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 蛊王的笑声在墓室里回荡,带着残忍的得意,他趁沈竹礽光盾松动的瞬间,猛地发力,一掌将光盾拍碎。青铜罗盘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盘面裂开一道缝隙,沈竹礽被震得向后倒去,重重撞在祭坛边缘,额头磕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蛊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袍阴影笼罩住沈竹礽的身体:“金蚕蛊早已与我血脉相连,认我为主!它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除非我断气,否则它永远不会被打败!你们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阻止我吗?”
说着,蛊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暗红色的皮囊。这皮囊用百年毒蟒的皮制成,表面绣着狰狞的血蛊图案,边缘缠着几根黑色的丝线 —— 那是用死人头发编织的,透着阴森的邪气。他猛地扯开皮囊的系带,无数只米粒大小的虫子从囊口涌出,在空中汇聚成一团暗红色的虫云,朝着众人扑来。
“是血蛊!大家快护住裸露的皮肤!” 阿妹的声音划破混乱,她迅速从草药篮里掏出几株新鲜的七叶一枝花。这草药是苗寨的 “驱蛊圣草”,叶片呈轮状排列,顶端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散发着清苦的药香。阿妹熟练地将花瓣与根茎塞进嘴里,用力嚼碎,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她的靛蓝色苗服衣襟,她却顾不上擦,快步走到身边的年轻村民阿牛面前,将汁液均匀地涂在他的手臂、脖颈上:“血蛊最怕七叶一枝花的汁液,涂在身上能暂时挡住它们!阿牛,你帮我给其他人涂!”
阿妹的母亲也立刻行动起来。她从篮底翻出一个牛皮布包,里面装着提前磨好的七叶一枝花粉,这是她前一天熬夜研磨的,特意用瓷瓶密封保存。她将粉末倒在手心,均匀地撒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淡绿色的粉末屏障。血蛊飞到屏障边缘时,果然停下了脚步,触须快速摆动着,像是在忌惮汁液的气息,在原地盘旋打转,却始终不敢越过屏障半步。
“机会来了!” 石老栓低喝一声,迅速举起猎枪。这把猎枪跟着他在山林里闯荡了三十年,枪管上满是风霜的痕迹,木质枪托被手汗浸得发亮。他眯起眼睛,瞄准蛊王的左腿 —— 那里是黑袍遮挡的薄弱处,也是之前观察到蛊王行动时的发力点。手指扣动扳机的瞬间,石老栓甚至能感受到枪身传来的轻微震动。
“砰!” 子弹带着破空声射向蛊王,可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蛊王突然抬手,三只黑蜈蛊从他的黑袍袖口爬出,如盾牌般挡在身前。“噗” 的一声,子弹穿透黑蜈蛊的甲壳,将其钉在地上,绿色的汁液溅在白玉石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蛊王毫发无伤,只是冷漠地看着石老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苗寨的猎户,就这点本事?”
“大家一起上!别给他召唤蛊虫的机会!” 沈敬之扶起受伤的沈竹礽,将自己的苗刀递给身边的村民阿虎 —— 阿虎是苗寨里最勇猛的年轻人,擅长用刀。沈敬之自己则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石,朝着蛊王的眼睛扔去,试图干扰他的视线。村民们纷纷响应,有的挥舞着镰刀,有的举起木棍,还有的将点燃的驱蛊草捆成束,朝着蛊王扔去。淡青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暂时挡住了蛊王的视线,也让他召唤蛊虫的动作迟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