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在院子里给五个式神安装新的能量阵法。
这次的装置改进了不少,外形做成了小巧的护身符,可以挂在式神身上。里面装着王江改良过的符阵,能让式神维持更长时间的活动。
小花蹲在王江脚边,歪着头看福伯忙活。这个狸猫式神最近越来越有灵性,已经能听懂不少简单的指令。
小白和另外四个式神排成一排,等着福伯给它们装上新装置。
“少爷,这次去大连要多久?”福伯一边装着充电装置,一边问。
“快的话一周,慢的话半个月。”王江说,“主要是要和那边的人谈好价格,还要确认接货的渠道。”
“那黑川彻这边?”
“你盯着就行。”王江说,“继续保持联络,但不要主动介入。让他们自己折腾。”
福伯点点头.
“好了,这几个家伙能持续续航。”
王江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对小白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几个守好这个院子。有陌生人靠近,立刻示警。”
小白叫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王江又对小花说:“你跟我走。”
小花立刻蹦了起来,围着王江转了两圈。
第二天一早,王江正准备出门,福伯突然匆匆跑了进来。
“阿江,出大事了!”
王江停下脚步:“什么事?”
“救日社那边闹大了。”福伯递过来几份报纸,“昨天东京有个叫恒太的大型纺织厂突然裁员,一次性开除了三百多人。当天晚上就有三个工人跳楼自杀。”
王江接过报纸,快速浏览。
报纸上的照片很刺眼,三具尸体躺在工厂门口,周围围满了工人和家属。
“黑川彻他们反应很快。”福伯说,“当天就组织了悼念活动,今天一早又联合了几个工会,发起了全国性的同情罢工。”
“全国性?”
“对。”福伯说,“从东京到大阪,从北海道到九州,响应的工厂超过两百家。铁路停运,码头停工,连学校都有学生罢课。”
王江放下报纸,眼睛亮了起来。
“有意思。”
“少爷,这事闹大了。”福伯有些担心,“美国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当然不会。”王江说,“但这正是机会。”
他在屋里走了几圈,脑子飞快地转着。
战后的日本经济全靠美国的“特需订单”支撑。朝鲜战场需要大量物资,美军把订单下给日本工厂,让日本生产军需品、运输工具、纺织品。
这些订单救活了无数日本企业,也让美国牢牢控制了日本经济。
现在全国性罢工一起,这些订单就完不成。美军会急,日本政府会更急。
“福伯,帮我改一下行程。”王江说,“去大连之前,我要先去几个地方。”
“去哪?”
“所有接了特需订单的大厂。”王江笑了,“纺织厂、钢铁厂、造船厂,越大越好。”
福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少爷,你要?”
“趁火打劫。”王江说,“工人罢工,工厂停工。这时候厂里防备最松懈。我去他们一把,让停工变成真正的停工。”
福伯倒吸一口冷气。
“少爷,这可是要捅马蜂窝啊。”
“马蜂窝早就被黑川彻捅了。”王江说,“我只是顺手多捅几下。而且这次不白干,那些厂里囤着的现货,纺织品、钢材、船只,我全要。”
“可是那么多东西,怎么运?”
“先收起来。”王江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回头慢慢处理。”
福伯沉默了一会儿。
“少爷,我跟你去。”
“不用。”王江摇头,“你留在京都,盯着局势。我带小花就够了。”
“可是万一出事?”
“出不了事。”王江说,“现在到处都乱,谁有功夫管一个工厂的生产线坏了?再说,我会留下点东西,让他们往别处想。”
福伯知道劝不动,只能叹气。
“那你小心。”
“放心。”
当天下午,王江就出发了。
他先去了大阪附近的一家大型纺织厂。这家厂接了美军的订单,专门生产军用帆布和制服。
工厂外面聚集着大批工人,举着标语,喊着口号。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双方对峙着,气氛紧张。
王江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绕到了工厂后面。
围墙不高,翻过去很容易。厂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保安在巡逻。
王江避开保安,直奔生产车间。
车间里堆满了半成品和原料,几十台纺织机整齐排列着。
王江放出小花,让它警戒。然后开始动手。
他没有用火烧或者暴力破坏,那样太明显。他用的是更隐蔽的手段。
在显眼处每台机器的关键部件上,他都喷了一种药。这种药会缓慢释放能量,腐蚀金属,让机器在几天内逐渐损坏。
等到工人复工,机器开动,就会发现问题。但那时候已经晚了,修复是修复不了的。
不显眼的机床,则应收就收。
车间里堆着的成品和半成品,他统统装进储物塔。几千匹帆布,上万套制服,还有大量的棉纱和染料。
幸而储物塔的空间很大。
为了节省时间,
他想了想,又放出式神,让它们帮忙搬运。
折腾了一个小时,总算把值钱的东西都收走了。
临走前,王江在车间里留下了几张传单。
传单上印着各种打倒口号的那种。
做完这一切,王江带着式神悄悄离开。
第二天,他去了北九州的钢铁厂。
这家厂更大,生产军用钢材和炮弹壳。工厂外面的罢工队伍更庞大,警察都不敢靠近。
王江故技重施,潜入厂区,破坏生产线,收走现货。
王江先挑了最值钱的合金钢板和特种钢材,然后普通的也挑了一半。
第三天,他去了濑户内海的造船厂。
这家厂正在为美军建造登陆艇和运输船。船坞里停着几艘半成品,工人罢工后,船就这么搁在那里。
王半不在乎是成品还是半成品,都收了。
至于船厂里囤积的钢板、发动机、电子设备,王江能拿的都拿了。
一周时间,王江跑了七个城市,十几家工厂。
每到一处,他都重复同样的操作:破坏生产线,收走现货,留下各种传单。
到了第五天,事情开始发酵。
各地工厂陆续发现大量物资失窃。警察介入调查,但找不到线索。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些传单。
于是媒体开始报道,说这些抗议组织,不只是组织罢工,还在搞破坏活动。
黑川彻气得跳脚,公开发表声明,说这是栽赃陷害。
但没人信。
但底下的人受此启发,也一边抗议,一边搞点实惠。
最后渐渐直接发展成打砸抢。
警局那边调查发现
工厂被破坏的时间,正好和罢工重叠。工人在外面闹事,有人在里面搞破坏,怎么看都像是配合好的。
警察开始抓人,一些抗议的的成员被大批逮捕。
拒捕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东京的游行队伍和警察在国会大厦前对峙了三天。
事态越闹越大。
第四天,冲突爆发了。
起因是一个警察推搡了一个举着标语的女学生。女学生摔倒在地,头磕在石阶上,当场昏迷。
人群瞬间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