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篇看待同一个人物的角度都是不同的,简称人设不一样。本章对线宜修,主辩论,不想看可跳过】
景仁宫正殿门口,瓜尔佳文鸳带着一群宫人,袖子里放着些工具,正在和高无庸说话。
“高公公,听闻皇上下令赐死她,本宫特来送一程,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高无庸人情世故这一块拿捏得妥妥的,何况自己刚回宫的时候还多仰赖锦妃相助呢,
“娘娘请便,凭谁问起奴才,您都只是来送别。”
文鸳满意点头,由景泰扶着,迈步跨入内殿。门被打开,昏暗的室内透进一抹日光。
宜修仍旧坐在凤座上,此时鬓边已生几缕白发,眼角细纹道道交织,从前水亮的眼睛变得浑浊,她有些看不清了。听到吱呀声,她抬起手臂遮住刺目的光,语气里有些期待,
“皇上终于肯见臣妾了吗?”
瓜尔佳文鸳逆着光,一步步靠近昔日需要讨好的皇后,
“你打掉皇上那么多孩子,落了纯元替身的胎,又杀了纯元和二阿哥,竟还指望他来见你,乌拉那拉氏,你何时如此天真了。”
宜修这时放下手臂,努力看清来人,
“瓜尔佳文鸳,都是你害得皇上厌弃本宫,还敢来见我!”
文鸳捏起眼前人的下巴,长长的护甲刮过宜修沧桑的面容,她冷哼一声,
“被废弃的庶人,有何资格称本宫。整日装贤惠大方,实则最善妒。知道皇上为何就是不喜欢你吗?因为他看穿了你的虚伪,用来探路的庶出棋子罢了。”
等文鸳说完,两个小太监很有眼力见,立刻把宜修从凤座上拖下来,押在地上跪着。瓜尔佳文鸳则坐到凤座上,俯视着堂下的宜修。
“景泰,在她耳边说二十遍,她是庶出。”
景泰听话的开始大声念起来,“你是庶出庶出庶出*20”。
宜修反驳道,
“本宫是嫡福晋,大清皇后,庶出也比你尊贵!”
她不断挣扎,也没能挣脱两个太监的束缚。
文鸳看着宜修像条爬虫一样在地上扭曲蠕动,心里的郁气散了些,
“把她绑起来,头固定住,不让她乱动,拿刻刀来。”
文鸳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宜修身边,亲手一笔一画的在她脸颊两边刻了“贱”字和“妒”字,宜修不停地哭喊叫痛,
“啊啊啊本宫的脸!瓜尔佳氏,你好大的胆子,别欺人太甚!”
等字刻好,景泰拿来铜镜对准宜修,镜中人脸上两个清晰的血字浮现在眼前,乌拉那拉宜修平时最重脸面,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哪怕最恨的柔则都没有这样对她,终于维持不住端庄的假面,
“毒妇,我要杀了你,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文鸳听到她虚张声势的狠话,笑的合不拢嘴,
“本宫家里有两个庶出的妹妹,见了本宫跟个奴才一样卑躬屈膝。甄嬛的庶妹,从七八岁开始就做丫鬟伺候她。相比之下,你看看柔则对你多好,临死之前想到的都是你的将来。她能让皇帝这种冷血的畜生对她放下戒备和疑心,会看不出是你害死了她吗?你自己都说了她性子软弱善良。”
宜修才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
“本宫没有错,都怪她勾引了皇上,还有你,年世兰,你们都一样,是狐媚惑主的妖孽!”
文鸳看她嘴这么硬,转头吩咐身旁的嬷嬷,
“掌嘴。”
听着啪啪声不绝于耳,她才重新面向宜修,嘲讽道,
“啧啧,你恨纯元,一出事又拿她当保护伞。一边利用人家的善良心软,一边骂她勾引你那个没用且自私凉薄的男人。是费扬古让你额娘生下了你,而后又不负责任,却不见你怪他。
你就这么爱男人吗?
果然自卑没用的女人,看谁都像在勾引你那精虫上脑的夫君。是皇上害死了你的孩子,在你孕期看上了唯一关心你的姐姐,不顾一切地求娶,柔则只是一个臣女,她能拒绝吗?乌拉那拉家会允许她拒绝吗?”
文鸳说累了,给嬷嬷递了个眼神,嬷嬷会意,停下掌嘴的手,拿起一根木槌,对着宜修的胸腹处用力捶打,打累了就换另一个嬷嬷上,宜修的惨叫声从尖锐慢慢变得沙哑,等到她的胞宫脱落时,已经没有了呼痛的力气,屋内也安静下来。
“既然喜欢打胎,那你就自己感受一下被你打胎之人的痛苦。哎呀,不过你本来就不能生了,也无所谓吧。”
宜修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文鸳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一把薅起她散乱的头发,继续骂,
“自己不得男人喜欢,就见不得别人比你优秀。人家得宠是因为她们做自己,本身漂亮、性子好、才情佳、善解人意,就算没有男人,她们也是这样的人。是皇帝好色,而不是她们蓄意勾引,听明白了吗?
你就是条阴沟里的毒蛆,只会暗戳戳的恶心别人,不敢正面展露你的恶意。年世兰跟你比起来,都算得上坦荡。不像你,表面和善,背地里捅刀子。”
宜修哪怕忍着全身的疼痛,都要展示她的大婆论,
“你这个蠢货懂什么,本宫是正房,就应该宽容大度,只有我对皇上是真爱。你们都是妾室,为了皇上的权势,当然要曲意逢迎。妾通买卖,在宫外,尔等都是可以随意发卖的奴才!”
瓜尔佳文鸳见她如此执迷不悟,便让嬷嬷直接上手段,
“照你这么说,费扬古福晋把你和你额娘发卖了或者打死了,你也不能怨恨,应该感恩戴德。那你怎么还敢杀嫡姐呢?你为正室,就可以折磨妃妾。你自己为庶女,嫡福晋就得对你和嫡女一视同仁,真是好双标。
两位嬷嬷,把她扒光,凌迟。用刀将她身上的肉慢慢割下来,不要太大块,一小片一小片的就行,直到她认错为止。”
嬷嬷们才刮下十几片,宜修就老实了,她直到此刻才勉强说了几句人话,
“我错了,我最该恨的是费扬古和胤禛,他们才是造成我一切痛苦的源头。只是他们掌权,我被男人驯化,才不敢恨他们,而去挑相对柔弱的女子报复。
弘晖的死,是我不甘心,硬要和柔则比,想用孩子逼胤禛回我那里,强撑着不去府外请个大夫,我当时管家,晚上拿王府的对牌去请,哪个平头百姓敢不来。
都怪我啊,为了个烂男人,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为了推卸责任,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就是柔则叫走了所有大夫,我的弘晖才没了。却忘了,她根本不知道弘晖生病。”
文鸳安静地看着她发泄完,从袖子里拿出一串红麝香珠,
“这串珠子,是她当初打算送给本宫的,如今该还给她了,你们一颗一颗地给她喂下去。等她咽气后,把这里收拾干净,尸身运到乱葬岗。”
一刻钟后,乌拉那拉宜修吞珠而亡。
亲眼看着宜修一点点没了生息,直至最后都未能闭上眼睛。瓜尔佳文鸳推开门,抬脚走了出去。
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驱散了阴霾和寒意,却驱不散她眸中的冰冷,她平淡的声音飘在空中,含着森然的杀机,
“第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