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喜欢她很难吗?
苏蔓的沉默无疑是告诉他。
难,很难。
傅司霈眼底的期待,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
走廊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他喉结滚动,咽下苦味:“ 那你喜欢谁?程南深?”
苏蔓甩开他的手。
只觉得胸腔郁结了一团气,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你没必要把他扯进来。”
傅司霈声线低沉:“因为我在乎你,我见不得你喜欢别人,也见不得除我以外的男人觊觎你,哪怕只是多看你一眼,我都想把他眼睛挖出来。”
苏蔓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还挖人眼珠子,他是变态吗。
她烦躁地跺脚,妄图将傅司霈的手甩开,“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说,烦死了,啊……”
然而苏蔓一句话还没说完,傅司霈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着酒店侧门的专属电梯走去。
“你又要做什么?”苏蔓握拳捶打他的肩膀。
这男人怎么总是这样不分场合。
“不是嫌这里烦?”傅司霈低头睨她一眼:“换个安静的地方,让你说个够。”
他抱着她走进电梯,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楼层,苏蔓被她塞入后座,然后他自己跟着进去。
黑色的玻璃窗,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整个车厢里,只留下两个人。
苏蔓被他压在身下,牛奶般白皙的皮肤刺入他的眼睛。
明明是瘦的,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傅司霈自认为不会隐藏自己的情欲。
从前在一起时,他一晚要她好几次还总觉得不够。
可现在,他差不多有八九个月没碰过她了。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身体里名为理智的部分,已然全面崩盘。
他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大手更是急切地探入她衣裙的下摆。
“傅司霈…”
车厢空间狭小,她的挣扎显得徒劳而无力。
傅司霈喘息粗重:“我好难受,蔓蔓。”
表情还有点可怜。
这模样与刚才那个强势掠夺的男人判若两人。
苏蔓最受不了他这样。
明明是他耍流氓,却摆出一副被她欺负了的可怜相。
过去那件事上两人格外契合,他动情是什么样的,她苏蔓很清楚。
避开他过于炽热的视线:“ 你先起来,别压着我。”
傅司霈一个利落的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苏蔓在上,他在下。
目光中她双颊的皮肤瞬间染上烟霞,耳尖红的滴血,傅司霈双手规矩地扶在她腰侧。
“ 这样可以了吗?”他问。
苏蔓无语。
她是这个意思吗。
撑在他胸口的手早已没了力气,苏蔓放弃了,整个人软软地趴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心里想着:最好压死他。
但这是傅司霈最喜欢的姿势。
压吧,随便她怎么压。
他喜欢这样抱着她。
苏蔓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入鼻息,填补了胸口那落落的虚无。
傅司霈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
被他这样温柔地抱着、拍着,苏蔓眼皮越来越沉。
“ 蔓蔓?”
傅司霈很温柔地喊她。
苏蔓有点想睡了,嘴里咕哝了一句:“你别吵,我困。”
有点小脾气,但软软的嗓音毫无杀伤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噢~”
傅司霈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心甘情愿地充当着她的人肉抱枕和床垫。
……
第二天苏蔓睁开眼,发现自己所处一间陌生的卧室。
脑子瞬间清醒,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哪儿?
她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凉意袭来,她低头一看血液倒流。
身上的裙子没有了,身上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
这时浴室里淅沥沥的淋浴声停了,氤氲的水汽中,傅司霈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 醒了?”
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没入腰间。
他一边用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一边抬眼看向床上的人儿。
苏蔓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明显属于他的衬衫,一把抓过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我的衣服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傅司霈走过去,坐在床边,嗓音低哑:“ 亲都亲过了,有什么好遮的。”
亲过了?
他亲哪里了?
苏蔓快被气哭了。
“你……”
傅司霈竖起一根食指,“嘘。”
在看到苏蔓发红的眼睛的瞬间,男人没了逗弄她的心思。
“什么都没发生,我再想要你,也不至于趁你睡着的时候下手,虽然我也忍得很辛苦。”
将她侧脸的碎发别到耳后:“明知道你还不能接受我,我怎么可能对你做那种事。”
苏蔓才不信,指着床头柜上明显用过的纸巾。
“ 你那是做了什么?”
傅司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坦然承认:“嗯,是我用的。”
摸了摸鼻子:“抱着喜欢的人睡了一晚上,看得见吃不着,还不准我自力更生自己解决一下?”
她都不知道她穿着他的衬衫睡着的样子有多要命?
苏蔓想把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从窗户扔出去。
“你憋一下会怎样?”
“你在这,我为什么要憋,再憋下去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能就真没了。”
苏蔓:“???”
哈?他可真有理。
“ 无耻。”
“我只对你这样。”
傅司霈坦然接受苏蔓的评价。
……
昨日一番话,星瑞公关部忙到飞起。
九霄电话都打爆了,偏偏两个当事人毫不知情。
傅司霈姗姗来迟 ,九霄在总裁办公室外急得团团转。
“霈哥,您可算来了。”九霄道:“各大社交平台都炸了,热搜前十里我们占了六条,全是关于您的私人问题。”
傅司霈淡定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语气听不出情绪:“嗯,股价跌了多少?”
“开盘跌了三个点,但现在因为星瑞的超高讨论度,又拉回来一些,目前微跌一个百分点。”
“还行,意料之中。”
九霄:“……”
傅司霈:“让公关部不用刻意压热度,引导一下,把讨论重点往星曜的技术突破和未来规划上带。”
“ 嗯。 ”
“ 对了。”傅司霈又想起一件事:“ 昨天那个记者查了么?”
九霄道:“查了,是《新闻周刊》的人。他们主编刚才打电话来道歉,说人是他们安排进去的,但提问方式绝对不是他们授意的,是那记者自己想博出位擅作主张。”
闻言,傅司霈眸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指尖在办公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看来是我最近太温和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面前撒野,既然他们管不住自己的人,那就别管了,我不想在这个行业再看到他。”
九霄颔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