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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客栈雕花木窗时,胭脂正对着铜镜摆弄那支海竹发簪。荧光草在日光下不显眼,可桃花雕纹被晒得暖融融的,贴在发间像揣了片春天的影子。

“再不走,糖画摊子该收了。”柳明渊倚在门边,手里转着枚铜钱,玄色衣摆扫过门槛上的晨光,带起细碎的金粉。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腕,两人都笑了。昨夜老夫妻送的那罐腌菜还揣在行囊里,据说配城里的胡辣汤最够味——人间的日子就是这样,连烟火气都带着甜味。

西街比昨日更热闹。捏面人的老汉正给孩童捏只威风凛凛的麒麟,糖画张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转眼就画出只衔着桃花的狐狸。

“这个像你。”柳明渊买下那只狐狸糖画,递到她嘴边。

胭脂咬了半口,糖霜沾在唇角,被他伸手轻轻抹去。指尖相触的瞬间,旁边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一声短促的尖叫,像被什么东西掐断在喉咙里。

人群先是僵了僵,随即炸开锅般往后退。有妇人捂住孩子的眼睛,壮汉们举着扁担往前凑,却在看清街角那幕时齐齐倒吸冷气。

一个穿蓝布衫的青年仰躺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个没卖完的布偶。他的胸口破了个血洞,边缘光滑得像被利刃旋过,而本该跳动的地方,此刻只剩个黑洞洞的窟窿。

最让人发毛的是他的脸——嘴角弯着诡异的笑,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乐景象,又像是被瞬间抽走了魂魄。

“是张记布庄的二小子!”有人认出死者,声音发颤,“昨儿还跟我讨教做布偶的花样……”

柳明渊猛地将胭脂护在身后,掌心的圣火灵力瞬间绷紧。他扫过死者胸口的伤口,瞳孔骤缩——那绝非凡铁能造成的痕迹,倒像是被某种精纯灵力硬生生剜出,却又刻意抹去了所有气息。

“这是第八个了。”旁边卖花的老婆婆瘫坐在地,手里的茉莉撒了一地,“每月十五前后就出事,官府查了三月,连点血痕都没抓到……”

胭脂的指尖泛着冷意。她看向街角那棵老槐树,树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像只蛰伏的巨兽。而死者手边散落的布偶,有个被踩扁的脑袋,布料泛着种说不出的青灰色,看上去竟带着刺骨的寒意——那绝非人间寻常棉麻,倒像是浸过忘川水的阴帛。

柳明渊的声音贴着她耳畔传来,压得极低:“别碰任何东西,这不是凡人作案。”

此时一阵风卷过,吹得槐树叶哗哗作响。有片叶子打着旋落下,正好盖在死者胸口的血洞上,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掩上了这场诡异杀戮的遮羞布。

糖画在胭脂手里慢慢融化,甜腻的糖汁顺着指缝滴落,落在青石板上,竟与那未干的血迹一样,很快渗入了尘埃里。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喊了一声“是夜游神索命”,惊得孩童哇哇大哭,原本喧闹的街道瞬间被恐慌攥紧,连阳光都仿佛冷了几分。

捕快们举着铁尺赶来时,人群已经退成了个圈,像被无形的墙隔开。为首的捕头面色铁青,踹开挡路的货摊,却在看到地上的尸体时猛地顿住脚——他靴底沾着的泥点溅在死者衣角,那布料竟诡异地蜷缩起来,像活物般避开了污渍。

“都散开!”捕头的吼声带着颤音,“谁再往前挤,按同党论处!”

可没人动。那些围观的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种麻木的绝望。卖花老婆婆把脸埋进茉莉堆里,喃喃着:“躲不掉的……都躲不掉的……”

胭脂注意到,死者手腕上系着根红绳,绳结是孩童常编的平安结,却在末端缠了圈极细的黑线。那线在阳光下泛着暗紫色,像极了她曾在锁灵洞见过的阴煞之气,只是稀薄得几乎察觉不到。

“看那边。”柳明渊忽然碰了碰她的肘弯。

街角的馄饨摊后,有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正往这边瞥,见他们看来,慌忙低下头去舀汤,可颤抖的手把馄饨撒了半锅。他腰间挂着个香囊,边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针脚粗劣,倒像是家中孩子们的手艺。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有个瘸腿的老道士挤进来,手里摇着破铃铛,嘴里念念有词:“阴阳失衡,鬼魅横行咯——要想保命,快请符纸咯——”

捕头扬手就把铁尺砸过去:“又是你这神棍!再敢妖言惑众,打断你的腿!”

老道士灵活地躲开,却直勾勾看向胭脂,铃铛摇得更响:“姑娘好重的阴气缠身呐——啧啧,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咯——”

柳明渊眼神一厉,正要上前,却被胭脂按住手腕。她看着老道士那双浑浊的眼睛,忽然发现他瞳孔深处映着的不是晨光,而是片翻滚的黑雾,像极了归墟海眼边缘的煞气,只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着。

“你的符纸,管用吗?”胭脂突然开口,声音清得像冰。

老道士愣了愣,随即堆起笑:“管用!当然管用!贫道这符纸,可是用百年桃木心做的——”

“那给我一张。”她打断他,指尖夹着枚碎银递过去。

老道士接过银钱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像条冰冷的蛇。他塞过来的符纸黄得发黑,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扭的符号,倒像是孩童胡乱涂的鬼画符。

可符纸刚到胭脂手里,突然“滋啦”一声冒起黑烟,转瞬烧成了灰烬。

老道士的脸瞬间白了,踉跄着后退:“你……你是什么人?”

柳明渊已经挡在她身前,玄色衣摆扫过地面,带起的风卷着灰烬扑向老道士。那汉子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下去,露出的脖颈上竟爬着道青黑色的纹路,像条小蛇在皮肤下游动。

“抓住他!”捕头反应过来,吼着冲上前。

可老道士突然怪笑起来,笑声像破锣刮过铁板。他猛地撕开灰布衫,胸口赫然贴着张黄符,符纸中央用鲜血画着个诡异的符号,与死者胸口的血洞形状分毫不差。

“时辰快到咯——”他指着太阳的方向,那里不知何时飘来朵乌云,正一点点遮住日头,“下一个……该轮到谁咯——”

话音未落,他突然发出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拧成了麻花,骨头碎裂的脆响混在铃铛声里,听得人头皮发麻。可眨眼间,那扭曲的身体竟化作了堆黑灰,风一吹就散了,只留下那枚破铃铛在地上滚着,发出空洞的回响。

日头彻底被乌云遮住时,胭脂攥着的那半块糖画终于化完了。黏在掌心的糖渍凉得像冰,她低头看时,竟在糖霜里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像个穿红裙的女子,正隔着水面朝她招手。

乌云压得很低,连风都带着股铁锈味。捕头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堆黑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围观的人早跑得没了影,只剩馄饨摊的汉子还缩在后面,偷偷往这边看。

柳明渊捡起地上的破铃铛,指尖刚触到铜面,铃铛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刺耳的尖鸣。他皱眉握紧,圣火灵力悄然运转,那震颤才渐渐平息,铃铛内壁露出几行刻痕,是用极细的针划的:“初七、十三、十五……”

“是死者的死亡日期。”捕头哆嗦着道,胭脂看着捕头被吓的模样摇了摇头,凑近柳明渊身边看“最后还刻了个‘九’字。”

第九个。

柳明渊将铃铛揣进袖中,目光扫过空荡的街道:“这里不能久留,先回客栈。”

刚转身,就见那馄饨摊的汉子跟了上来,手里还攥着个布包,脸涨得通红:“两位……两位是外乡人吧?”

他声音发颤,却坚持把布包递过来:“这是俺婆娘做的饼,填填肚子……俺知道你们不是坏人,刚才那老道……他不是人……”

胭脂接过布包,触到里面硬邦邦的,打开一看,竟是几块掺着麸皮的粗粮饼,还有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拆开是半块干硬的桃花糕,糕上的花瓣已经发黑,却还能闻到淡淡的甜香。

“这桃花糕……”

汉子眼圈一红:“是俺闺女做的。她去年……去年就是这样没的……胸口一个洞,手里还攥着俺给她买的糖人……”他突然扑通跪下,“俺看二位不像凡人,求你们救救这城里的人吧!再这样下去,没人能活了!”

柳明渊扶起他,声音沉了沉:“你闺女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见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汉子抹着眼泪回忆:“那天是十五,她说去西街看杂耍,回来就说撞见个穿红裙的姐姐,还给了她块桂花糖……现在想起来,那糖甜得发苦,不对劲啊……”

红裙女子。

胭脂心头一紧,想起刚才糖霜里看到的影子。她看向柳明渊,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眼底的凝重藏不住——这绝非普通鬼魅作祟,那红裙女子、诡异的死亡日期、还有那枚刻着字的铃铛,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阴得像要塌下来。掌柜的缩在柜台后,见他们进来,慌忙摆手:“客官对不住,小店不做生意了,你们快走吧,夜里不安全!”

“我们就住到今晚。”柳明渊放下锭银子,“打听件事,去年有没有个穿红裙的女子来过城里?”

掌柜的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红裙……红裙的……去年春天是来过个唱戏的,长得可俊了,就在西街的戏楼唱了三天……后来突然就没了音讯,有人说她卷了钱跑了,也有人说……说她被鬼抓走了……”

“她唱的什么戏?”胭脂追问。

“好像是……《桃花渡》?”掌柜的挠挠头,“听说是讲个狐仙和凡人的故事,最后狐仙为了救凡人,被天雷劈死了……”

柳明渊突然起身:“去戏楼。”

西街的戏楼早就关了,朱漆大门上贴着褪色的封条,门环上锈迹斑斑,像滴干的血。胭脂推开门,一股霉味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戏台中央的红绸还挂在梁上,被风一吹,像条飘动的血带。

“看那里。”柳明渊指向戏台角落。

有个破旧的梳妆台,镜子蒙着灰,上面却摆着支银簪,簪头是朵桃花,与柳明渊送她的那支竟有几分相似。胭脂拿起银簪,指尖刚触到,镜面突然“咔嚓”裂开,映出个穿红裙的女子背影,正对着镜子梳头,梳着梳着,突然转过头来——

镜中没有脸,只有个黑洞洞的窟窿,像被掏走了心脏的死者。

胭脂猛地攥紧银簪,紫雾瞬间弥漫开来。镜中的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黑烟消散,镜子却在此时彻底碎裂,露出后面的墙——墙上用血画着个巨大的符号,与老道士胸口的符纸、死者胸口的血洞形状完全一致。

“这是镇魂阵的逆反阵。”柳明渊的声音带着寒意,“有人在用人心献祭,想要唤醒什么东西。”

他指着符号边缘的刻痕:“你看这些凹槽,里面残留的气息,和锁灵洞的阴煞之气一模一样,只是更精纯,更……怨毒。”

胭脂突然想起老道士瞳孔里的黑雾,想起那汉子闺女吃过的桂花糖,想起死者嘴角诡异的笑——这根本不是杀戮,而是场精心设计的仪式,用人心的至纯至善,喂养那藏在暗处的怨毒。

戏台顶上的瓦片突然“哗啦”作响,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房梁爬下来,发出指甲刮过木头的声音。柳明渊将胭脂护在身后,枪杆瞬间出鞘,玄色的身影在昏暗的戏楼里绷紧如弦。

红绸突然落下,遮住了他们的视线。脂粉气变得浓稠,带着甜腻的血腥,有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浸了蜜的毒:“小哥哥,小姐姐……陪我玩玩呀……”

红绸裹着刺骨的寒意,像无数冰冷的手指缠上来。柳明渊挥枪劈开眼前的绸布,枪尖划过木柱,火星四溅中,隐约看见个红影在戏台角落一闪而过。

“别出声。”他按住胭脂的肩,圣火灵力在周身凝成屏障。那娇媚的声音还在耳边打转,忽远忽近,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你们见过我的桃花簪吗?弄丢了它,我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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