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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孙策交回了黄祖,迎接孙坚灵柩,罢战要回江东,可谁知刘表兵马再度杀出,将孙策等人团团包围!

残阳如血,将荆北荒原的枯草染成骇人的绛紫色。孙策勒马回望,只见父亲那具临时打造的柏木灵柩在战车上剧烈摇晃,仿佛英魂未安。少年将军的银甲早已被血污浸透,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箭伤正涔涔渗血,可他那双灼如烈火的眸子仍死死盯住西方——那里,刘表的帅旗正迎风猎猎。

“伯符,突围要紧!”韩当挥刀劈飞流矢,嘶哑的吼声在喊杀中破碎。可孙策恍若未闻,他反手一枪挑翻逼近的敌骑,枪尖穿透咽喉的闷响与敌将戛然而止的惨嚎交织。腥热鲜血溅上他年轻却已刻满风霜的脸颊,他竟伸出舌尖舔去唇边血渍,狞笑如穷途困兽:“刘表老儿——背信匹夫!”

三个时辰前,他亲手将黄祖交还荆州军时,分明看见刘表在城头拈须微笑,说着“使君节哀,荆扬自此和睦”的鬼话。此刻那虚伪笑容却化作漫天箭雨,从四面山岗倾泻而下!孙策猛地俯身,三支狼牙箭擦着背脊飞过,钉入灵柩木板时发出的“夺夺”声,让他心胆俱裂。

“护住主公灵柩!”程普的咆哮声已带哭腔。他亲眼见抬棺的士卒接连倒下,柏木棺椁砸在地上扬起尘土。孙策闻声目眦欲裂,竟调转马头要向灵柩冲去,却被黄盖死死拽住缰绳:“少将军!孙家血脉要紧啊!”

乱军之中,刘表麾下大将文聘的大刀已轰开血路。少年将军喉间涌上腥甜,他看见文聘大刀高举——目标竟是父亲灵柩!

“尔敢!!!”

孙策策马疾冲的刹那,整个世界忽然缓慢。他看见枯草上凝冻的血珠,看见己方士卒绝望扭曲的面容,看见文聘刀风掀起的草屑在空中旋转。时间被拉长的寂静中,他听见自己心脏擂鼓般的跳动,更听见记忆里父亲豪迈的笑语:“策儿,为将者当知进退!”

退?何处可退?

当大刀即将砸中棺椁的瞬间,孙策竟从马背飞身扑出!银枪与大刀相撞的火星炸裂时,他虎口迸裂的鲜血洒满前襟。文聘没料到这重伤少年竟有如此爆发力,被震得连退三步。而孙策借势翻滚至灵柩旁,以枪拄地单膝跪倒,染血的发丝黏在额前,胸腔剧烈起伏如风箱。

“少将军好气力。”文聘甩着发麻的手腕冷笑,“可惜今日要父子同穴了!”

孙策喘息着抹去糊住视线的血汗,忽然仰天狂笑。笑声中他反手撕下战袍下摆,将长枪与颤抖的右手死死捆在一起。当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再度抬起时,文聘竟觉脊背生寒——那眼神像极了当年睥睨天下的孙文台!

“江东儿郎!”孙策枪尖划地激起碎石,“随我——”

呐喊被新一轮箭雨打断。他挥枪格挡时,右腿蓦地一软,箭镞已没入膝弯。跪倒的刹那,他看见荆州兵潮水般涌来,看见黄盖以身作盾被长矛刺穿肩胛。濒死的绝望如冰水浇透四肢百骸……

时近黄昏,残阳将荆北荒原上每一滴血珠都映得妖异非常。孙策拄着枪,单膝跪在父亲剧烈摇晃的灵柩旁,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右膝窝那支箭镞深入骨髓的剧痛,几乎要吞噬他最后的意识。耳边是江东儿郎濒死的哀嚎,眼前是文聘那柄再度高高扬起、誓要将他与父亲灵柩一同斩断的大刀。

死志,如冰冷的藤蔓,缠上少年将军的心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嗡——”

低沉雄浑的号角声,如同撕裂乌云的第一道阳光,骤然从东北方向传来!这号角不同于荆州军的任何一种,苍凉而充满力量,压过了战场所有的喧嚣。

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并非混乱的马蹄,而是那种万骑奔腾、整齐划一、撼天动地的轰鸣!远处地平线上,一道漫卷的烟尘如同黄龙般滚滚而来,其势之猛,竟让厮杀正酣的战场为之一滞。

文聘的大刀悬在半空,惊疑回首。

刘表在远处高坡的麾盖下,猛地站起身,手中马鞭坠地而不自知。

所有荆州军士卒,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动作,望向那支突然出现的、散发着冲天杀气的军队。

烟尘最前方,一骑如火,撕裂烟幕,骤然显现!

马上将领,身披玄色麒麟吞兽铠,肩后猩红斗篷在疾驰中拉成一条直线,猎猎作响。手中那霸王枪,枪缨胜血,枪尖在落日余晖下折射出刺目的寒芒!来将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宇间自带一股横扫千军的霸气与威严,正是名震中原的骠骑将军、豫州牧——简宇,简乾云!

只见他枪尖遥指刘表帅旗,声如惊雷,炸响在整个战场:“刘表老儿!背信弃义,欺辱孤孺,可识得简乾云否!”

这一声吼,蕴含着他日夜兼程却迟来一步的愤懑,更有对孙坚这位昔日讨董英雄陨落的痛惜,声震四野,荆州军前排士卒竟被骇得手软筋麻!

原本已陷入绝望的孙策,闻得这一声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目光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那是一种从地狱边缘被硬生生拉回人间的狂喜与激动。他强忍剧痛,用尽全身力气,将长枪高高举起,对着身边残存的、个个带伤的江东子弟嘶声呐喊,声音虽沙哑却充满了新生的力量:

“将士们!是简宇将军!我们的援军到了!天不亡我江东!随我杀——!!”

“简宇将军来了!”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

“杀出去!为孙将军报仇!”

刹那间,原本死气沉沉、准备以身殉主的江东残兵,如同干涸的河床涌入了滔天洪水,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暴涨!每个人都挺直了脊梁,握紧了手中卷刃的兵器,眼中重新燃起求生的火焰和复仇的怒火!程普、韩当、黄盖等老将热泪盈眶,怒吼着劈翻眼前的敌人,奋力向孙策靠拢,组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圆阵。

简宇一马当先,典韦、许褚在侧,麹义、张辽、徐荣、华雄等将率五万豫州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流,以锋矢阵型狠狠撞入荆州军的侧翼!这些豫州兵甲胄鲜明,刀枪闪亮,养精蓄锐已久,此刻如同猛虎下山。而荆州军久战疲惫,更兼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一击打懵,阵脚瞬间大乱。

简宇那杆霸王枪舞动开来,真如蛟龙出海,风雷相伴!枪影过处,荆州兵将碰着即死,挨着即亡,竟无一人能挡他一合!他所过之处,硬生生在密密麻麻的敌阵中犁开一条血胡同,直扑孙策所在的核心区域。荆州士卒素闻“天将军”简宇的威名,今日亲眼得见其神威,更是胆寒,纷纷避其锋芒,竟不敢上前阻拦。

混乱中,已被换回、正躲在本阵指挥的黄祖,眼见简宇即将与孙策会合,心知若让这两股势力合流,日后必成荆州心腹大患。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悄悄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幽岩弓。此弓弓身黝黑,乃寒铁所铸,阴冷异常。黄祖搭上一支狼牙箭,弓开如满月,箭尖对准了正背对着他、激动望向简宇的孙策后心!

“少将军小心暗箭!”老将黄盖眼角瞥见寒光,失声惊呼,却已不及扑救。

箭如流星,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取孙策!

孙策闻声惊觉,但身体重伤,反应已迟,只能下意识侧身!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卑鄙!”

简宇早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黄祖偷放冷箭岂能瞒过他?他怒喝一声,声未落,已闪电般摘下悬挂在马鞍旁的霸王弓。此弓更大更沉,弓弦乃蛟筋所制。他抽箭、搭弦、开弓、射箭,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嗖——啪!”

简宇射出的那支雕翎箭,后发先至,竟在空中精准无比地撞上了黄祖的狼牙箭箭簇!金铁交鸣之声刺耳,两箭同时炸裂成无数碎片!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箭法,让双方将士都看得目瞪口呆!

黄祖更是惊得魂飞魄散,万万没想到简宇箭术如此通神!他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简宇冰冷的眼神已如实质般锁定了他。只见简宇再次抽箭,霸王弓被他拉得如同圆月,弓弦响处,第二支箭仿佛突破了空间的距离,瞬间便到了黄祖面前!

黄祖只觉一股恶风扑面,再想躲闪已是不及!“噗嗤”一声,箭矢狠狠扎入他的左肩窝,透甲而入!巨大的力道将他带得从马上倒栽下去!

“啊!”黄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肩头鲜血如泉涌出,顿时面如金纸。左右亲兵慌忙抢上,抬起重伤的黄祖,狼狈不堪地向后军溃退。

简宇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跳梁小丑,策马冲到孙策面前。他看到孙策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尤其是膝窝那支触目惊心的箭矢,眼中闪过一丝痛惜,连忙翻身下马,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孙策:“伯符!简某来迟一步,让你受苦了!”

孙策望着简宇,这位绝境中降临的救星,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虎目中滚烫的热泪和一句哽咽:“简……简兄!若非你……江东孙氏,今日绝矣!” 他紧紧抓住简宇的手臂,那力度仿佛抓住了一切的希望。

“不必多言,此地不宜久留!” 简宇语气斩钉截铁,他环顾四周,见程普、韩当、黄盖等将虽个个带伤,但核心尚在,尤其是那具柏木灵柩安然无恙,心中稍定。“我军断后,尔等随我,杀出重围!”

此时,豫州生力军已经完全掌控了战场主动。简宇令旗一挥,大军变阵,前军变后军,刀盾兵在外,长枪兵次之,弓弩手押后,护着中间的孙策、伤员以及孙坚灵柩,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向着东北方向稳步撤退。

蒯良在坡上急得连连跺脚:“主公!此刻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当趁其立足未稳,全力追击!”

文聘、蔡瑁等将也纷纷请战。

然而,刘表远远望着军容严整、杀气冲霄的豫州军,又看到被一箭射穿肩胛、生死不明的黄祖被抬下来,再回想简宇方才那石破天惊的武勇和箭术,他脸上阴晴不定,最终,那股锐气被谨慎和算计压了下去。

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唉……简宇骁勇,其军锋正盛,我军久战已疲,强追恐反为其所乘……罢了,收兵吧。”

主帅既已胆怯,文聘、蔡瑁等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忌惮简宇之威,竟真的无人敢率军追击。数万荆州军,只能眼睁睁看着简宇和孙策合兵一处,带着孙坚的灵柩,踏着夕阳的余晖,浩浩荡荡而去,最终消失在暮色笼罩的地平线上。

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如同稀释了的血,涂抹在樊城斑驳的城墙垛口。城门缓缓开启,沉重的吱呀声划破了战后的寂静。简宇一马当先,玄甲上的血渍已凝成紫黑色,但他腰背依旧挺直如松。在他身侧,是躺在简易担架上的孙策,那张年轻而桀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疲惫、悲怆,以及一种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

队伍沉默地入城。担架经过简宇身边时,孙策挣扎着想要抬手,却被简宇轻轻按住肩膀。“伯符,好生歇着,放心,一切有我。” 简宇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孙策望着他,虎目中水光一闪,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任由亲兵将他抬往临时安排的府邸。

府衙之内,烛火摇曳。

孙策经过军医包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布衣,强撑着坐在椅上。程普、韩当、黄盖等一众伤痕累累的江东旧将分立两侧,虽面色憔悴,但眼神却都聚焦在主位上的简宇身上。

孙策深吸一口气,推开想要搀扶他的亲卫,对着简宇,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简兄!今日若非你神兵天降,我孙伯符与江东诸位,皆已成泉下之鬼!此恩同再造,策,没齿难忘!” 说着,他眼眶泛红,显然是想起了父亲孙坚的惨死和今日的惊险。

程普、韩当、黄盖等人也齐齐躬身,声音洪亮而诚挚:“多谢简将军救命之恩!”

简宇见状,急忙起身离座,快步上前,双手托住孙策的手臂,不容他再拜。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反而笼罩着一层深重的愧疚与哀痛。

“伯符!诸位将军!快快请起!此拜……简某……受之有愧,心中惶恐啊!” 他连忙扶着孙策坐回椅上,自己却负手立于堂中,仰天长长一叹,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竟显出几分萧索。

“简将军何出此言?” 程普忍不住问道,老将军脸上满是疑惑,“今日若无将军,我等早已……”

简宇抬手打断了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江东将领,最终落在孙策脸上,语气沉痛:“我与文台兄,虽相识不长,然平两张之叛、讨伐董贼之时,并肩作战,肝胆相照,早已引为知己。闻他起兵,我心忧急,日夜兼程,恨不能早日到达,相助文台兄……可恨!可恨我还是迟了一步!未能救下文台兄性命!”

他重重一拳捶在身旁的立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我若再快一日,哪怕半日!文台兄或许……唉……这岂能说是功劳?这分明是我简乾云此生难以洗刷的罪孽!我……我哪有脸面受诸位如此大礼!” 说到动情处,简宇虎目含泪,声音哽咽,那份真挚的自责与痛惜,绝非作伪。

孙策闻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猛地站起,抓住简宇的手臂:“简兄!万不可如此说!父亲之死,乃刘表老儿奸诈,黄祖贼子暗箭伤人!与简兄何干?你千里来援,浴血奋战,救我等于必死之境,此恩此德,我江东孙氏,永世铭感五内!若你再自责,我孙伯符……我孙伯符唯有跪求了!” 说着,竟真的要屈膝。

“使不得!” 简宇急忙死死拦住他。一旁程普也慨然道:“简将军,战场瞬息万变,岂能事事如愿?老主公若在天有灵,见将军如此仗义,救下少主与江东血脉,亦必感欣慰,绝不会对将军有半分怨怼!”

“是啊,简将军,万莫如此!”

“此乃天意,非战之罪!”

众将纷纷劝解,言辞恳切。

简宇看着众人,尤其是孙策那真挚而急切的眼神,这才仿佛稍稍释怀,他反手紧紧握住孙策的手,长叹一声:“也罢……文台兄在天之灵,必不愿见我等如此。伯符,诸位,且先养伤,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斥候风尘仆仆闯入堂内。

“报——!启禀主公,孙将军!荆州刘表大军已退至襄阳一线,并未追来。”

众人刚松半口气,斥候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江东将领脸色剧变:

“然……然荆州水军已严密封锁长江各要道,通往江东之路,已被彻底切断!”

“什么?!” 孙策猛地站起,牵动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道路……断了?”

程普、黄盖等人亦是面面相觑,眼中透出绝望。他们不怕死,但他们的家小妻儿,皆在吴郡、曲阿等地!如今归路被断,岂不是要将亲眷尽数葬送于刘表之手?堂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又降至冰点。一种无言的恐慌在江东将领间蔓延。

孙策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看到故乡亲眷在战火中哭嚎的身影,声音沙哑而绝望:“母亲……弟妹……我……我孙伯符不孝不悌,竟累及家小……” 这位刚刚经历丧父之痛、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年轻将军,此刻终于显露出与年龄相符的脆弱与无助。

“伯符!” 简宇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走到孙策身边,手重重按在他未受伤的肩上,目光灼灼,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莫要惊慌!我简乾云既与文台兄为知己,岂能坐视他的家小陷于危难而不顾?”

孙策猛地转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但随即又黯淡下去:“简兄……可是长江天堑,刘表水军勇猛……”

“无妨!” 简宇断然道,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自信的弧度,“陆路虽断,我等便打出一条路来!刘表以为扼守水道便可高枕无忧?哼,我倒要看看,他陆上的城池,是否也如这江水一般坚固!”

他转身,走向堂中悬挂的巨幅地图,手指猛地点向一个位置——江都。

“刘表重心在于封锁江面,其江北沿岸据点必然空虚!我等便反其道而行之,不强攻水道,而是由此向北,沿淮水一线东进,做出欲经广陵、攻占江都的姿态!”

他目光扫过众将,最终看向孙策:“江都若下,与曲阿隔江相对,声息可通。届时,或可寻机接应家眷渡江,或可震慑刘繇,令其不敢轻举妄动!此乃‘围魏救赵’之策!”

孙策与程普等人围拢过来,看着地图,眼中光芒越来越亮。简宇的策略,无疑是在绝境中指明了一条奇崛但充满希望的道路!

“可是将军……樊城、邓城乃我军现今根基,若我等率大军东去,倘若刘表来攻……” 韩当虑事周全,提出疑问。

简宇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下令,声音斩钉截铁,充满统帅的决断:

“张辽、华雄二将听令!”

“末将在!” 二将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命你二人总领樊城、邓城防务,深沟高垒,严密布防!刘表新败,胆气已丧,若敢来犯,给我狠狠打回去,务必守住我军根基!”

“诺!末将誓死守住樊邓!” 张辽、华雄抱拳领命,杀气腾腾。

“麹义听令!”

“末将在!” 一员面容冷峻、眼神如鹰的将领出列,正是以先登营闻名的悍将麹义。

“我命你为先锋,率本部精兵,即日出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为我大军扫清障碍!遇敌则击,不必请示!”

“得令!” 麹义言简意赅,眼中闪过嗜战的寒光。

“其余诸将,随我与伯符,统领中军,兵发江都!”

“诺!” 堂下应声如雷。

简宇安排妥当,再次看向孙策,伸出手:“伯符,你可信我否?”

孙策此刻已是心潮澎湃,所有疑虑尽去,他紧紧握住简宇的手,斩钉截铁:“简兄用兵如神,义薄云天!孙策与江东将士,皆愿听候差遣!纵是刀山火海,亦无所不辞!”

接下来的日子,简宇军团展现出极高的效率和强悍的战斗力。

张辽、华雄立刻着手加固城防,布置防线,城头旌旗招展,戒备森严,让退守襄阳的刘表探马望而生畏,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东进大军,则以麹义为锋镝,如同一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沿着简宇规划的路线疾进。麹义用兵狠辣刁钻,其麾下先登营更是悍不畏死。沿途试图阻拦的荆州军据点,往往还未看清来敌,便被麹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

一场典型的遭遇战很快发生。

一支约五千人的荆州军,自恃兵多,企图凭借一处隘口阻挡简宇军东进。荆州将领王威出阵挑战。

麹义甚至懒得答话,只是冷冷一挥手。麾下八百先登死士,皆持强弩劲盾,沉默如山,踏着一种奇特的步伐,如墙而进!待进入射程,千弩齐发,箭如飞蝗,瞬间将王威的前阵射得人仰马翻!不待对方反应,麹义亲率精锐骑兵从侧翼猛然突击,如热刀切油般直贯中军!

王威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麹义的奔雷极电刀已如猛虎般斩到近前!他慌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虎口崩裂,大刀几乎脱手!未及变招,麹义刀杆回扫,重重砸在他胸口!

“噗——” 王威喷血倒飞出去,荆州军顿时大乱,被随后赶到的简宇、孙策中军一冲,顿时溃不成军,降者无数。王威倒是命大,率残军逃了回去。

如此一路势如破竹,麹义连斩荆州军数员将领,其凶名甚至超过了主将简宇。荆州军闻“麹”字旗号,往往未战先怯,望风而逃。简宇大军兵锋所向,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消息传至襄阳,刘表又惊又怒,却又拿简宇没办法。蒯良、蒯越、蔡瑁、文聘等人虽力主再战,但刘表见军心已沮,又担心简宇这是声东击西之计。最终,刘表只得忍下这口恶气,严令各部紧守城池,不得出战,眼睁睁看着简宇孙策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兵临江都城下。

江都守将见简宇军容鼎盛,麹义凶悍无比,又无刘表援军指令,稍作抵抗后,便开城投降。

站在江都北岸,隔江已能望见曲阿的轮廓。

孙策心情激荡,难以自抑。简宇并未食言,他立刻派出精细哨探,利用小舟夜间潜渡,与曲阿城内的吴景、孙贲、孙静等孙氏旧部取得了联系。

接下来的几日,在简宇大军的威慑下,以及对岸吴景、孙贲、孙静等人的精心安排下,一场大规模的隐秘迁徙开始了。夜间,无数舟船悄悄往返于大江两岸,吴夫人、孙权等孙策家小,以及程普、黄盖等将领的亲眷,被安全地接应到了江北。

当孙策在江都军营中,亲眼看到母亲吴夫人安然无恙,看到弟弟妹妹们扑入自己怀中时,这位坚强的少年将军再次泪流满面。他拉着母亲和弟妹,走到简宇面前,推金山,倒玉柱,便要行跪拜大礼:“简兄!此恩……孙策此生必以死相报!”

吴夫人也泣不成声:“若非简将军,我孙家一门怕是……妾身在此,拜谢将军了!”

简宇岂能受此大礼,急忙与左右一同将孙策母子扶起。他看着孙家团聚的场景,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拍了拍孙策的肩膀:“伯符,家人团聚便好。文台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任务完成,简宇大军并未在江都久留,以免节外生枝。 他们携带着孙坚灵柩以及所有接应出来的江东军家属,再次踏上了返回樊城邓城的道路。这一次,刘表军更是无人敢拦,一路畅通无阻。

回到樊城,将孙坚灵柩暂厝于城内,妥善安置所有家眷后,孙策与江东众将,对简宇的感激之情已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份于绝境中拯救性命、又于危难中保全家族的恩义,如同一道最坚固的枷锁,将孙策乃至整个江东残部的命运,与简宇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之后,简宇与孙策等人率军北还,留下张辽、满宠等人率军两万固守樊城,便回到豫州。

简宇大军北还的烟尘尚未在官道上彻底消散,襄阳州牧府内的刘表,已迫不及待地召集了心腹议事。先前被简宇威慑、不得不忍气吞声的郁结,此刻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他负手立于堂上悬挂的巨幅荆州地图前,目光死死钉在汉水北岸那个刺眼的标记——樊城。

“简宇……欺人太甚!”刘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指重重戳在樊城的位置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占我疆土,辱我军民,如今竟想赖着不走?真当我荆州无人否?!”他猛地转身,宽大的袍袖带起一阵风,扫翻了案几上的茶盏,碎裂声在寂静的大堂内格外刺耳。

蒯良、蒯越、蔡瑁、文聘、黄祖等人垂首肃立,大气不敢出。他们深知,主公这次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

“还请主公息怒,”蒯良上前一步,谨慎措辞,“简宇虽走,然张辽、满宠皆非易与之辈,且樊城城防经其修缮,恐已固若金汤。强攻之下,损耗必大,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再议下去,那樊城怕是就要改姓简了!”蔡瑁急于表现,上前抢白道,“姐夫,如今简宇主力已返豫州,此刻正是我们收复失地的天赐良机!张辽、满宠两人兵不过两万,我荆州带甲十数万,岂容他鸠占鹊巢?当以雷霆之势,一举夺回,方能重振我军威,让简宇不敢再犯!”

刘表那阴沉的目光在几位谋士将领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直沉默寡言的文聘身上。他问道:“仲业,依你之见如何?”

文聘身形魁梧,面容刚毅,闻声抱拳,声如洪钟:“末将以为,樊城乃是襄阳北面门户,势在必得。张辽虽勇,满宠虽智,然两人兵力寡少,我军若能速战速决,并非没有胜算。只是……需防其困兽犹斗,亦要警惕豫州援军。”

刘表微微颔首,文聘的沉稳分析正合他意。“好!就依仲业所言。命你为主将,点精兵三万,即日兵发樊城!务必给我拿下此城,一雪前耻!”

“末将遵命!”文聘单膝跪地,接过令箭,眼中闪过决然之色。

数日后,樊城之下。

三万荆州军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在城北原野上列出森严阵势。文聘顶盔贯甲,手持长刀,驻马阵前,眺望着这座熟悉的城池。此刻的樊城,墙垣明显加高加固,垛口后旗帜飘扬,却并非熟悉的荆州旗号,而是“张”、“满”将旗与豫州的玄色军旗,一种异物盘踞般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城头之上,张辽张文远手握召虎风雷刃,立于城头,冷峻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城下大军。他身旁,满宠满伯宁则是一副儒雅打扮,但眼神锐利,不断低声向身旁传令兵下达指令,调整守城器械。城内两万余守军,虽人数处于劣势,但经过整训,士气高昂,严阵以待。

“擂鼓!攻城!”文聘没有多余废话,长刀前指。

战鼓声震天动地,荆州军如潮水般向城墙涌去。云梯、冲车、井阑缓缓推进,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城头。

“放箭!”张辽一声令下,城上顿时箭如雨下,滚木礌石冰雹般砸落。冲在最前的荆州兵惨叫着倒下,但后续者依旧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文聘用兵沉稳,指挥若定,不断调整攻击重点,试图寻找守军破绽。然而张辽防守得滴水不漏,满宠则高效调配兵力物资,一次次击退荆州军的猛攻。

从清晨至日暮,城墙下已堆积了不少尸体,护城河水被染成淡红,樊城却依然屹立不倒。文聘眼见士卒疲敝,只得鸣金收兵,在城外二十里处择地扎下连绵营寨,准备来日再战。夜幕降临,荆州大军军营中,灯火通明,巡哨往来,但激战一天的士卒们已是人困马乏,很快便沉沉睡去,只有中军大帐内,文聘仍与副将对着一幅地图苦苦思索破敌之策。

子夜时分,月黑风高。

樊城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缝隙。张辽一马当先,身后是精心挑选的八百健儿,人人衔枚,马裹蹄,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逼近荆州军大营。

营门处的荆州哨兵正抱着长矛打盹,忽觉颈间一凉,还未发出声响便已软倒。张辽如旋风般杀入,八百勇士紧随其后,见人就砍,逢帐便烧,口中齐声呐喊,仿佛千军万马杀到!

“杀啊!张文远在此!”

“踏平敌营!”

宁静的夜晚瞬间被撕裂!荆州军从睡梦中惊醒,只见四处火起,喊杀震天,根本不知敌人来了多少,顿时乱作一团,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文聘发现后,刚从帐中冲出,见状又惊又怒,急忙组织手下亲兵抵抗,试图稳定局势。

可是张辽目标明确,并不恋战,率军在文聘大营中冲突几个来回,点燃无数粮草帐篷后,见好就收,唿哨一声,八百骑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汇合,冲破混乱的敌群,扬长而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待文聘好不容易收拢部分兵马,准备追击时,只见远处只有马蹄溅起的尘土和满地狼藉。清点损失,虽人员伤亡不算极其惨重,但粮草辎重被焚毁不少,更重要的是,军心士气遭到了沉重打击。文聘望着樊城方向,拳头紧握,指节发白,恨恨地吐出一口浊气:“张辽……好个张文远,我记住你了!”

接下来的几日,文聘重整旗鼓,再度发动了几次进攻,但守军士气正盛,防守愈发严密。荆州军则因夜袭之事心有余悸,攻势已不如初时凶猛,战事陷入僵持。文聘一面下令加强夜间戒备,一面焦急地等待后方援军或破城良机。

然而,援军确实先到了,却不是他的。

这一日,探马飞驰来报:“将军!北方出现大队骑兵,打着徐荣字旗号,约有八千余人,直扑我军侧翼而来!”

文聘大惊失色:“什么!徐荣?他不是在豫州吗?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急忙下令分兵迎敌,但连日攻城受挫,加之夜袭惊魂,荆州军已是疲敝之师,阵型未稳,徐荣的八千铁骑已如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了进来!

徐荣乃沙场老将,用兵狠辣,骑兵冲锋之势锐不可当。荆州军侧翼瞬间被撕裂,中军动摇。与此同时,樊城城门洞开,张辽亲率精锐骑兵杀出,与徐荣里应外合!

“文聘休走!张辽来也!”

“荆州之兵,降者不杀!”

在张辽、徐荣内外夹击之下,荆州军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文聘虽奋力厮杀,但大势已去,只得在亲兵护卫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向南溃逃。三万大军,折损过半,粮草器械丢弃无数。可是张辽、徐荣却不放过文聘,留下满宠守城,纷纷追杀过来,大叫道:“文聘受死!”正是:

辽荣并辔追穷寇,文聘仓皇弃甲逃。

欲知文聘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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