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块肉,将一个二合面馒头都吃进肚子里后,关学兴觉得自己的状态好了不少,有些时候,感冒发烧,吃点东西,就会感觉好很多,身体细胞在对付病毒的时候,需要能量补充,所以,哪怕是生病了,也不能不吃东西。
“柳枝水熬好了,正好刚吃完饭,喝点吧!”
“好!我喝!”
关学兴没有听说过这种土方子,但是沈国平的好意他不想拒绝,哪怕不能治好他的感冒,也不过就是一碗树枝煮的水而已,也不能喝坏肚子。
柳枝水一入口,没有关学兴想得那么苦涩,反而有一股草木的清甜味道,这股味道让关学兴不由得大口的喝了起来。
将这一大碗柳枝水喝下肚子后,关学兴靠在炕边的墙上,觉得自己的病好像已经好了大半。
“别说,这柳树条子熬的水还不难喝呢!”
“我也没喝过,我看的书上说,这是应急的土办法,现在关大爷你没事了,我去公社给你买点药,这柳枝水只是暂时的,你晚上还得吃药才行!”
“行,那就麻烦你给我老头子去买点药,我给你拿钱!”
“好!”
这是给关学兴买药,当然要用他的钱。
升米恩斗米仇,沈国平懂得这个道理,他现在做的,都是些小事,关学兴以后想要还人情,很容易就可以还上。
而且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拿出五块钱递给沈国平后,关学兴见沈国平穿上军大衣要出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你从这边去公社,往东走,走山路,有可能会碰到我昨天追的那头马鹿,那头马鹿踩到了我下的套子,但是套子被它拽走了,你带着枪,要是真碰到了,直接打死,回来咱们爷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行!但我主要是先去买药,如果是追马鹿,等我买完药回来再去也来得及。”
“你自己看着办,我都行!”
关学兴摆摆手,沈国平带上帽子背上枪,大步走出门。
沈国平走后,关学兴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小声的喃喃自语:“这要是我家孩子就好了!”
想起那个因为打架斗殴失手打死人被枪毙的儿子,关学兴就满心的挫败感,他没想到,自己当年教儿子练武,是为了让他强身健体,然后有能耐保护自己和以后的家人的,哪里想到,儿子自恃武力,竟然在外面胡作非为。
“我当年应该听师傅的话,先考验一下孩子心性的,心性不行的人,不能让他学武,容易出事!唉~”
叹息一声,关学兴又躺在暖和的炕上,望着头顶的木头,困意上来,关学兴却掀起被子下地,将房门挂上,然后才放心的回到炕上躺下。
这是山里,不是村里,万一有什么动物扒开门进来,他睡着了的话,容易被吃掉。
在关学兴睡着的时候,沈国平已经走在去公社的路上,路上有两排很明显的脚印。
“这就是关大爷昨天追马鹿的路?”
沈国平没有顺着脚印走了一会儿,发现后面跟去公社不是同方向,便没有再跟着脚印走了,给关学兴买药才是正事,马鹿等到回来的时候再说。
急匆匆来到公社,在药店里买了不少的药,他在空间里面备了一些药,就算自己身体变好了,也不见得是百病不侵。
买完药后,关学兴给的五块钱还剩了三块,沈国平想了想,这三块钱就决定不给关学兴了,而是给他一些豆油。
刚刚在给关学兴弄吃的时,沈国平发现,关学兴家里的油不多了,没有油水,也会让人的身体素质下降。
原路返回后,沈国平走到脚印分叉的地方。
“要不先过去看看?万一能碰到呢?”
如此想着,沈国平转向关学兴脚印的延伸方向,这是顺着山脊往东北方去的,山林里当然没有那么多路,哪里没有障碍,就往哪里走。
雪地里除了关学兴的脚印,就是那头马鹿留下来的痕迹,马鹿身上带着钢丝套子,留下来的痕迹非常明显。
沈国平只想着追上去试试看,却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关学兴的脚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不到,而马鹿留下来的痕迹却越来越明显。
嗷呜——!
就在沈国平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下去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狼嚎从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沈国平听着狼嚎的距离,貌似就在隔壁山头上,再看地上马鹿留下来的痕迹,也是延伸向对面山头。
“这,难道是那头马鹿被狼群盯上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沈国平心一横,决定过去看看。
“虎口夺食有难度,但是狼口夺食应该难度不大吧?”
当然,具体情况如何,还要过去看看才能知道,狼群如果是那种十几只的那种大型狼群,沈国平也不会不知死活的上去主动招惹。
绕了半圈,来到对面的山头上,沈国平的视野里已经看到马鹿和七只狼,马鹿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它身上还缠着钢丝套子,不过钢丝套子好像是缠在了什么地方,在马鹿发现狼群后,它在奋力的想要摆脱束缚,却依然只能待在原地。
“原来如此,七只狼么,看来这次到我出手的时间了。”
考虑到自己的枪法没有到达指哪打哪的水平,沈国平蹑手蹑脚的爬上树,蹲在树上,掏枪瞄准头狼。
不是沈国平非要跟头狼过不去,谁让头狼的个头最大,皮毛最好呢?
那头狼的毛管非常好,油光锃亮,在阳光下甚至有反光的意思,这样的狼皮,才值钱。
“别动别动,乖一点!”
沈国平稳稳地瞄准了头狼的狼头,他的目的是狼皮,只有打这里,才能让狼皮不受损。
嗷呜——!
头狼再次仰天长啸,对狼群下达作战命令,殊不知,它此时已经被死神盯上了。
砰!
眼看着狼群蠢蠢欲动,就要将马鹿撕咬成碎片的时候,沈国平的食指扣动了扳机。
头狼被一枪爆头,鲜血和白色的脑浆一起飞溅出来,狼群瞬间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