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般浸透火影楼的飞檐,空蝉在转角处撞见了泉奈。转生眼在阴影中泛起微光,却装作没注意到对方刻意停留的痕迹。
她亲热的拍拍泉奈肩头:“真巧啊,我正打算去雅荷居吃饭,要一起吗?”话音未落,宇智波兄弟已默契地停下脚步。
宇智波斑只是微微颔首,而泉奈的写轮眼却因暗喜而微微发烫,他熟练地缠上空蝉的胳膊,声音里藏不住雀跃:“好啊,能和空蝉姐姐一起用餐再好不过。”
暮色为璇玑阁的屏风镀上暖光,空蝉推开木门的瞬间,招呼刚放学的板间:“快放下书包,我们点菜吧。”
转生眼扫过包厢内琳琅满目的广式茶点,虾饺的澄皮透出粉嫩馅料,蟹饺的褶皱间渗出金黄油汁,豉汁排骨的香气混着金沙包的甜腻在空气中浮动。
这些由专业厨师制作的精致点心,与她记忆中板间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让这孩子做饭太不道德了...她指尖轻点青瓷茶盏,茶汤倒映出木叶村餐饮业的现状。
虽然因为水之国海鲜交易,使鱼店和居酒屋数量可观,但是真正像样的固定饭店却屈指可数。
宇智波泉奈的筷子正戳进蜜汁叉烧的肥嫩处,油脂在白米饭上晕开琥珀色的光斑。
空蝉的目光像扫描仪般扫过泉奈堆成小山的餐盘,那上面还躺着半颗被白饭埋住的小笼包。
这种碳水配碳水的吃法,让空蝉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在泉奈的餐盘和斑的虾饺之间来回扫视。
谁吃小笼包和虾饺配白饭?她心里默默叹气。
如果被自己广州朋友看到如此吃法,恐怕会哭嚎着拍桌而起吧。
宇智波斑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报以歉意的微笑,却依然固执地用筷子将虾饺戳进白饭里。
空蝉无奈地摇摇头,转生眼的光晕突然明亮起来,她突然想到,这或许正是木叶面食难以推广的原因之一。
至少板间不配白饭,空蝉扭过头看板间。
哦,他配糯米鸡。
空蝉默默看着板间吃着黑椒牛仔骨,配的是拆开荷叶包装的糯米鸡。
空蝉的嘴角抽了抽,千手家的狡猾果然一脉相承。
连吃饭都像柱间和扉间的政治博弈,永远不直面目标,却总能绕到终点。
眼不见为净的空蝉望着窗外,虽然她掌控着整条商业街的地产,但是实际经营的餐厅却屈指可数。
主打广式点心的雅荷居、水无月经营的甜品店,以及隔壁的饮料店,仅此三家。
木叶的餐厅数量有限,主要受限于原材料供应不足。
她端起青瓷茶盏,茶汤里倒映出木叶村餐饮业的另一面。
祭典上昙花一现的美食街,冬季提前囤积的食材造就的短暂繁荣,但固定饭店并不多。
转生眼透过窗看到新开的拉面店飘着热气,雷之国烤肉店飘来焦香,而她的甜品店正排着长队。
这些店铺像拼图般填补着木叶的餐饮空白,但是空蝉觉得还远远不够。
茶汤里晃动的倒影突然与庆典记忆重叠,斑被簇拥着分发的披萨,和柱间夹给他的炒面,泉奈爱不释手的小笼包,连吃三块的红豆面包。
她可以开一家披萨店,就叫做披萨斜塔,番茄酱的酸甜混着面饼焦香,芝士拉出金黄的丝,当季的海鲜在窑炉里滋滋作响。
隔壁的面店该有煎饺子的脆底,水饺和蒸饺在碗里蒸笼里白雾缭绕。
炒面镬气腾起的瞬间,能让泉奈回忆起庆典的烟火气。汤头要熬得清亮,筷子挑起的面条该有瀑布般的垂感。
空蝉突然笑起来,转生眼的光晕染上蜜糖色,该让斑的虾饺配白饭成为历史。
宇智波泉空面前的点心碟已空了大半。他好不容易从点心中抬起头:“空蝉姐姐你不吃吗?”
转生眼在茶汤倒影里流转着碎金般的光,她轻叩杯沿:“不算太饿。”
空蝉放下茶杯:我在想怎么推广面食,决定开店薄利多销,物美价廉,我要让木叶人爱上面食。
她的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就算暂时亏本也无妨,等他们习惯了面粉的味道,盈利自然水到渠成。
宇智波泉奈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想起空蝉总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惊人的计划,就像她总能把苦药裹进蜜糖。
宇智波斑的冷哼混着茶勺搅动声传来:“如果是你...”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里的锋芒却软了几分:“改变所有人的观念倒是可能。”
空蝉扭过头不看他在铁观音里加糖的异端举动。
板间托着腮帮子,目光追随着空蝉姐姐又一次陷入神游的侧影。
转生眼漫无目的地扫过窗外,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浅笑,那是她陷入深思时的标志性表情。
板间早已熟悉这种场景,偶尔她眼中会闪过转瞬即逝的忧郁,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那是穿越前的记忆在作祟。
不过自从...
这样的神情便鲜少出现了。
他用筷子轻轻戳了戳面前色泽诱人的豉汁排骨,决定不去揣测某些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男人又不会吃亏,只要空蝉姐姐开心就好,她付出那么多,还不能享受享受?
想到这里,他又夹起一块裹着浓郁黑椒酱的牛仔骨,满足地咀嚼着。
能品尝到如此美味,活着真是件美好的事。
余光始终留意着空蝉的动向,视线扫过对面那对竞争对手,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加油吧,二哥,他暗自心想,敌人实在太强大了,还总是兄弟联手出阵。
转念间,板间又自嘲地摇头,以空蝉姐姐捉摸不定的性子,说不定会让所有人铩羽而归呢。
他轻叹一声,为自己续了杯茶,继续旁观这场无声的博弈。
宇智波兄弟的写轮眼几乎要黏在空蝉身上,而她却像往常一样选择性地无视这些视线。
宇智波斑用余光平静地注视着空蝉,半个月未见,她依旧如故,这让他感到安心。
宇智波泉奈的写轮眼却直勾勾黏在她身上,盘算着如何制造独处的机会。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他几乎要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