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
曾小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订…订婚了??!”
劳拉优雅地点头:“算是吧。”
曾小贤心中残存一丝希冀的火苗:“那…那时候你订婚了…现在…是不是…取消了?”
劳拉搅动着咖啡,云淡风轻:“没有啊。”
曾小贤的心沉到谷底,小心翼翼,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呃~那是不是他…受了伤?和那个Johney Lulu一样…不能…那啥了?”
劳拉噗嗤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掏出一枚闪瞎眼的钻戒,一脸幸福地展示:“没有哦!到目前为止…” 她甜蜜地补充,“他还是我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未婚夫呢!”
曾小贤彻底石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失落和荒谬感:“你…你早点干嘛不把这玩意儿拿出来?!”
劳拉一脸无辜加体贴:“未婚夫嘛~又不代表什么,就是个形式。再说,” 她眨眨眼,“我怕你看了会…多想~”
曾小贤被这强大的逻辑彻底打败,气极反笑:“呵呵…呵呵…我很好奇!你那位‘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未婚夫,知道你此刻正坐在我面前,然后你的脚…正在桌子底下蹭着我的裤子,你的脚趾头…基本已经可以精准地数清楚我口袋里那几张可怜的零钱了!请问!他现在的感受如何?!”
劳拉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曾小贤在讲一个绝妙的笑话:“贤儿~你不用担心啦!我想他应该可以接受的~” 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共享一杯奶茶,“就像他当时可以非常平静地接受威廉也这么做一样~”
曾小贤感觉自己大脑的cpU“砰”地一声,彻底烧糊了!他瞪大眼睛,声音都劈叉了:“不!好!意!思!我!想!知!道!这个!这个!威廉!又!是!谁?!!”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劳拉一脸“你怎么这么健忘”的表情:“当然是我男朋友啊!”
“啊??!!” 曾小贤感觉天旋地转,声音都变调了,“恕我直言!你既然有未婚夫!和男朋友!那为什么还要跟我约会?!还要…还要蹭我?!”
“oh!darling!你误会了!” 劳拉连忙摆手,笑容依旧甜美。
曾小贤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劳拉用最温柔的语气,投下了最终核弹:
“其实…我还有六个男朋友。”
轰——!!!
曾小贤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炸出了体外!他像个破风箱一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用干笑掩饰崩溃:“呵…呵呵…麻烦问一下,那个巴勒斯坦的Johney Lulu…是不是…也是你男朋友名单上光荣的一员啊?”
劳拉微笑着摇头:“他不是哦。”
曾小贤刚感觉捡回半条命:“还…还好…”
劳拉紧接着补充道,笑容依旧无懈可击:“他是我前夫。嗯…准确地说,我有两个前夫。”
劈啪!(曾小贤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的声音)。
曾小贤猛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刚出土的木乃伊,脸色苍白如纸:“对…对不起…我想…我有点不舒服…” 他感觉再多待一秒,自己就要原地爆炸了!转身就想逃离这个“男友\/前夫联合国”的恐怖现场。
劳拉却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关切地问:“贤儿~你怎么了?”
曾小贤被她一拉,身子晃了晃,眼神涣散,喃喃自语,仿佛在梦游:“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头晕…你…你的经历实在是太…太惊心动魄了…我只是一下子觉得…我…我很高兴认识你…”
劳拉看着曾小贤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深情款款地捧起他的脸,柔声道:“其实…你心里…还是很在乎我的,对不对?”
曾小贤此刻已经彻底麻木了,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始胡言乱语:“呵…呵呵…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吧?既然你已经有了…六个男朋友,两个前夫,和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未婚夫…” 他掰着手指数着,感觉自己像在报菜名,“…你还会在乎多我一个,或者少我一个吗?”
他忽然激动地比划起来,“我建议!你这次回来!应该!给你所有的男朋友、前夫们!组织一个盛大的‘劳拉受害者联谊会’!交流一下心得体会!分享一下绿帽…啊不,是幸福生活的经验!”
劳拉看着曾小贤这濒临崩溃还嘴硬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下一秒,在曾小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猛地凑近,双手捧住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狠狠地、结结实实地——强吻了他!
“唔!!!” 曾小贤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嘴唇上那冰凉而霸道的触感。
几秒钟后,劳拉松开他,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仿佛只是喝了口水,看着彻底石化、眼神呆滞的曾小贤,淡淡地问:“现在,还有问题吗?”
曾小贤像个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眼神空洞,下意识地舔了舔被“袭击”过的嘴唇,喃喃道:“没…没有了…” cpU彻底烧毁,进入待机状态。
---
酒吧。
曾小贤摊开双手,用一种“看吧我就说很劲爆”的语气,做了最终陈述:“…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酒吧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咒,石化在原地,表情凝固在极度震惊、无语、同情、以及“这tm也可以?”的复杂情绪中。连背景音乐仿佛都识趣地停了。
曾小贤看着这群“雕塑”,不满地大声“喂!”了一声,才把众人的魂儿叫回来。
他首先看向战斗力最强的一菲,带着点寻求认同(或找骂)的心态:“胡一菲同志!作为公寓的正义使者,你的意见呢?!”
一菲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毕生词汇来表达她的震撼,她缓缓开口,语气沉重而复杂:“我胡一菲…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贱的!见过非常贱的!见过贱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但是…”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跳,“我从来!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
曾小贤一愣,随即不满地跳脚:“喂!胡一菲!你干嘛这么说劳拉?!她只是…呃…交友广泛了一点!”
宛瑜弱弱地举手,小声补刀:“抱歉,曾老师…菲菲她刚才说的…明显是你。”
林浔也终于从巨大的震撼中缓过神,他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神打量着曾小贤,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探究欲:
“曾小贤!我需要重新评估你的大脑构造!你!一个有深度洁癖的处女座!平时别人碰一下你的马克杯你都要用酒精棉片擦三遍!坐沙发前要先检查有没有不明毛发!
这次!你居然!被一个拥有‘六男友+两前夫+一未婚夫’豪华套餐的女人!强吻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陈述一个科学奇迹,“而你!居然!只是舔了舔嘴唇?!没有当场呕吐?!没有原地爆炸?!没有立刻冲去医院做全身消毒?!你的洁癖呢?你的底线呢?被劳拉当成零钱一起数掉了吗?!”
一菲立刻火力支援:“就是啊曾小贤!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跟这样的女人继续扯上关系?!你不怕得什么宇宙级传染病吗?!”
曾小贤被两人连珠炮似的攻击打得有点懵,但他很快找到了自以为的逻辑支点,摊手道:“你们懂什么!刚开始我也很难接受!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这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百利而无一害?!” 一菲和林浔异口同声,声音都变了调。
“对啊!” 曾小贤挺起胸膛,仿佛在宣布一项伟大发现,“你看!她回来了!我可以有人聊天!可以有人约会!可以一起happy!最关键的是!”
他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不!用!负!任!何!责!任!这多好啊!纯玩!零负担!完美!”
曾小贤仿佛觉得自己找到了宇宙真理,目光灼灼地看向“同道中人”吕子乔,“子乔!你能明白的,对吧?!这才是男人的终极梦想!”
子乔刚从“劳拉受害者联谊会”的震撼中回过神,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下曾小贤的“歪理”,“能…吧。”子乔缓缓地点了点头!
“而且一定要保证比对方脚踏更多船!”他还补充了一句。
曾小贤得到“盟友”支持,底气更足,又看向逻辑至上的林浔:“林浔!你呢?你那么聪明,肯定能理解这种高效无负担的关系模式吧?”
林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斩钉截铁:“明白个p!曾小贤,我警告你,趁早跟这种行走的‘情感核废料’彻底斩断联系!否则,你哭的时候,连给你递纸巾的人都会嫌你脏!”
宛瑜夫唱妇随,“就是,曾老师,你的道德底线什么时候和子乔一个档次了。”
子乔一脸懵逼地指着自己,“歪?关我屁事?”
“你自己说的要比对方船多!”x5
曾小贤没得到支持,不死心地看向逻辑还在巴勒斯坦边境线上迷路的关谷:“关谷!你呢?你说说!”
关谷一脸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噢!!!搜嘎!我明白了!那个巴勒斯坦游击队员Johney Lulu和那个威廉!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众人:“……” (集体扶额,感觉心好累)。
曾小贤仰天长叹,仿佛自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智者:“总之!这!几乎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自由!无拘束!多边关系!懂不懂?!”
美嘉立刻跳出来反驳:“我看未必吧??人家林浔都表示不会跳你这个火坑了!” 她立刻开启现场民意调查,指向林浔、关谷、展博:“林浔!关谷!展博!这也是你们的梦想吗?!”
三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异口同声,声音洪亮,态度坚决,秒拒道:
“当然不是了!!!”
“绝对不可能!!!”
“我的梦想是世界和平!!!”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员过来,扬声问道:“请问!你们这边哪位点的——‘绿色心情?”
唰——!!!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瞬间聚焦在曾小贤身上!
带着无比的默契,众人异口同声,手指坚定不移地指向了那个刚刚宣称拥有“百利而无一害”伟大发现的男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