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房间内投下温暖慵懒的光斑。
许昊的手臂坚实地环着万茜,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指尖带来的触感让她像一只被顺毛的猫,舒适得几乎要喟叹出声,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沉浮。
“拍完《夏洛特烦恼》,”
许昊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打破了静谧,却并不突兀,
“后面有什么计划?”
万茜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和一丝慵懒:
“经纪人帮我接了几个试戏的通知,回去看看本子……”
“不用了。”
许昊打断她,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万茜微微一怔,抬起头,对上他垂下的目光。
那眼神深邃,平静无波,却仿佛能将她看穿。
她是沉溺于许昊的魅力,但她却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事业,成为他的菟丝花。
“那些零散的试戏,意义不大。”
他指尖绕着她一缕散落的发丝,慢条斯理地解释,
“《夏洛》上映后,你不会缺知名度,也不会缺热度,有的是资源来找你。现在最关键的不是盲目接戏,而是打造人设,找准定位。”
“人设?”
万茜轻声重复,这个词在当时的娱乐圈还不像后来那么泛滥,但她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嗯。”
许昊肯定道,
“你的形象,清冷里带着韧劲,有书卷气,但不柔弱。需要一部能把你这种特质放大到极致的作品,让观众一提到某种气质,就想到你万茜。”
他顿了顿,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下达一个早已深思熟虑的指令:
“《柳如是》这个项目,我会让人去投资。你去试试镜,那个角色,挺符合你。”
柳如是?
万茜心头一跳。
作为学表演出身的,她自然知道这位明末清初的传奇才女,秦淮八艳之首。
她不仅容貌出众,更以诗文、气节闻名于世。
这个角色,层次丰富,既有女性的柔媚风情,又有家国情怀下的刚烈与决绝,对演员的要求极高,绝对是能磨砺演技、又能奠定咖位的好饼。
她之前根本不敢想自己能接触到这种级别的历史正剧资源。
而许昊,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仿佛只是决定晚餐吃什么一样简单。
巨大的惊喜和一种被巨大力量托起的恍惚感攫住了她。
她看着他,嘴唇微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许昊看着她有些呆滞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沉稳。
“之后……”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重新变得幽深,带着审视和规划,
“可以往大银幕发展,找一些文艺片和商业片结合的点。或者,如果你对舞台还有念想,也可以安排话剧,磨磨性子,增加资历的厚度。”
他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她铺设一条清晰而璀璨的星途。
这不是商量,是布局。
他将一个充满诱惑的未来,直接摊开在了她的面前。
万茜的心潮剧烈起伏着。
她知道,接受这一切,就意味着更彻底地融入他的轨道,被他规划和塑造。
但……这难道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吗?
更何况,提出这一切的,是这个让她已然沉沦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将脸重新埋进他的颈窝,感受着他脉搏沉稳的跳动。
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依赖和坚定:
“好……我听你的。”
这三个字,不仅仅是接受了《柳如是》的角色,更是将她未来的艺术道路,乃至更深远的人生选择,交到了这个正搂着她的男人手中。
阳光依旧温暖,而万茜知道,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驶入了一条被强力引擎推动的、截然不同的航道。
许昊那句“那你怎么谢我”带着明显的调侃和某种深长的意味,像一颗石子投入万茜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漾开层层羞赧的涟漪。
她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下意识地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开些许。
“这……这不是刚结束……”
她声音细若蚊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
方才的亲密还让她浑身酥软,气息未匀,他怎么就又……
许昊低笑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不让她逃离。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不容置疑的磁性嗓音:
“一次怎么够?”
他的话语直白而炽热,像一道电流瞬间窜过万茜的四肢百骸。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心跳如擂鼓。
“许昊……”
她无力地唤他的名字,带着一丝求饶般的嗔怪,更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在他面前,她那些出于本能的矜持和军人家庭带来的克制,总是不堪一击。
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便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温柔缠绵,带着更明确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仿佛在宣示他对她的一切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万茜起初还试图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但那点力道如同蚍蜉撼树。
在他强势的进攻和灼热的气息中,她的抵抗迅速土崩瓦解,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失去了推拒的力气,转而无力地抓住了他衬衫的衣襟,仿佛在汹涌浪潮中寻找唯一的浮木。
意乱情迷间,她听到他在她唇边模糊的低语,带着滚烫的温度:
“帮你规划了那么久……总要收点利息……”
后续的话语被更深的吻淹没。
万茜彻底放弃了思考,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编织的情网之中。
午后的阳光依旧慵懒,室内温度却节节攀升。
衣衫不知何时再次滑落,细密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线向下蔓延。
万茜仰着头,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感觉自己像一叶小舟,完全被许昊掀起的风浪所掌控,载沉载浮。
在意识彻底涣散前,她仿佛听到自己用破碎的声音呢喃了一句:
“你……你说怎样……就怎样……”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投降书,也像是将身心完全交付的誓言。
许昊的动作似乎因此而变得更加沉重和充满占有欲。
这个下午,檀宫八号的卧室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万茜用她彻底的柔软和顺从,回应了许昊所谓的“答谢”,而许昊,则用他强势的占有和给予,在她身上烙下了更深的、属于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