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呢,站着三百个老兵。他们穿着那种洗得都发白的旧军装,一个个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一杆杆标枪似的。你看啊,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就像被刻出来的沟沟壑壑一样。可是呢,他们骨子里那种铁血煞气,一点都没减少,还是那么浓烈。
风呼呼地吹过这片焦土,带起了几片破布条,那些布条被吹得哗啦哗啦响,就好像是没有声音的战旗在随风飘扬一样。
阳光斜斜地照下来,照在他们肩膀上的枪管上,那枪管一下子就折射出冷冷的金属光泽,看着特别刺眼。
空气里到处都是火药和尘土混在一起的味道,又干又刺鼻,就好像只要有人下一个命令,这个本来安安静静的沙场,马上就会像以前一样,燃静那种能烧遍一切的大火。
这些老兵啊,他们可是“铁脊”呢,那可是军区最后的尊严所在啊。
演武场的高台上,有个年轻男子。他穿着那种特别华贵的宗门衣服,正用一种好像很怜悯的眼神,看着下面的老兵阵列。
他袖口那儿用金线绣着天剑阁的徽记,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可耀眼了。他的衣服料子被风吹得轻轻飘动,还带着灵力流动的那种微光,就好像身上披着云霞似的。
这个年轻人叫张瑞,是从昆仑三大宗门里的“天剑阁”来的。他这次到这儿来啊,名义上是来观礼的,实际上呢,就是来给人施加压力的。
“陈司令,”张瑞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整个演武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他的话里带着那种一点都不掩饰的讥讽,“灵气都复苏了,时代早就不一样啦。那些坚船利炮都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了,只有仙道才是永远存在的。军道早就不行了,何必还这样像快要死了还挣扎个不停呢?”
他这话一出口,台下那三百个老兵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像刀一样锐利,他们身上的煞气都快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了。有人把指节捏得咔咔直响,还有人下意识就按住了枪托,那皮革手套跟金属一摩擦,就发出了虽然细微但特别刺耳的“吱——”声。
一股压抑着的怒气,就像地底下的火在奔涌似的,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悄悄蔓延开来。
当头的老将陈铁,拳头捏得咯咯响,手心都被指甲掐出印子出血了,可他还是强忍着怒火,低声说道:“张使者啊,我们军区的这些将士,守护的是自己的家和国,靠的是满腔热血,可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仙道玩意儿!”
“热血?”张瑞不屑地笑了一声,正打算再说话呢——
突然,远方的天边传来一声低沉又沉闷的轰鸣声,就好像是大地深处在怒吼一样。
有几只受到惊吓的鸟一下子从树林里飞起来,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乱逃。
紧接在后面,脚底下的地面开始微微晃动起来,就好像有个特别巨大的东西正在把山岩踩碎,然后快速地往这边跑过来。
“呜——呜——呜——!”
那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就把这对峙时紧张的气氛给撕开了,声音尖锐得感觉都能把人的耳膜给刺破了,就连空气好像都被这警报声的声波搅得变了形。
风一下子就变得特别狂躁,卷起沙子和尘土就往脸上扑打,那感觉特别粗糙。
有个通讯兵,脸白得像纸一样,慌慌张张地冲到高台上来,作战靴踩在金属阶梯上发出急促的“咚咚”声:“报告!外面三十七号防线被突破了!三……三只三阶的妖兽,正朝着补给站油库的方向快速跑过去呢!”
三阶妖兽!
就这四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一下子沉下去了。那可就跟人类灵修里筑基后期的厉害角色差不多了,一般的枪械根本就没法破它的防御。
张瑞脸上的讥讽之色更重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特别傲气地说:“来得正好啊。今天就让你们这些普通人好好看看,啥才是真正的灵剑诛邪!”
刚说完这话,他脚底下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一把青色的灵剑,那剑嗡嗡直响,灵光还不停地闪呢,一下子就托着他像一道光似的冲到天上去了。
剑后面带起的那股气浪,把高台边上的旗帜吹得啪啦啪啦直响,那些年轻的士兵都仰着头大喊,眼睛里全是又震惊又羡慕的神情。
可在陈铁这些老兵的眼里呢,满满的都是严肃和担忧。
张瑞的速度快得很,眨眼的工夫就拦住了那三头长得像大狼一样的妖兽,这些妖兽浑身都盖着黑色的鳞片。
妖兽的鼻孔里呼呼地喷出热气,爪子一踩,石头都碎了,那鳞片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冷的黑光,一股腥臭的味道随着风就吹过来了。
张瑞站在半空中,一只手捏着法诀,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小畜生,看我天剑阁——”
“吼!”
他话还没说完呢,其中一头妖兽突然像人一样站了起来,那粗壮的后腿在地上蹬出一个老大的坑,石头子到处乱飞,尘土也扬起来了。
它那庞大的身子特别敏捷地就跳到半空里去了,带着黑光的爪子,呼呼地带着风,就朝着张瑞拍过去了。
张瑞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赶忙催着灵剑去抵挡。“锵”的一下,那声脆响可真要命啊,他一直特别得意的灵剑,就在那大爪子底下,咔嚓就断了!
那剑光就跟碎玻璃似的,一下子就散成了好多青色的小光点。
他呢,就像个被狠狠拍出去的皮球一样,惨叫着就往后飞出去老远,“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离这儿百米远的地上。那地上的泥土都炸开了,他整个人就陷到那焦土里面去了。
他挣扎着从土里爬起来,嘴角淌着血,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的样子,嘴里嘟囔着:“这咋可能啊?我的灵剑……就这么被那兽爪子一下子给打得粉碎?!”
这时候,周围一片安静,静得让人害怕。
前一会儿还特别嚣张的仙门使者呢,就这么一下子就被拍飞了?
“破军班,上啊!”
就在大家都吓得不行的时候,一个特别冷静沉稳的声音响起来了。
林澈带着他手底下的九个队员,就像一把刚从刀鞘里拔出来的锋利的刀一样,从侧面朝着战场就冲过去了。
他肩膀上扛着一把长得特别吓人的重型狙击枪,枪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灵能回路呢。他手指尖碰到枪管的时候,能感觉到一阵小小的电流在震,就好像那枪有灵魂在小声说话似的。
“铁山、小虎,你们俩的火力交叉着来,把它们的退路给堵死喽!剩下的人呢,就用特制的穿甲弹,朝着它们的关节和眼睛打!”林澈下的命令又简短又有用。
“砰!”
一声特别沉闷的响声,林澈手里的重狙一下子就喷出火来了,那热气浪呼呼地就往脸上扑。
一颗拖着蓝色尾巴火焰的特制子弹,特别准地就射到了一头妖兽想要转弯的路上,“轰”的一下炸开了特别剧烈的冲击波,那空气就像水一样震荡出能看得见的波纹,一下子就把那妖兽给逼回去了。破军班的那帮人啊,配合那叫一个默契,一下子就把火力网给弄出来了,三头妖兽就被困在那儿动不了啦。
子弹打到妖兽的鳞甲上,火星子就像串儿似的往外冒,还“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就跟下暴雨的时候雨点子敲在铁皮屋顶上似的。
可谁能想到呢,三阶妖兽的防御力强得没边儿了。那特制的穿甲弹打到它们身上,就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子,就好像在钢铁上划了一道印儿似的。这么一来,两边就僵持住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中间那个块头最大的妖兽突然仰起头来,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嗓子。好家伙,一道看得见的音波就从它那儿“唰”地一下扩散开了。那空气都被扭得变了形,地面也裂了缝儿,尘土就像潮水一样往四周涌。
“小心啊!”周铁山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一下子就把身边年纪最小的林小虎给扑倒在地上了。他背上的作战服被音波冲击得一下子就破了,皮也破了,血就像喷泉似的往外冒。他那壮实的身子就跟被大锤子砸了一样,“咚”的一声就砸进泥地里了,还闷哼了一声。
“铁山哥!”林小虎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嗓子都快喊破了。
林澈呢,就在那一瞬间,眼神变得冷得吓人,就好像有一万年的冰都冻在他眼睛里了。他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周铁山,慢慢把眼睛闭上了。紧接着,他身体里好像有个什么古老的东西,静悄悄地就解开了。
“战魂共鸣!”
嗡——
这一下子,整个世界就跟被人按了静音键似的。那些枪炮声啊、喊叫声啊、风声啊,一下子全没了。林澈的身体里,有一股气息苏醒了,这气息苍凉又古老,还特别霸道。
他的皮肤下面,淡金色的纹路冒了出来,就跟战甲上的铭文似的。他的指尖渗出来一丝丝血丝,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呢,为啥呀?这是他的血脉和战魂在一块儿共鸣呢。
在他背后啊,一个差不多十丈高的虚幻战魂影子慢慢升起来了。这战魂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古老铠甲,脸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手里却紧紧握着一杆长枪,这枪好像能把天地都给贯穿喽,那枪上散发出来的枪意,感觉都能把天给撕开了。枪尖指着的地方,空气都发出那种“噼啪”的小响声,就好像空间都在打哆嗦。
林澈把眼睛睁开了,他的眼睛里啊,就好像有好多尸体堆成的山和血海在翻来滚去的。
他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啊,就像是正好踩在了战场上的心跳上一样。地面轻轻震了一下,尘土也跟着扬起来一点。
他没去用在军队里修行的《军道战体》,反而是紧紧握住右拳,普普通通地就打出了一拳。但是呢,这一拳打出去的时候,他背后的战魂虚影也跟着一块儿做出了拿着枪往前刺的动作。就那么一下子,林澈的拳风居然变成了一道特别凝练、就跟实质一样的枪影,这枪影把空气都给撕裂开了,还发出那种特别尖锐的声音,就跟鬼神在哭嚎似的。
这一招啊,可不是《军道战体》里的招式,这是他把那一点点战魂的记忆融合了之后,自然而然就领悟出来的,这招就叫破军式。
那头刚刚把周铁山给打得重伤的妖兽呢,好像感觉到有要命的危险了,想躲开,可是它发现自己的身子就好像被特别大的力量给锁住了,根本就动不了。它的肌肉猛地一阵痉挛,鼻腔也跟着抽动起来,眼里原本的凶相一下子就被无尽的恐惧给填满了,就好像是闻到了从远古战场上飘来的血腥气和杀意。
嘿呀!
没有那种震天动地的大爆炸,就只听到“噗”的一声,就像锋利的刀扎进牛油里的那种闷响。
枪的影子一下子就穿透了妖兽的脑袋。
血雾一下子就喷出来了,热乎乎的血溅到林澈脸上,那股子铁锈味可浓了。
那庞大的身子“轰”的一声就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然后奇怪的事儿就发生了。
剩下的那两只三阶妖兽,一看到那慢慢消失的战魂虚影,居然一块儿发出了低沉的哀鸣声,前腿一弯就跪了下去,身子也趴在地上,肌肉还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它们的瞳孔缩得跟针尖似的,鼻孔张得老大,就好像在承受着从血脉深处传来的一种压制。
楚嫣然站在高台的边上,手指头冰冰凉凉的,瞳孔也急剧收缩。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澈的后背,脑袋里就想起了妈妈日记里写的一段话:“在兵家最厉害的人,能跟神相通,能驾驭魂魄。兵神要是一发怒,万千魂魄都会一起鸣叫。”
太阳慢慢西沉,演武场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就剩下黑乎乎的弹坑和干巴巴的血迹。
林澈静静地站在那儿,手里的重狙还没放下呢,枪管还有点热乎劲儿。
天黑了,军营里变得安安静静的。
他回到宿舍,把门一关,这才让自己那一直抖个不停的手指头去碰那把青铜钥匙。
大半夜的,军区宿舍里头。林澈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特别小心地校准着手腕上一个像战术电脑似的玩意儿——“终令·破界者”。
这可是用妈妈遗物改造出来的终端呢,听说是兵家的科技和现代军工技术凑一块儿弄出来的。它表面刻着古老的符文,还和现代的电路混在一块儿。
他把那枚兵令匙和一直贴身戴着的妈妈留下的半块龙形玉佩搁一块儿了。就在这俩东西碰到的刹那,钥匙和玉佩一块儿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柔和的光交织起来,就好像是血脉相通在悄悄说话似的。
“终令·破界者”的屏幕上,原本的军区地图一下子就变了,出现了一条秘密路线,上面被好多红色的警告标记盖着,这路线穿过那个叫“死亡沙海”的特别危险的地方,最后指向昆仑山脉深处的一个老大的冰裂谷。
地图上有个新的系统提示以半透明投影的样子冒了出来,声音又沙哑又机械:“检测到兵家圣令第二段坐标,是否规划行军路线?警告:这条路线有三个灵能风暴特别浓的地方,要是没穿‘御魂甲’,估计能活下来的概率就47%。”
林澈脸上没什么表情,伸出手指就把那扎眼的提示给关了。
他拿一根结实的军用绳把兵令匙串起来,和玉佩一起挂在脖子上,贴身放好。那金属贴着皮肤,传来一阵虽然很微弱但是持续不断的脉动,就好像跟心跳一个频率似的。
往窗外看,星星特别多特别亮,昆仑山脉的样子在夜里就像一头睡着的大怪兽。明天啊,他打算以“护送重伤员周铁山紧急转移到昆仑战地医院”这个理由,向司令部正式递交出征的申请呢。
这兵冢之路啊,只要一踏出去,那可就没法回头喽。
林澈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那深深的夜空,眼神又平静又坚定,就好像已经瞧见了那条满是荆棘还有荣耀的回家路似的。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