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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最近越来越想摆烂了。

她蹲在藏书阁的顶层,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她发梢上,像一层薄金,她却只觉得刺眼。她想睡觉,想一觉睡到地老天荒,睡到再也不用背那些该死的符咒,不用在演武场上一遍遍挥剑挥到手抽筋,不用在每个清晨被赵长老用那种“你是天才你不能懈怠”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婉儿,你有多懒。”赵长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笑意,却让她后背一紧。

她没抬头,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今日我新收了个亲传弟子。”赵长老踱到她面前,袍角扫过她的鞋尖,“与你当年一般年纪,也姓上官。”

上官婉儿终于抬头,眼底带着没睡好的青黑。她看见赵长老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眉眼与她有三分相似,却更温顺,像一张没写过字的纸。

“他抄了你的入门心法,”赵长老轻描淡写,“我瞧着不错,索性让他跟着你学。”

少年怯生生地行礼:“师姐。”

上官婉儿盯着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从梦里撕下来的,带着倦意和嘲讽。

“好啊,”她说,“反正我早就不想干了。”

她站起身,把剑往地上一扔,剑鞘撞出清脆一声。她走过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得像飘落的树叶:“从明天起,你替我早起,替我练剑,替我去听赵长老讲那些‘天才的责任’。”

她回头看了赵长老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们想要的,不过是个能用的影子。现在影子有了,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赵长老没说话。上官婉儿转身下楼,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挣脱了线的风筝。

林悦熙拜入山门那日,天生剑骨惊动了后山万柄残剑。

赵长老亲自下山相迎,长袖一抖,剑冢里锈了三百年的断剑忽然齐声长鸣,像是在迎接它们真正的主人。

“此子剑骨天成,可为吾关门亲传。”

赵长老一句话,便把林悦熙踢进了只有掌门继承人才有资格踏入的“藏星小筑”。

可林悦熙本人却没什么自觉。

她抱着一柄比自己还高的木剑,头发乱糟糟地翘着,眼神里全是没睡醒的迷茫。

“师尊,”她问,“剑骨能不能拆下来当枕头?我昨天背剑谱到凌晨,困得想原地飞升。”

赵长老被噎得胡子一抖。

更让他心梗的是,林悦熙的剑骨虽锋锐无匹,却自带“摆烂”属性——

每日卯时早课,她能把《归元剑诀》劈成《睡觉十八式》;

午时练剑,她站在瀑布底下冲瞌睡,水帘被她剑气劈成一张天然吊床;

夜里众弟子加练,她抱着木剑蹲墙角,拿剑骨当支架,挂了个小吊锅煮奶茶。

赵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舍不得真罚她。

因为每当宗门大比,林悦熙被对手逼到角落,就会一脸困倦地抬手——

“算了,速战速决,我赶着回去补觉。”

然后剑骨嗡鸣,一道剑光横扫,对手连人带剑被拍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久而久之,全宗门都习惯了:

天才嘛,摆烂归摆烂,但她是真能打。

直到某夜,上官婉儿踩着月光来找她。

“喂,小师妹,”婉儿把一坛梨花酿塞进她怀里,“听说你剑骨能拆?借我一块,我想刻个骰子,明儿跟掌门赌钱。”

林悦熙困得睁不开眼,随手在自己肩胛骨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别刻骰子了,直接帮我挖了得了,我正好不想起床练剑。”

两人蹲在台阶上,一个真敢借,一个真敢给。

赵长老远远看着,忽然觉得头更疼了。

——这宗门,怕是要完。

赵长老把越华宗亲传弟子领进山门那天,全宗门都在传:

林悦熙收下的第八个亲传,竟是越华宗宗主的关门弟子——越清河。

越清河,金丹巅峰,剑修榜第七,一身白衣绣着越华宗的云纹,腰间佩剑“照寒”是半步灵宝。

传闻他三岁开剑骨,七岁破筑基,十三岁一剑挑了魔域三城,本该是越华宗下一任宗主。

可如今,他站在林悦熙面前,双手奉上一枚刻着“越”字的玉牌,声音清冷:

“越华宗欠林师一剑,清河今日来还。”

林悦熙正抱着她的木剑打瞌睡,闻言抬了抬眼皮,困得声音发飘:

“哦……那你先排个号。”

她指了指身后——

大弟子在厨房烧火,二弟子在药田拔草,三弟子在给灵兽铲屎,四弟子在帮五弟子补屋顶,六弟子在给七弟子编剑穗。

七个亲传,没一个正经练剑的。

越清河沉默片刻,解下佩剑,单膝跪地:“弟子越清河,拜见师尊。”

赵长老在旁边看得眼皮直跳。

越华宗宗主那个老狐狸,居然舍得把自家宝贝弟子送来当林悦熙的第八个“挂件”?

林悦熙终于舍得睁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指尖在他眉心一点。

一缕剑意没入越清河识海,带着她独有的、懒散却霸道的剑道气息。

“越华宗的剑太规矩。”她打了个哈欠,“在我这儿,第一堂课——”

“把规矩拆了,再去睡觉。”

越清河怔住。

当晚,越华宗宗主收到传讯符,只有一句话:

【你家弟子我收了,不过他以后可能不会再回越华宗了。】

落款是林悦熙,附带一个歪歪扭扭的“困”字符。

宗主捏碎传讯符,长叹一声:“罢了,那丫头天生剑骨,连天道都管不住她。”

而此时的越清河,正被林悦熙塞了把扫帚,跟七个师兄师姐一起扫山门。

白衣染了尘,他却扫得认真,眼里第一次有了光。

——原来剑还能这样练。

——原来师尊的第八个弟子,是越华宗亲传。

也是林悦熙唯一一个,自己送上门的徒弟。

上官婉儿她只想做个菜鸡。

才不想修仙呢?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掺和的……

越清河在灵墟宗住下的第三个月,山门里便流传起一句顺口溜:

“林师门下八大怪,清河扫地把星戴。”

星戴,指的是越清河那把“照寒”剑——被林悦熙随手插在鸡窝顶上,当风向标用。

越华宗的人来看过,当场气得脸色发青:

“半步灵宝给你们挡雨?!”

林悦熙正蹲门槛上喝粥,闻言掀了掀眼皮:“雨要是斜着下,它还兼职避雷。”

越华宗长老拂袖而去,回去就闭了死关。

越清河本人却毫不在意。

他每日寅时起,先扫三千阶山门,再劈一千斤柴,随后去后山给灵鸡喂灵米,最后才抱剑站在林悦熙窗下——等她睡醒了,懒洋洋地开窗,丢给他一句:

“今日练剑,目标:把瀑布劈出回漩。”

越清河便拔剑,一式“照寒”劈向山涧。

剑光冷冽,却总在触及水帘时被林悦熙的木剑轻轻一挑,化作漫天碎玉。

“力道够了,姿势错了。”

林悦熙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再来。”

如此反复,瀑布没回旋,越清河先学会了在剑气里打盹——站着也能睡,剑骨不塌。

七个师兄师姐叹为观止,把这一幕画成连环符,卖给外门弟子,赚了三万灵石。

知道后,只淡淡“嗯”了一声,把卖符所得全换成了灵茶,泡给林悦熙喝。

赵长老看在眼里,心中暗惊:

越清河在越华宗时,是个规矩到近乎苛刻的剑修,如今却能在最散漫的林悦熙手下,把剑意磨得愈发圆融。

那柄“照寒”剑,剑脊上甚至隐隐生出一道懒洋洋的弧度——像被林悦熙的剑意传染了。

直到宗门大比前夜。

越华宗突然发来战帖:

【林悦熙夺我亲传,明日若败,还我弟子。】

落款是越华宗大长老,化神巅峰,剑意可断山河。

全宗门哗然。

林悦熙却窝在吊床上,把战帖折成纸飞机,随手射向夜空:

“化神啊……正好试试我最近改良的睡觉剑法。”

易饭饭握住她的手,第一次逾矩:“师尊,我来。”

林悦熙抬眼看他,忽然笑了。

她指尖一点,一缕剑意没入越清河眉心——那是一道从未示人的剑纹,像一弯新月,又像一道未合的睡眼。

“第八个弟子,总要有点特权。”

她声音轻得像梦呓,“去吧,把越华宗的规矩,彻底扫干净。”

次日,擂台上。

“今日之后,唯林师一人可驱我剑骨。”

大长老怒极,化神威压铺天盖地,却在触及越清河剑意时骤然凝固——

那剑意里,竟带着林悦熙独有的、懒到极致却无可匹敌的锋芒。

一剑落下,擂台无声裂开万丈深渊。

风过,越华宗的冠带飘落深渊,像一场旧规矩的葬礼。

而林悦熙的第八个弟子,终于彻底成了她的。

山巅云阙,晨钟未响,易饭饭已着一袭素白长衫,立于越华宗主殿外的飞檐之上。风掠过他的广袖,衣袂如鹤翅,映着初升金阳,仿佛仙人执笔,在碧空写下第一道符纹。

他抬手,指尖轻点虚空,灵气便化作涓涓细流,绕腕成环,继而凝为一点星芒,没入眉心。这是越华宗独有的“规引”——以规矩为刃,劈开混沌,再以自由为鞘,收束锋芒。易饭饭生得极好看,眉似远山含黛,眼若春湖映星,偏生那唇角总噙着三分笑意,像是对天地万物都温柔,又像是对自己格外严苛。

殿前石碑上,刻着越华宗第一条门规:

“修者,先修己心,后问天道。规矩是骨,自由是血,骨不立则血乱,血不流则骨枯。”

他每日寅时必至此,以指为笔,以灵力为墨,重写此规一遍。字迹初时如寒松雪骨,渐转如春水桃花,收笔时竟带风雷之声——那是他昨夜在静室悟出的新剑意,名唤“无拘”。

“宗主,今日可要下山?”侍童捧着玉冠,踮脚唤他。

易饭饭回眸,笑意未达眼底,只轻声道:“规矩未改,自由未至,下山作甚?”

言罢,他纵身跃下飞檐,衣袍猎猎如白鸟堕云。落地无声,唯有腰间玉佩轻响,像是谁在极远处,低低应了一句:“我在。”

越华宗的林悦熙其实并不贪玩,性子也淡,可每隔几日,他总会绕过半个山门,到漱玉峰的小竹居找上官婉儿。别人问他去做什么,他只答“顺路”。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截山路弯了又弯,他走得不疾不徐,只为在檐下听见她一句“你又来啦”。

婉儿练剑,他便倚在廊柱旁翻书;婉儿调香,他便把袖子借给她试针。

婉儿笑他闷,他也不恼,只把带来的松子糖往她掌心一放,淡淡说:“你不爱吃,就放着看。”其实那糖到最后总是进了婉儿的嘴,而林悦熙的嘴角也会悄悄弯一下,像月色落进水里,轻轻一晃,无人知晓。后来,婉儿偶尔下山历练,三五日不回。竹居空了,檐下风铃也哑了声。

林悦熙照例“顺路”而来,立在阶前,手里提着一包新摘的青梅。他本想把梅子悄悄放在窗台上就走,却在抬手时听见风铃轻响——原来他进门时碰了铃舌,声音小得像谁叹了口气。

那一瞬,他忽然明白:所谓顺路,不过是把整条山路走成了一条归途。

第二日,他竟向掌门告了假,头一次主动请缨去山下巡防。旁人愕然:林师兄向来最嫌尘嚣。他只垂眸道:“近来魔修异动,弟子愿往。”

下山那日,晨雾未散。他御剑掠过漱玉峰,看见婉儿正提着药篮回山,发梢沾露。两人隔着云影一上一下,林悦熙没停,只抬手抛下一物。婉儿接住——是昨日那包青梅,用他惯系的月白帕子包着,帕角绣了极小的“熙”字。

她仰头想喊,却只看见他青衫掠入雾中,剑光像一痕不肯落地的雪。

傍晚,婉儿在竹居廊下剥梅子,酸得眯眼。风铃又响了,她回头,檐下空无一人,却有一本书翻开倒扣在石桌上——正是林悦熙昨日看的那卷《清静经》,扉页多了一行新墨:

“归途若远,当以心灯相照。”

婉儿拈起那页对着夕光细看,墨迹未干,像有人才走。她忽然笑出声,把那颗最酸的梅子塞进嘴里,酸得眼眶发红,却舍不得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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