤,管他什么蓬莱岛龙宫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诗诗已经捧着碗喝起来,烫得直吐舌头,嘴里还嘟囔:“鲜!太鲜了!比桃花糕还好吃!”
白老捋着胡子,眯着眼睛晒太阳,嘴里哼着:“大海航行靠舵手,江湖闯荡靠朋友……”
海风拂过甲板,带着咸湿的气息,也带着我们的笑声。或许前路还有更多的风浪和挑战,但只要我们五个在一起,就像这艘商船一样,无论遇到什么暗礁险滩,都能稳稳地驶向远方。
毕竟,这热热闹闹、打打笑笑的江湖路,我们还没走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