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火影办公室的空气,像被泡在热水里的拉面。
又闷又急,连窗缝里钻进来的风都带着焦躁,吹得沙发上的橙色靠垫歪到一边。
鸣人瘫在沙发里,双手抓着头发,指节都泛了白。
面前的平板循环播放着恶意剪辑的视频,屏幕反光映得他眼底通红。
画面里,纲手裹着粉色浴巾,在汤之国女汤外探头探脑。
可没人知道,她身后站着腿脚不便的张阿婆,手里还拎着阿婆忘在澡堂里的药包 —— 阿婆有风湿,那药是她托人从火之国买来的。
另一帧里,自来也举着摄像机对着雾隐瀑布,镜头晃得厉害。
却没人看见,他其实在拍瀑布石缝里的 “雾隐蓝翅雀”—— 那是忍界稀有的鸟类,他想拍下来给忍者学校的孩子们当生物课素材。
“不是我说,这俩老人家退休了是真放飞。”
鸣人把平板往茶几上一扔,平板磕到杯垫发出轻响,“可现在‘火影偷窥女汤’的热搜挂了三天,五大国的大名都发传讯符来问。咱们总不能一直装看不见吧?总不能让俩为木叶拼过命的老英雄,最后落个‘变态’的名声。”
鹿丸蹲在地上,后背抵着办公桌腿。
手指在战术板上画着圈,笔尖戳得板上的粉笔灰簌簌掉。
他面前堆着厚厚一叠投诉信,最上面一封是云隐长老写的,信封边角被茶水浸得发皱,字里行间都透着不满:“现在问题是,硬辩解只会越描越黑,道歉又委屈了他们 —— 毕竟他俩没真做错什么,就是退休生活太随性了。”
林川站在监控屏前,指尖轻轻点着屏幕边缘。
自然感知顺着画面扫过去:自来也追彩虹时,口袋里露出《亲热天堂》的黄色书脊,嘴角还沾着刚吃的丸子渣;纲手在沙滩堆骰子城堡时,身边围着三个扎羊角辫的小孩,她偷偷把最大的贝壳塞给了最小的那个。
他转过身,嘴角带着笑意:“不用道歉,也不用辩解。我能感知到他们现在有多自在,咱们要是强行道歉,反而像承认他们错了。不如主动出击,把真相说清楚,顺便让大家记起他们当年的好。”
“主动出击?怎么出击?”
鸣人 “噌” 地坐直身子,沙发弹簧发出 “吱呀” 一声,眼里瞬间亮了。
“发个公开声明。”
林川把刚整理好的事实清单递过去,纸上还粘着片樱花瓣,“不说大道理,就说家常话。把他俩做的平常事说清楚,再把他俩为木叶的贡献掰扯掰扯,让大家知道,这俩不是什么‘变态赌鬼’,是救过木叶、救过五大国的英雄。”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能感觉到,不少村民都记得他们的好 —— 昨天去村口买包子,王婶还念叨纲手当年帮她孙子治过发烧。只要咱们递个话,舆论肯定能转过来。”
三天后,木叶村官方网站的首页,挂出了一封带着烟火气的《关于自来也先生与纲手姬退休生活的声明》。
没有官方文章的生硬套话,倒像村口大爷在跟街坊唠嗑:
【写在前面】
最近不少朋友在网上看到关于自来也先生和纲手姬的视频,有些说法跑偏了。
咱们木叶不搞虚的,就跟大家说说真实的情况 —— 毕竟这俩前辈,是看着不少人长大的,总不能让好人受冤枉。
【咱们说说真相】
先说说自来也先生举着摄像机追彩虹那事儿。
那是他听妙木山的老蛤蟆说的:最近忍界各地的彩虹里藏着自然能量的痕迹,对练仙术的小忍者有帮助。
他想拍下来当教学素材,顺便还能帮花店的千代婆婆拍点风景照 —— 千代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照片卖了钱,刚好能给她添点进货的本钱。
至于他那本露出来的《亲热天堂》?嗨,老毛病了,走到哪带到哪,跟咱们揣着手机一样平常。
再说说纲手姬堆骰子城堡、“蹲守” 赌局的事儿。
沙滩堆骰子,是村里的小毛豆吵着要堆,纲手一时兴起陪玩。
结果骰子城堡刚堆好,就被鸣人家的叮当一脚踹塌了 —— 怕小毛豆哭,纲手气得追着叮当跑了三条街,最后还买了糖葫芦哄好了孩子。
至于 “蹲守” 女汤?那是张阿婆忘带药包了,阿婆风湿犯了,走路都打晃,纲手帮她拿药,还顺手拎了阿婆买的菜篮。
她玩的小赌局也都是闹着玩,赢的钱全给村口的流浪猫买了罐头,现在那些猫见了她都围着转。
那些乱剪辑视频的人,村里的警务部已经找到几个了。
不是为了涨粉博眼球,就是故意挑事。
咱们也不追究,就是想跟大家说:别被带偏了,眼见不一定为实,多想想人家过去做的事儿。
【也跟大家唠唠这俩前辈的过去】
自来也先生年轻时,背着卷轴跑遍了忍界。
三战的时候,他在雨隐救过三个云隐忍者,自己胳膊被苦无划了个大口子,还把仅有的绷带让给了伤员;
他教鸣人螺旋手里剑时,陪着鸣人练了整整一个月,每天都被螺旋手里剑的气流掀得头发乱飞;
去年忍者学校修操场,他捐了大半积蓄,还偷偷去帮工,结果被水泥溅得满身都是,差点被误以为是工地上的杂役。
纲手姬更不用多说。
佩恩入侵那夜,她抱着受伤的村民跑了一夜,手都抖得握不住苦无,还在坚持救人;
木叶重建时,她把自己藏在首饰盒里的私房钱全拿出来修医院,连最喜欢的赌局都推了好几个月,天天泡在工地监工;
村里的小孩只要发烧感冒,喊一声 “纲手奶奶”,她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看,还会给孩子塞颗水果糖。
咱们现在能安稳过日子,能在樱花树下吃拉面、看烟花,少不了她俩的功劳。
【最后说句心里话】
他俩都一把年纪了,卸了公职就想过几天自在日子。
看个彩虹、堆个城堡、玩几把小赌,没碍着谁,也没伤着谁。
咱们别对英雄太苛刻,英雄也不是一辈子都得绷着劲儿,他们也该有自己的小日子。
最后,祝自来也先生和纲手姬旅途愉快,多拍点好看的风景。
下次要是开赌局,记得喊上村里的老伙计,大家都想跟纲手姬比一比运气。
声明一发布,忍界的舆论像被泼了杯温糖水,瞬间就软了下来。
评论区里,村民的留言一条接一条,快把页面都刷爆了:
“我就是张阿婆的孙子!去年我奶奶风湿犯了,是纲手奶奶背着她去的医院,还帮我们付了医药费!那些说她偷窥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小时候在忍者学校,自来也老师总在课间给我们讲他旅行的故事,还会偷偷给我们塞糖吃!他拍的蓝翅雀照片,现在还贴在我们教室的墙上!”
“之前跟风骂了一句,我道歉!纲手大人当年救过我妈,自来也老师帮我爸修过屋顶,他们是好人!”
“云隐忍者路过!三战的时候,我叔叔就是被自来也先生救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偷窥?那些剪辑视频的太缺德了!”
甚至砂隐村的风影都留了言:“纲手前辈当年帮我们村治过瘟疫,自来也前辈还帮我们拍过沙漠绿洲的地图。两位前辈的人品,我们信得过!”
而此时,终结之谷海边的小木屋里。
纲手躺在躺椅上,腿上盖着鸣人送的橙色小毯子,正刷着手机。
看到评论区里的留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把手机扔给旁边写日记的自来也:“你看,小崽子们还挺会办事,没让咱们俩背黑锅。”
自来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笔在日记本上飞快写着。
本子上还贴着各种小贴纸:彩虹贴纸、骰子贴纸,还有一张叮当画的简笔画 —— 画着两个小人,一个举着摄像机,一个堆着骰子。
“退休第三百六十五天,学会了‘被官方澄清’这种新鲜事,比练螺旋手里剑难多了。今天还学用手机发视频,研究了半小时怎么开美颜,比写《亲热天堂》还费脑子。”
“你少臭美了。”
纲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手里还捏着颗刚剥的橘子,“明天咱们去风之国的沙漠,听说那里的落日好看,还能开个沙漠赌局,赌谁先找到绿洲!”
“你就惦记着赌局!”
自来也吐槽着,却还是把 “风之国赌局” 记在了日记的待办事项里,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骰子。
一周后,自来也真的在短视频平台发了条新视频。
画面里,他和纲手并肩站在风之国的沙漠上。
背后是橙红色的落日,沙子被染成金闪闪的,风把自来也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纲手戴的遮阳帽是从当地村民那买的,帽檐上绣着淡蓝色的花纹。
“大家好啊,我是自来也。”
他挥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朵尖还沾着点沙子,“谢谢木叶的澄清,也谢谢大家的关心。其实退休生活就是这样,想看看风景就去看,想玩两把就玩,不用太在意别人说什么 —— 毕竟咱们活一辈子,不是为了让别人满意的。”
话还没说完,纲手突然抢过手机,对着镜头挑眉笑。
阳光照在她脸上,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精神:“对了!我跟老东西商量好了,下个月在木叶村口开个小赌局,赌骰子猜点数。我坐庄,赢了的给手工红豆汤,输了的帮我摘院子里的菜!想来的早点来啊,晚了就没位置了!”
自来也在旁边无奈地翻白眼,伸手想去抢手机:“你怎么又开赌局?小心鸣人又来念叨你!”
“他敢!”
纲手瞪他一眼,又对着镜头挤眉弄眼,“放心,就算火影来了,也得按规矩来 —— 赢了照样给红豆汤,输了也得摘菜!”
视频下面的评论区,又炸成了欢乐的海洋:
“哈哈哈哈纲手大人还是这么爱赌!我一定去!我妈说她当年跟纲手大人赌赢过红豆汤,可好喝了!”
“自来也老师的不好意思也太可爱了吧!耳朵尖沾沙子的样子好接地气!”
“风之国村民举手!明天我带你们找绿洲!赌局算我一个,我赌纲手大人赢!”
“我要去帮纲手大人摘菜!摘完菜能听自来也老师讲旅行故事吗?”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手机还在播放着不断弹出的祝福,风里带着沙漠特有的干燥气息,混着两人的笑声,飘向远方。
自来也看着身边笑得像个孩子的纲手,突然觉得,比起当拯救忍界的英雄,这样陪着她看遍忍界风景,听她念叨赌局,才是最好的退休生活 —— 而那些被理解、被祝福的日子,更是木叶给他们最温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