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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动了一下。

艾琳的目光扫过去,没有说话。

风还在吹,带着泥土和稻谷的气息。远处的山脊线被夕阳染成暗红色,像烧尽的炭火边缘。她的手还停在半空,掌心残留着黑土的颗粒。人群的声音没有停,一声声“我们跟你干”在田野间回荡,有人开始敲打铁器助威,节奏越来越快。

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向下压了两下。声音慢慢低下去,人们安静下来,但没人离开。他们站在田埂上、路边、屋前,眼睛都望着高岗上的身影。

她正要开口,眼角忽然捕捉到北面天际的一缕烟尘。极淡,几乎融在晚霞里。可她看了太久战场,知道那不是云,也不是炊烟。

蹄声先于视线到来。

一匹马从东侧小路冲出,扬起大片尘土。马上的人盔甲歪斜,肩头布条已经磨破。他死死抓着缰绳,整个人贴在马背上,离岗还有百步就大声喊了起来:“东境急报——!”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那个方向。

那人冲到石阶下,连人带马踉跄停下。他滚下马背,膝盖撞在地上也没起身,直接拖着一条腿往前爬了两步,把手中木筒举过头顶。“北郡守军……越界巡逻……三日前烧毁了望塔两座!哨兵三人失踪,一人重伤抬回!对方留下旗帜插在废墟上……写着‘逾界者斩’!”

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刚才还沸腾的人群僵住了。有人攥紧了锄头,有人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孩子吓得哭出声,立刻被母亲捂住了嘴。

艾琳走下两级台阶,接过木筒。封口的蜡已经裂开,里面是折叠的羊皮纸。她展开看了一眼,字迹潦草,但内容清晰:北郡边防军调动频繁,骑兵分队每日巡至边境线五里内,且未按约定通报路线;互市通道有武装人员盘查商队,扣留货物;昨夜又有小股队伍潜入林区,砍倒界碑三块。

她合上纸,问:“重伤的哨兵现在在哪?”

“医帐……正在抢救。”

“界碑碎片带回了吗?”

“带回来了半块,上面刻的年号被人凿掉了。”

她点点头,把木筒递还给传令兵。“去休息吧,找医官处理伤口。”那人挣扎着想行礼,被旁边士兵扶走。

没人说话。

艾琳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土地。这片曾经荒芜的地方,如今有粮田、有学堂、有商铺、有巡逻队。人们能吃饱饭,孩子能读书,老人能安睡。可这一切,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

她抬起头,望向北方。

那边的地平线上,烟尘更明显了。不是烽火,也不是战旗,而是日常的扬尘——只有大规模军队调动才会扬起的那种灰黄色长雾。

有人低声说:“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弱?”

另一个声音响起:“我们打赢过一次,还能再赢。”

“可这次不一样。”第三个声音很轻,“上次是偷袭,这次是试探。他们在看我们有没有胆子反击。”

艾琳转过身,面对众人。

“我知道你们怕。”她说,“我也怕。我怕有一天回来,看见房子烧了,孩子没了,路又变回泥坑。但我更怕的是,明明有能力守住,却因为犹豫丢了它。”

她顿了顿。

“我不是要打仗。我是要让他们知道,这里不是可以随便踩一脚的地方。”

人群再次安静。

一个老农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我家两个儿子都在常备军。您要是下令,我第二个孙子明天就能进训练场。”

“我家女人会缝铠甲衬垫!”旁边妇人喊道,“布料都存好了!”

“我认得北面山路!”一个猎户模样的男人挤进来,“闭着眼都能走!”

声音越来越多。不是欢呼,也不是口号,是一句句实实在在的话。谁家有多少劳力,谁能修工事,谁懂药草,谁会造箭。

艾琳听着,没打断。

等声音渐渐平息,她只说了一句:“今晚所有人照常休息。明天早饭后,各村负责人来议事厅开会。该做什么,我会安排。”

没有人动。

她补充道:“这不是命令,是选择。愿意留下的,我们一起守。想走的,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我不拦。”

这句话说完,人群终于开始散开。

有人默默点头走了,也有几个人转身就往自家方向跑,显然是去通知家人做准备。巡逻士兵比平时多派了两班,沿着边界快速穿行。

艾琳没有动。

她站在高岗上,手里捏着那张军情简报。纸角已经被汗水浸软。她把它折好,塞进腰间的皮袋里。

风从北面吹来,带着一丝铁锈味。

她记得这种味道。以前在旧领地时,每到秋收前,监工就会擦兵器。那种气味混着血腥和油污,在夜里特别刺鼻。后来她在战场上闻得更多。每一次,都意味着有人要死。

现在这味道又来了。

但她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发抖的女孩。

她转身面向东方。太阳已经落下大半,余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田埂尽头。那里有个孩子蹲着玩石子,看见她回头,也抬起头笑了笑。

她没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她迈步走下石阶,朝议事厅方向去。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

快到路口时,她停下,对迎面走来的文书官说:“叫监察署把最近十天所有边境记录调出来,标出异常点。再让影行队队长半个时辰后到我办公室等。”

文书官记下话,转身要走。

她又叫住他:“通知军议堂,明日辰时召开紧急会议。所有副将以上军官必须到场。”

“是。”

她继续往前走。

天色渐暗,村落里的灯陆续亮起。有人在家门口挂起了灯笼,有孩子在院子里背书。启明塾的钟响了一声,悠长而平静。

她路过一座新盖的粮仓,停下看了看。墙上刷着一行字:“此仓所储,为全境应急之用,擅开者以盗论处。”下面是五个村庄的联合印鉴。

她伸手摸了摸那行字,指尖划过湿漆留下的凸痕。

拐过巷口,她看见自己的屋子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一个人影,正在整理文件。那是值班的书记员。

她没进去。

绕过屋后小径,直奔议事厅后门。门卫见到她,立刻打开锁链。

她走进空荡的大厅,走到主位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空白竹片,写下几个名字:东线侦察组轮值表、物资储备清单核对人、医帐药品补给负责人。

写完,她放下笔。

窗外,最后一丝光消失在山后。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手指顺着边境线慢慢移动,停在被烧毁的了望塔位置。然后向上滑,指向北郡主城的方向。

她的呼吸很轻,但肩膀绷得很紧。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影行队队长到了。

她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进来。”

那人推门进来,站定,等着命令。

她盯着地图,问:“你手下有多少人能连夜出发?”

“三十个,随时可以动。”

“带上换洗衣物和三天干粮。我要你们摸清北郡边防军最近七天的所有活动路线,重点查他们的补给点和夜间岗哨轮换时间。”

“明白。”

“别交战,别暴露。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是。”

“去吧。”

门关上后,她仍站在地图前。

一只手搭在桌沿,另一只手握紧了腰间的皮袋。里面的军情简报贴着她的身体,像一块烧红的铁。

远处传来鸡鸣。第一声,短促,试探性的。

她终于转过身,走向门口。

手握住门把时,她停了一下。

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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