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说话,对于前来探望,试图安慰他的宇哥,嘉豪,安迪,沈瑜等人,他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点一下头,眼神却空洞地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仿佛灵魂早已飞去了某个不可知的地方。对于苏晚和雪儿红着眼圈,哽咽着说着‘一定会找到暖暖’的话语,他也只是极轻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转瞬即逝的孤独,随即又恢复死寂。
他最常做的动作,便是独自一人坐在院中那株银叶树下,石凳冰凉,他却浑然不觉。背脊挺得笔直,如同永不弯曲的长枪。目光低垂,久久的,失神地凝视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仿佛那里曾经握着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虚无。
夕阳的余晖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与院角斑驳的阴影融为一体。那身影里透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沉寂,落寞和一种被强行压抑到极致的悲伤,让每一个偶然经过院外,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心头酸涩,不忍再看。
宇哥好几次攥紧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把他揪起来打一顿,让他发泄出来,却又被苏晚和雪儿死死拉住。他们知道,阿风的心,已经跟着暖暖一起被掳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背负着沉重誓言和等待的躯壳。
莫临也来过几次。带来的消息却一次次让众人心情更加沉重。
“影阁总部的位置。。。依旧无法锁定。空间坐标被多重加密和扭曲,我们的探测器一接近预定区域就会失效。”
“‘魅影’和‘貔貅’的行踪。。。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暖暖。。。没有任何消息。影阁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的。。。消息。”
每一次莫临离开,小院内的空气就会更加凝固一分,希望如同风中的残烛,一次次被现实无情的吹熄。
这天下午,莫临又一次踏入了这座弥漫着孤寂气息的小院。阿风依旧如同石雕般坐在树下,连姿势都未曾改变。
莫临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偏执死寂的模样,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走到石桌旁,将一份最新的情报简报放在桌上,声音比往日更加低沉:
“阿风,这是我们能动用的所有资源,探测到的最远边界了。”他指着简报上的一片混乱的能量云图,“依旧一无所获。影阁就像彻底蒸发了一样。除非他们自己露面。。。我们跟他们斗了这么多年,找到的都是散落在各地的分部,总部在哪里,我们一直探测不到,对不起!”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残酷:“我们暂时失去了所有线索。我知道你很难受,不过,按照他们的恶行,只要暖暖对他们还有用,人一定就还在。”
宇哥,冷霜,雪儿,小黛,苏晚,阿泽,沈瑜等人此刻也都聚在了小院门口,担忧地看着里面。听到莫临的话,众人的脸色都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