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师兄,是放在这吗?”
林氏酒楼门口,两只小萝莉一起举着一丈长、比她俩身高还高的大铁桌走来走去。
画面很有冲击感。
“对的对的,就这儿就行。”林落尘站在边上,指好位置,转头对酒楼里喊道:“灵溪,快一点哦,姐姐们已经做完了。”
“落尘师兄讨厌啦!”
话音刚落,一个设备齐全的大灶台从酒楼里跑出来,灶台下还长着两条腿。
“安置在铁桌旁边,嗯,对........再往右一点。”
放下灶台,周灵溪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气鼓鼓道:“人家只比师兄小一岁而已,比卿予都大,师兄不可以把人家当小孩子啦!”
她一身木槿紫飞鸟裙,个头勉强到林落尘的胸口。
小鹅蛋脸素净而富有光泽,灵动的双眸如黑珍珠,生气像卖萌。
林落尘笑笑。
这样一说灵咏(二姐)其实和我同年,灵华(大姐)还是我师姐。
但实际上,这三丫头给他的感觉是同年同月甚至同日的。
如果不用发型区别开,站一起林落尘都不认识谁是谁。
见他不说话,周灵溪嘟起嘴:“喂!”
生气的跺脚脚,踩他一下:“下次落尘师兄自己搬,明明就不重,还非要让人家动手!”
帕鲁罢工还是有威胁性的,林落尘笑着摸她额头:“等会要忙大的嘛,乖啦,宴会开始,全场你们随便吃。”
周灵溪眼睛发亮:“真哒?”
“真的。”
“嘻嘻。”
一旁,面容和周灵溪极为相像的两个少女看着这一幕,以同样的动作叹了口气。
周灵咏:“好搞定呢。”
周灵华:“好羡慕呢。”
“丫头们别愣着,来帮忙摆摆桌子椅子!”
篱笆门口,面容平庸打扮平庸的中年妇人招手。
两小萝莉立刻凑过去。
结果这三忙了半天,还是没弄出林落尘想要的效果。
“来来来,看我!”
另一边搞完,林落尘便去给她们做个示范。
说来也简单,就是将所有桌椅按拱圆排列,围着中心的大铁桌。
铁桌外再设一圈椅子。
周灵咏:“好怪异呢。”
周灵华:“猜不透呢。”
林落尘也不解释,笑道:“看到这铁桌没,这就是这场宴会的核心,等会看我表演就完事。”
说罢,他带周灵溪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
桌子之间预留足够的空间,篱笆上再添些装饰,四处点缀辉明石提高亮度。
这样一来他的外场环境,比之三角眼精心设置的焚天居内场,也不遑多让。
林落尘双手交叉别在脑后,腰部往一个方向拉伸,感受到肩部酥麻的疼痛后,满意的扭扭脖子。
他感激道:“辛苦了,各位。”
三小只是傍晚过来的,据说是修炼结束后没事,来看看情况,顺便搭把手。
面容平庸打扮平庸的中年妇人是被隔壁赶过来的,说是憋着一股气,听到两家好像在打擂,因此对林氏酒楼的准备工作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林落尘见到老客,分外开心:“婶子,你和上次差别好大,我差点没认出来。”
“婶子?”
中年妇人先是不悦,然后一愣:“你认出我来了?”
“自然,常来酒楼的客人我都认识。”林落尘笑笑。
中年妇人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希望你以后也能认得出。”
“自然。”
闲聊一阵,中年妇人看着对面热闹不已的焚天居,鄙夷道:“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这么嚣张!”
说话间,只见焚天居走出两个小二,看了这边一会儿,又跑进去。
这俩算长记性的。
先前同样有个打探消息的选手,嘴上犯贱,当场被周灵咏给打断腿。
三角眼认得这位是谁,敢怒不敢言,只得让小弟后续收敛一点。
“凉拌。”林落尘淡淡道。
“凉办?”中年妇人不懂这个梗。
三小只也没听懂,互相看了看,便继续坐在桌边吃新烤的黄油年糕。
周灵咏:“挺不错呢。”
周灵华:“好香甜呢。”
周灵溪:“嘻嘻嘻嘻。”
这时,篱笆外走来两个白衣修士。
来路,似乎是焚天阁外久久没排上位置,等不及的。
其中一人询问:“掌柜的,挂幌?”
挂幌就是开张,意思是问有没有营业。
林落尘笑着点头:“自然,客官快请上座。”
两位修士刚有意动,便听到隔壁的食客嚷嚷:“兄台可莫要着了道!他家这酒楼门可罗雀,生意一般,一看便是酒菜不行!”
“而且,你们可看看他定的价!”
修士一愣,才看到牌子上写的“入场一百灵石”,便咂舌道:“掌柜的,你这一百灵石是一桌,还是一人?”
林落尘笑笑:“自然是一人。”
修士们皱眉,其中一位嗤笑道:“莫不是穷疯了,随便写的。”
一百灵石,对他们这些普通修士而言,绝非小数目。
相当于外门弟子两个月领的资源,才够这家酒楼一顿的饭钱?
丧心病狂!
两人冷哼一声,回到焚天居外继续排队。
不少人等的无聊,见状,便凑来与之攀谈。
聊了片刻才知晓隔壁酒楼竟然如此张狂,纷纷评论:
“一坛仙子笑原价十块灵石,焚天居折上折,算下来也才六七块,一百灵石够我哥仨得喝到吐!”
“这掌柜看着面白,居然如此心黑!”
“呵呵,许是觉得焚天居场面火热,便想着蹭蹭热闹,坑一个是一个。”
很快,一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客人,顿时就不愿意去了。
连某些听闻过林氏酒楼声名,想试试水的宾客,最后也选择留在焚天居干等。
一面门庭若市,一面冷冷清清。
见他们一副庆幸又得意的模样,周灵溪挥挥小拳头,恼火道:“这些笨蛋,根本不知道落尘师兄手艺有多好!活该嚼腊!”
林落尘则不太在意,只是无奈道:“不怨他们,一百灵石,要价确实高了些。”
“寻常人吃不起,吃得起的又不愿意来。”
周灵溪一呆:“那,我们要降价吗?”
“不必,这样就好。今日本就为了争锋,不好做他们生意。”林落尘摇摇头,继而笑道:
“时辰差不多了.......灵华、灵咏、灵溪,还有婶子。”
“让我们开始今晚的盛宴。”
说罢,他大笑着掀开铁桌上的幕布。
火光中,青年神色中压抑着浓郁的兴奋,俊逸的脸上竟有一丝癫狂。
自始至终,他都没把焚天居放在眼里。
“好久没开点像样的场子了,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
“什么叫伪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