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资料室在二楼,窗户对着后花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堆满卷宗的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雪儿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上午,额前的碎发被她随手别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书页,看得格外专注。她在找关于上古阵法的资料,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显然是遇到了难题。
我处理完军务,端着杯热茶上楼,想叫她休息会儿。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随即合上书,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像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爸!”她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从楼梯上冲下来,在我走到楼梯中段时,猛地扑进我怀里。
我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抱住她,却没注意到脚边有块凸起的石头,“哎哟”一声,重心不稳就要摔倒。
“爸!”雪儿反应极快,在我倒下的瞬间,她已经迅速站稳,伸手牢牢拉住了我的胳膊,小小的手掌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把我拽得站稳了。
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脸颊上就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雪儿重重地亲了我一口,然后像只偷到腥的小猫,转身就“蹬蹬蹬”地跑下楼,清脆的笑声在楼梯间回荡。
“你这丫头!”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赶紧追了上去。可她跑得飞快,穿着劲装的身影在回廊里一闪就没了踪影,只留下我站在原地,摸着被亲过的脸颊,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
晚上,雷雨突至。豆大的雨点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炸雷,整个将军府都仿佛被晃了一下。
我被雷声惊醒时,感觉到怀里的雪儿正微微发抖。她缩在我怀里,脸色有些苍白,平时总是充满锐气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颤动着。
“雪儿,别怕。”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得很柔,“爸在这儿呢。”
又是一声炸雷,雪儿吓得往我怀里缩得更紧了,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我把她搂得更紧,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没事了,就是打雷而已,爸陪着你呢。”
她没有说话,只是往我怀里钻了钻,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可身体的颤抖却没有完全停止。我就这么抱着她,在雷声和雨声中,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像她小时候那样。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动静渐渐小了,雪儿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显然是睡沉了。我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坚强,像个无所不能的小大人,可在雷雨夜里,她还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我抱着她,也渐渐睡了过去,梦里都是她清脆的笑声和依赖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就热闹起来了。
【灵珑】:(发了个“姨母笑”的表情包,配文“哇!主人昨天好调皮!居然从楼梯上扑到将军怀里,还亲了将军一口!然后就跑了!将军追都没追上!晚上打雷,主人还吓得躲在将军怀里呢!好可爱!”)
【天海】:(发了个“稳重”的表情包,配文“将军昨日在楼梯间被主人突袭,虽未追上,却也可见父女情深。雷雨夜元帅的反应,属下已记录在案,日后可为其准备避雷设施。”)
【雪剑】:(发了个“冰融”的表情包,配文“冰蓝剑感应到元帅昨日的雀跃,以及雷雨夜的微颤。将军的安抚很有效,主人很快便睡沉了。”)
【黑九龙】:(发了个“拳头”的表情包,配文“崆峒印检测到将军昨日追赶元帅时,气息略有紊乱,需注意休息。雷雨夜的安抚,体现了将军对元帅的爱护。”)
【苏阳】:(发了个“剑鸣”的表情包,配文“苍穹之剑记录下主人昨日的‘突袭’全过程,动作迅捷,充满活力。雷雨夜的依赖,让属下看到了主人不同的一面。”)
【鸦祖】:(发了个“黑翅”的表情包,配文“寒鸦昨夜在将军府外,听到了炸雷和将军的安抚声。首领虽为强者,却也有柔弱之处,将军的守护,很是可靠。”)
【血瞳】:(发了个“血”的表情包,配文“血族对雷电不敏感,但也能感受到首领昨日的恐惧。将军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港湾。”)
【霜烬】:(发了个“火”的表情包,配文“属下昨晚在演武场练拳,听到雷声还以为要下雨了!没想到是首领怕打雷!将军抱着首领的样子,好温馨!”)
【幽雨】:(发了个“笛”的表情包,配文“已为首领谱了一曲《安睡谣》,下次打雷时演奏给她听。将军的爱护,让属下感动。”)
【亲兵小赵】:(发了个“吃瓜”的表情包,配文“雪元帅也太可爱了吧!居然从楼梯上扑到将军怀里,还亲了将军一口!然后就跑了!将军都没追上!晚上打雷还吓得躲在将军怀里!这反差萌,我爱了!”)
【张将军】:(发了个“老泪纵横”的表情包,配文“雪儿丫头!你都多大了还这么调皮!不过……爷爷看着开心!打雷怕什么,有你爸在呢!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李都尉】:(发了个“赞”的表情包,配文“雪元帅的‘突袭’好可爱!将军追不上的样子一定很有趣!雷雨夜的依赖也好温馨!雪元帅真是我们的小太阳!”)
【黄小桃】:(发了个“星星眼”的表情包,配文“雪元帅好调皮!亲了将军一口就跑!将军都没追上!晚上打雷还吓得躲在将军怀里!好可爱!希望雪元帅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阿福】:(发了张画,画着雪儿从楼梯上扑向我的场景,雷雨夜里我抱着她的画面,配文“楼梯间的突袭,是父女间的嬉闹;雷雨夜的依偎,是心底的依靠;每一次的互动,都是爱的注脚。”)愿将军与元帅,岁岁常欢愉,事事皆顺遂。
我放下手机,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雪儿,她昨晚大概是累坏了,到现在还没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满是温暖。
不管她多强大,多耀眼,在我眼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这份父爱,会一直陪伴着她,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