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隆街已成人间炼狱,血腥气混着汗臭和硝烟味,直冲鼻腔。
陈豪与丧狗的战圈如同风暴中心。丧狗越打越心惊,陈豪的招式狠辣刁钻,完全不像街头混混的打法,对距离和时机的把握堪称恐怖,几次都险些将他开膛破肚!
“死!”陈豪瞅准丧狗因小腿伤口剧痛而动作变形的一瞬,刀锋如毒蛇般由下至上反撩!
“噗嗤!”
刀锋精准地掠过丧狗的咽喉!
丧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豪,双手捂住脖子,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指缝涌出,肥胖的身体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东星王牌打手,丧狗,毙命!
“狗哥死了!”
“快跑啊!”
主将一死,东星人马瞬间崩溃,哭爹喊娘地向街口逃窜。
“豪哥赢了!”浑身浴血的大头仔兴奋狂吼,带着兄弟们乘胜追击。
陈豪拄着刀喘息,高级格斗精通消耗巨大。但危机并未解除!
“豪哥!不好了!”一个留守水房尾的兄弟连滚爬爬冲来,“有人偷袭老窝!兄弟们顶不住了!”
几乎同时,街口传来更大喧嚣!包皮见丧狗已死,以为捡便宜机会来了,终于带洪兴人马杀进来!
前有洪兴堵截,后有老巢被偷!
“大头!你带一半人死守街口,拖住包皮!”陈豪瞬间决断,“阿力!带上能动的,跟我回水房尾!”
水房尾是根基,绝不能丢!
陈豪和阿力带人冲回巷口,只见七八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正在围攻留守的肥膘、瘦猴等人。这些人下手狠辣,配合默契,肥膘已倒地不起,瘦猴浑身是伤。
“找死!”陈豪目眦欲裂,挥刀直扑为首黑衣人。阿力如影随形,短棍专打关节。
那黑衣人头目实力不弱,招式老练狠辣,绝非普通古惑仔。陈豪心中凛然,这伙人明显是专业打手,但究竟是谁派来的?东星的后手?洪兴的暗棋?还是……
此刻无暇多想,陈豪怒火燃遍全身,刀法愈发狂暴,完全是以命搏命!加上阿力从旁策应,不过数招,陈豪便一刀劈中对方肩胛,将其制服。其余黑衣人见头目被擒,顿时阵脚大乱,很快被清理干净。
此时,永隆街方向喊杀声渐弱,包皮的叫骂声远去,看来大头仔成功拖住了洪兴。
水房尾暂时安全,但损失惨重。陈豪看着受伤的兄弟和狼藉的现场,面色阴沉如水。
“把这杂碎带进去!”陈豪指着被擒的黑衣头目对阿力道,“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
破屋内,那黑衣头目被捆得结结实实,下巴已被阿力卸掉,防止他咬舌自尽。他眼神凶狠地盯着陈豪,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陈豪没废话,对阿力使了个眼色。阿力会意,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根细长的钢针。他蹲下身,手法精准地将一根钢针缓缓刺入黑衣人手臂的某个穴位。
“呃啊——!”黑衣人顿时浑身剧颤,眼球凸出,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冷汗瞬间湿透全身。这种痛苦远超寻常拷打,直接作用于神经。
陈豪冷眼看着:“说,谁派你来的?我只问三次。” 他心中的怒火需要找到一个确切的目标。
阿力拔出钢针,黑衣人如同虚脱般大口喘息,眼神中的凶狠被恐惧取代几分。
第二根钢针抵近了他肋下的另一个穴位。
“我说!我说!”黑衣人终于崩溃,嘶哑道,“是……是狗叔!是狗叔派我们来的!”
狗叔!
陈豪眼中寒光暴涨!原来是他!因为自己救了福义兴大佬原,破坏了狗叔的好事,这老狐狸果然报复来了!而且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会挑时候!
“狗叔……还有什么交代?”陈豪声音冰寒刺骨。
“狗叔说……说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在庙街,不守承诺……的下场……”黑衣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很好!”陈豪怒极反笑,“这个教训,我记下了!”
他转身走出破屋,看着夜色笼罩的庙街。东星、洪兴的明枪刚躲过,狗叔的暗箭又至。这江湖,果然是你吃我我吃你,半点不能松懈。
干掉丧狗,震慑了包皮,却引来了更阴险的老狐狸。接下来的路,恐怕更加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