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的记忆长矛刺破屏障,却在距离忆墟君主仅一步之遥时,被一道由记忆熔浆凝结成的高墙拦住。高墙表面流转着暗红色纹路,每道纹路都如同一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哀嚎。轰然炸裂声中,暗紫色傀儡丝线编织的长袍裹挟着腥甜气息扑面而来。头戴破碎面具的忆傀尊主缓缓走出,面具裂痕间渗出银白色黏液,他袖口垂下的银丝足有千余根,每根末端的记忆珠都映出不同人最恐惧的回忆画面。
“我是忆傀尊主,执掌记忆傀儡的生死。” 他轻弹指尖,那些失去意识的人脖颈后突然浮现血色符印,瞳孔瞬间被幽绿取代。潮水般的记忆傀儡发出机械的嘶吼,他们的关节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指甲化作锋利的骨刃,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当现实沦为记忆的傀儡,你觉得自己还能挣扎多久?”
云漪在蓝色时光火焰的包围中,时空长枪的光芒即将熄灭。火焰祭坛顶部的天穹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星辰与沙漏交织的长袍裹挟着时空乱流降临。时枢使手持的十二枚时空齿轮上刻满古老咒文,每转动一次,周围的时空就像被无形巨手揉捏的黏土般扭曲变形。他长袍上的星辰湮灭重生时会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沙漏中的时光粒子不断重组出骷髅与沙漏交替的诡异图案。
“我是时枢使,掌控时空重启的核心。” 他将权杖指向巨大时钟,裂痕中溢出的毁灭力量突然温顺如宠物。“时烬核心不过是个陷阱。想真正阻止时空重启?用你与同伴的羁绊,交换我权杖中的‘时枢密钥’—— 但代价是,你们之间的所有联系将从时空长河中彻底抹去。” 话语间,祭坛地面浮现出巨大的沙漏图腾,沙子每流动一次,云漪就感觉自己对同伴的记忆变得模糊一分。
阿凛在血渊风暴中艰难前行,腥风裹挟着尖锐的骨片不断撞击他的战甲。血雾深处传来的锁链拖拽声混着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浑身缠绕古老符文锁链的渊秘者缓缓走出。他手中的骨灯表面布满扭曲人脸浮雕,幽绿色火焰燃烧时发出孩童般的啜泣声,每一丝火苗中映出的面容都在无声呐喊。
“我是渊秘者,守护血渊深处的禁忌。” 他举起骨灯,血渊中的神秘生物突然匍匐在地,它们体表的鳞片折射出诡异的紫光。“血渊之眼与渊灭之刃?不过是诱饵。想解开真正的封印,用你体内觉醒的特殊血脉,交换进入血渊核心的资格 —— 但进去之后,你将永远无法回头。” 话音未落,血渊底部传来铁链崩断的轰鸣,整片空间开始剧烈震颤。
陈砚在记忆傀儡的围攻下,记忆护盾被撕扯得千疮百孔。每当法典残页与记忆珠共鸣时,空气中就会泛起涟漪状的金色波纹。他将青铜碎片嵌入法典的瞬间,圣女血脉在体内沸腾,金色光芒化作的记忆剪刀不仅斩断银丝,还灼烧出焦黑的傀儡残影。“原来这些珠子,是观测者用来操控记忆的媒介!” 他大喊。忆傀尊主见状疯狂舞动双手,傀儡们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浮现出无数蠕动的记忆触手,巨大记忆巨像掌心的观测者虚影睁开猩红竖瞳,掀起的记忆风暴将地面撕成碎片。而在现实世界,被操控者的额头浮现出暗红色印记,他们如同行尸走肉般朝着记忆空间涌来,城市上空的记忆本源光芒如同末日晚霞,将整个天际染成不祥的血色。
云漪面对时枢使的交易,冰晶吊坠突然迸发出强烈蓝光,母亲最后的画面在光芒中具象化:母亲将吊坠交给她时,周围空间正在扭曲坍塌,她偷偷写下 “莫信” 而此时,眼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泪。“我不会上你的当!” 云漪调动残余的时空之力,周围的时光火焰突然变得滚烫,她的发丝开始结霜。时枢使冷笑一声转动权杖,时空乱流中出现的齿轮表面布满倒刺,每个齿轮都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溯时巫与蚀音巫趁机发动攻击,他们手中的法器喷射出黑色的时空腐蚀液,时空吞噬之主的本体完全成型,它呼吸间释放的时空震荡波,让周围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簌簌坠落。而在火焰祭坛深处,时烬先知与观测者们正在将发光的晶体嵌入一个巨大的时空矩阵,一旦启动,整个宇宙将被重置为混沌初开的状态。
阿凛在渊秘者的注视下,神秘少年的青铜灯盏在他胸口烫出焦痕,发出急促的嗡鸣。他将金色血脉注入锁链的瞬间,符文锁链突然发出贪婪的吸食声,血渊深处传来类似巨兽苏醒的低吼声。“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怒吼,战戟挥出的紫火与锁链碰撞,溅起的火花竟在空中凝结成骷髅形状。渊秘者狂笑:“目的?自然是让血渊之主与更强大的存在融合,彻底毁灭这个被守护者们守护的虚假世界!” 此时,血渊之眼与渊影主宰的力量交融处,一个由血肉与骨刃组成的怪物正在成型,它的鳞片缝隙中渗出黑色的腐蚀液,所过之处血渊的岩石都被腐蚀出巨大的坑洞。
在时空乱流的观测者据点,黑袍人与神秘人的战斗愈发激烈。黑袍人的权杖每次与匕首碰撞,都会产生撕裂空间的黑色裂痕。“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神秘人疯狂大笑,他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布满咒文的苍白皮肤。“混沌之眼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 黑袍人眼神坚定,权杖插入地面的瞬间,地面浮现出复杂的阵图,神秘力量顺着阵图连接到铜镜之中。而在铜镜另一端,陈砚、云漪、阿凛的眉心突然浮现神秘印记,印记闪烁的光芒与阵图产生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的守护图腾,似乎蕴含着扭转局势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