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等人在红姐的酒吧里聊得投机，气氛轻松愉快。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快九点。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音乐声也调大了一些，氛围变得愈加热闹。
红姐看了看四周，对陈默他们笑道：“行了，你们年轻人玩得差不多就撤吧，我这会儿也该忙起来了。小景还是学生不能玩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陈默点点头，站起身：“行，红姐，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忙。”
“好，路上小心。小默，刚才说的事，姐可记心里了啊！”红姐冲陈默眨眨眼。
“放心吧，红姐。”陈默笑着应道。
陆川也和阿乐他们打了声招呼，几人一起离开了酒吧。
夜晚的凉风一吹，让人精神了不少。陆川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干嘛？还早呢，要不再找个地方坐坐？”
温婉摇摇头：“不了吧，挺晚了，小景得回家了。”
温景倒是有点意犹未尽，但听到姐姐这么说，也没反驳。
陈默对陆川说：“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送婉婉和小景回家。”
“得，又剩我孤家寡人一个。”
陆川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走了啊，默子，嫂子，景弟！回头约！”
送走陆川，陈默和温婉姐弟俩并肩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温景变得异常活跃，围着陈默问东问西。
“默哥，你们北大晚上真的能随便进出吗？”
“默哥，你打架真那么厉害？学生会主席都敢怼？”
“默哥，开店是不是特别酷？自己能随便喝奶茶吗？”
“默哥，你玩游戏什么段位了？能带我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眼神里充满了对陈默的好奇和崇拜。
听了今晚的聊天，尤其是陈默和红姐谈“生意”时那种沉稳自信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个未来的姐夫简直厉害得没边了，比学校里那些男生强太多了。
陈默被问得哭笑不得，挑着能回答的简单说了几句。
温婉在一旁看着弟弟叽叽喳喳，陈默耐心应对的样子，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很快，就到了温婉家楼下。
“到了，快上去吧。”陈默停下脚步。
温景率先跑进楼道，却没立刻上楼，而是扒着门框。
冲温婉做了个鬼脸，故意拉长了声音调侃道：“姐——我先进去啦！不打扰你和默哥‘慢、慢、聊’啦！”
说完，不等温婉反应，就嘻嘻哈哈地一溜烟跑上了楼。
温婉被弟弟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看了陈默一眼：“小景他瞎说的……你别理他。”
楼道口昏黄的灯光下，只剩下他们两人。
夜晚很安静，偶尔有远处传来的车声。
“没事，小孩嘛。”
陈默笑了笑，看着温婉，“今天累了吧？回去早点睡。”
“嗯，你也一样。”
温婉点点头，有点不舍得立刻分开，“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就是……所有。”
温婉轻声说，包括带她出去玩，包括在父母面前的表现，也包括刚才在弟弟面前给她“长脸”。
陈默明白她的意思，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跟我还客气什么。快上去吧，看你进门我再走。”
“好。”
温婉顺从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快地低声说了句，“那……晚安。”
“晚安。”陈默目光温柔。
温婉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走进楼道。走到楼梯拐角，她又回头朝陈默挥了挥手，这才小跑着上了楼。
听着楼上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陈默才放下心，转身离开。
温婉回到家里，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和笑意。
王淑芬从屋里出来，看到她：“回来了？小陈送你们到楼下的？”
“嗯。”温婉点点头。
“小陈这孩子是真不错。”
王淑芬又说了一句，语气里是满满的认可。
温景从自己房间探出头，挤眉弄眼：“姐，和默哥聊完啦？”
“写你的作业去！”
温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
洗漱完，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温婉望着天花板，却毫无睡意。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这两天和陈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西塘的古朴浪漫，陈默牵着自己的手走过小桥流水。
民宿里清晨醒来时的慌乱与羞涩。
在家里吃饭时，他和妈妈自然交谈，给爸爸夹菜，还有爸爸那次罕见的给他夹鱼。
在酒吧里，他和红姐侃侃而谈未来规划时自信发光的模样……
每一幕都那么清晰。
温婉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身边有陈默的存在，越来越依赖他带来的那种安心和踏实的感觉。
陈默不仅仅是对她好，更能理解她，引导她，在她害怕的时候给她力量。
这种被人稳稳接住、妥善安放的感觉，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温婉翻了个身，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心里默默地想：陈默，我好像……真的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回到家，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
陈建国靠在沙发上，似乎在看，又似乎只是在听个响。
张桂芳则在旁边打着毛线。
听到开门声，两人都转过头。
“回来了？”张桂芳放下手里的活计。
“嗯。”陈默换好鞋，走进客厅。
“跟小婉出去玩得怎么样？”陈建国问了一句，目光还留在电视上。
“就那样，随便逛逛，西塘人挺多的。”陈默言简意赅，没提苏瑶那档子倒胃口的事。
“哦，人多的地方是热闹……也累。”
张桂芳点点头，“吃了没？厨房里还有点剩菜，饿了自己热热。”
“吃过了，跟陆川在外面吃了点。不饿。爸，妈，你们也早点睡，我冲个凉去。”陈默说着，就往自己房间走。
“行，去吧。”张桂芳应道。
父母没再多问，陈默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服，钻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温热的水流冲去一天的疲惫和网吧带回来的那点烟味，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擦着头发回到房间，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单人床里，陈默舒服地叹了口气。
还是自己的狗窝最舒服。
陈默摸过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几个微信未读消息。
点开一看，首先是403宿舍群聊，消息已经99+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