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突然按住凌霄的手:他用潜水刀挑出团湿泥,里面裹着片碎玻璃——河防局巡逻靴鞋底的防滑玻璃渣,棱棱角角的跟小刀子似的。凌霄急问:瘦高个点头:凌霄突然拽着他躲进芦苇丛,庙墙后传来脚步声:
不对劲!锁孔里有猫腻!
啥意思?赵沉设的陷阱?
指定是!你听墙后有人!
......赵哥说钥匙孔要是被动过,就往里面灌汽油,等他们一开锁就......
瘦高个摸出防水火柴,划火的手直抖:凌霄摇头:她从防水袋掏出李伯给的黄油枪——修渔船用的密封胶,枪嘴还沾着点铁锈。瘦高个边挤边问:凌霄盯着庙墙:刚挤完最后一枪,两个穿潜水服的人影晃着电筒走过:
凌姐,拼了?
用这个!
把胶挤进锁孔,等巡逻的走了咱用潜水刀挖开!
这玩意儿能堵多久?
撑到巡逻队换岗足够了!
该死,这鬼天气还得守着破庙......
月光从庙门缝隙照进来,赵沉的身影在供桌后缓缓站起,供桌上的油灯晃了晃,把他影子拉得老长。突然拍了拍手:凌霄心里一紧:赵沉冷笑:
凌霄,别躲了。你以为用黄油枪堵锁孔就能瞒天过海?
你咋知道是我?
我在锁芯里装了红外感应器,跟长了眼睛似的。
凌霄死死盯着赵沉的金丝眼镜,突然瞅见人群里穿蓝布褂的男人突然后退半步——斗篷下露出的手腕有道狰狞疤痕,当年为救她被五步蛇咬的旧伤,像条死蜈蚣趴在那儿!阿水握紧鱼叉拽了拽她胳膊:凌霄低声道:
凌姐,这人打刚才就躲在供桌后,指定有问题!
他手腕的疤......像极了墨尘师兄!
凌霄死死盯着赵沉的金丝眼镜,突然瞅见人群里穿蓝布褂的男人突然后退半步——斗篷下露出的手腕有道狰狞疤痕,当年为救她被五步蛇咬的旧伤,像条死蜈蚣趴在那儿!阿水握紧鱼叉拽了拽她胳膊:凌姐,这人打刚才就躲在供桌后,指定有问题!凌霄低声道:他手腕的疤......像极了墨尘师兄!
凌霄刚要追问那道疤痕的来历,庙后突然传来的闷哼声——是小石头的声音!她立刻示意阿水噤声,贴着墙根摸过去,瘦高个紧随其后:
凌姐,我掩护你!
庙门后突然传来孩子的呜咽声。凌霄循声望去,只见刀疤脸揪着个男孩的衣领走出来,正是小石头!男孩脖子上的红绳项链不见了——凌霄心里咯噔一下,跟坠了块铅似的,却见小石头被掼在地上时,右手偷偷攥成拳,指缝里漏出点石绿色的光,跟萤火虫似的。刀疤脸恶狠狠道:抬脚就要踩下去,鞋跟擦着男孩的鼻尖,带起股土腥味:赵沉推了推眼镜:
小崽子还敢藏东西?
要不要现在处理掉?
不急,留着他还有用,河伯秘钥还没到手呢。
刀疤脸的脚刚抬起来,鞋跟离小石头胸口只剩一指远,庙外突然飘来一阵竹笛声,三短一长,是渔村的救援信号!阿水眼睛一亮:笛声颤巍巍的跟哭似的,却透着股韧劲。
是张叔他们来了!
庙门左侧突然传来竹笛声,三短一长,渔村的救援信号!三个穿蓝布衫的村民举着鱼叉冲进来,为首的刘姨举着菜刀劈向刀疤脸手腕,寒光带起风声:刀疤脸踉跄后退,对讲机砸在青砖地上。凌霄惊得瞪大眼睛——这不是村西头开杂货铺的哑妇吗?妇人突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破锣:她扯开蓝布衫,露出左胸三道蜈蚣状疤痕:赵沉冷笑:林淑琴啐出带血的唾沫:
放开我家石头!
刘婶?
别叫我刘婶!
十年前被赵沉毒哑的林淑琴,你不记得了?
当年你为了逼问河伯秘钥,在我心口划了三刀!
哦?一个废物居然敢开口说话了?
废物?至少我没当卖国贼,把祖宗留下的青铜器卖给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