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湾的仓库里,随着李敬棠手下陆续赶到,渐渐热闹了起来。
小马自然不用多说,这些天基本天天蹲在荃湾的仓库里。
小庄也时不时带着安妮过来陪他。乌蝇、耀文几人先到了,一见到小马就满脸高兴地迎上来。
“哎呀,小马呀!” 乌蝇先开了口打招呼。
小马笑着跟他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乌蝇哥,你又胖了。”
乌蝇拍了拍自己日渐圆润的肚子,得意道:“我现在好着呢!每天小酒喝着,龙虾鲍鱼伺候着,我胖得都快走不动道了。”
耀文一边剔着牙一边接话:“哇,你还说呢!我刚吃了两碗鱼翅来的,天天吃这些,都吃烦了。”
看得出来,跟了李敬棠这段时间,大家都富裕了起来,手底下的钱也越来越多了。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没一会儿,吉米仔跟阿华这些真正干事的人也到了,两人的模样可比乌蝇凄惨不少 —— 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吉米仔还不太明显,阿华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层墨。
乌蝇还在那儿唾沫横飞地吹牛,阿华忍不住上去就踹了他一脚。
乌蝇正想发火,抬头看清是阿华,立马讪讪地闭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又有一辆车开进仓库。众人正好奇是谁来了,就见小富直接从车上扛下来个人,正是刚才半道上截下来的大师兄。
他已经被打了麻醉剂,昏昏沉沉的,小富拖着他就扔到了仓库中间。
乌蝇看得好奇,上前伸手戳了戳大师兄,转头问小富:“喂,富哥,他是不是真有那么能打?”
小富点点头:“那当然了,超能打的!两个我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喂,你别戳了,赶紧找铁链子把他捆起来。”
“铁链?” 乌蝇不屑地笑了笑,又踹了大师兄两脚。
旁边的耀文赶忙扯了扯他:“喂,别踹了!真给踹醒了怎么办?”
正说着,大师兄的手指头忽然动了动。
乌蝇满不在乎:“怕什么?” 说着 “啪” 地从腰间掏出把枪来,“他再厉害,能厉害过这玩意儿?”
这也就是刘海柱回老家了,要不然现在估计早就一个飞踢给乌蝇踹到地上了。
说话之间,杨健华几人也到了。
乌蝇赶忙转过身打招呼,压根没注意耀文的脸色变得极差。
他刚想开口,突然被一道身影飞踹出去 —— 大师兄竟强撑着双眼站起身来,居然醒了!
小富大吃一惊:明明给这小子打了两人份的麻醉剂,怎么还他妈站得起来?
耀文慌忙退了几步,对着乌蝇骂道:“你这个王八蛋!说你惹他干什么?”
这会儿加钱哥和司徒浩南也到了,见状赶忙掏出枪来。
大师兄脑子还不清醒,正想上前乱打一通,突然 “嘣” 的一声,杨建华已经开了枪。
唐牛那样的高手不在,他们还真没把握制服这疯子。
这一枪仿佛点燃了导火索,整个仓库瞬间像过年般热闹起来。
吉米仔都忍不住随手掏枪,“砰砰砰” 对着大师兄猛射,一时间仓库里 “嘣嘣”“乒乒乓乓” 的枪声此起彼伏。
没一会儿,大师兄就被打成了马蜂窝,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带洞的。
挂在钩子上的莆光和教授看得呲牙咧嘴 —— 原以为能来个新朋友作伴,没想到人转眼就没了。
耀文实在忍不住,指着乌蝇怒斥:“喂!你是不是有毛病?戳他干什么?现在好了,人没了!棠哥来了看见,又要给我们找事!”
乌蝇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他早晚也是要死的,被枪打死跟扔海里有什么区别?我们给他身上挂了这么多子弹,填海造陆还能多做点贡献呢!”
一提到填海造陆,小马立马不乐意了,直接站了出来。
“喂,乌蝇哥,话不能这么说啊。” 小马说道,“区别还是挺大的嘛。你要明白的是,一个已经彻底死去的人跟还没有死的人在填海造陆这个问题上,他在灵魂层面,他就不是一个概念。”
听完这话,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朝小马看去,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对填海造陆的研究已经深入到了哲学的层面。
他这话一说,乌蝇不乐意了。
将枪往腰后面一别,怒气冲冲的就冲到小马面前,“你说什么?”
耀文几人赶忙拦住他,就听乌蝇高声喊道,“小马!我今天不为别的,就要压压你的气焰!别以为棠哥的诸位小弟里面,就你最厉害!我告诉你,论填海造陆我不怵你,论当小弟我更比你强!”
小马被他这么一说,也是来了脾气。
加钱哥和司徒浩南赶忙又来拽住小马。
小马怒极反笑说道,“好啊!赶上下回来的人多了啊。你填 10 个人,我填 10 个人。看谁填的又齐又好,看谁填的歪七扭八!”
乌蝇彻底来了脾气,再次嘶吼道:“凭你也配?狗日的,你不过是棠哥的一条狗!”
话音刚落,仓库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 李敬棠刚好到了,正巧听见有人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看得身后的王建军忍不住摇了摇头。
没救了,等死吧。
安息吧。
乌蝇还在那儿一脸得意地骂着小马,耳边却悠悠飘来一句冷飕飕的话:“你又是谁的狗?”
他听到这话,刚才还得意的面色瞬间变得惊恐,一脸谄媚地转过头:“我…… 我是棠哥的小弟嘛!”
李敬棠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要当大哥了?很威嘛,乌蝇哥。”
乌蝇顿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李敬棠又道:“是不是不听你的,咱们社团就要亡了?”
乌蝇挨了训,心里还憋着点不服气,转过头小声嘟囔了句:“难说……”
李敬棠笑意不变,对着阿华招了招手。
阿华小步快跑过来,就听李敬棠吩咐:“来,把乌蝇哥挂上去,好好反省反省。”
乌蝇的脸瞬间苦成了苦瓜,阿华都想替他求情,可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 —— 挂一会儿,对乌蝇来说反倒算轻的。
他跟着一脸兴奋的小马,合力把乌蝇吊上了钩子。
莆光和教授看到来 “新伙伴” 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天天挂在上面,本来没什么精神,如今有人作伴,别提多高兴了。
乌蝇气得荡了荡身子,对着两人踹了两脚,怒吼道:“笑你老妈笑!吃屎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