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老师讲了三次，我还是不太懂，你能讲讲吗？”
他语气平和，眉峰微微蹙着，没有学霸的傲慢，也没有被超越的局促，只剩纯粹的求知欲。
夏嬣葵喝了口热水，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划过。
“你看这里，把这个条件反向推导……”
第一遍顾卫东皱着眉摇头，她没急，擦掉重写时动作轻柔，没弄出一点声响。
“换个角度，假设这个结论成立，倒推需要什么条件……”
第二遍他还是迟疑，她笔尖一顿，又换了种通俗的比喻。
“就像走路，一条路走不通，换条小巷子试试，说不定就到了。”
“懂了！”
顾卫东眼睛一亮，像拨开了迷雾，他从桌肚里摸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谢了，这个给你补充体力。”
夏嬣葵没客气，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甜香瞬间漫开，她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这年代零食太少，得让 741 去别的世界找些可乐和草莓蛋糕，可惜那家伙昨天突然变回数据沉眠，说一天只能出来三小时，鬼知道是不是骗她。
“夏嬣葵同学……”
一个叫方敏的女生攥着试卷，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地走到她桌前，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 我有道题不会，能教教我吗？”
她抬眼飞快瞥了夏嬣葵一眼，又赶紧低下头，生怕看到不耐烦的神色。
夏嬣葵抬头，指尖接过试卷，微凉的触感触到女生的手：“哪一步不懂？”
三分钟后，方敏兴奋得跺脚，声音都拔高了些：“懂了！原来这么简单！谢谢你！”
她转身跑回座位，又很快折返，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用牙签扎着一小块，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这个给你吃，我家里种的，很甜。”
她指尖捏着牙签，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
夏嬣葵张嘴接住，苹果的清甜在嘴里散开，嘴角不小心沾了点苹果汁，方敏见状，连忙掏出手绢递过来。
见她没计较早上的事，不少人蠢蠢欲动，可惜上课铃又响了。
接下来的化学课、物理课，老师们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都让夏嬣葵上台讲题，她的讲解总能一针见血。
而每个课间，她的座位前都围满了人，一人提问，其他人哪怕会做，也凑在旁边认真听着。
早上第一个站出来质疑她的谢羽，犹豫了许久，还是走到了她面前。
他先鞠了一躬，真诚道歉：“夏嬣葵，对不起，早上是我太冲动，没弄清楚就乱说话，你别介意。还有这两道题…… 你能帮我讲讲吗？”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愧疚，耳尖还红着。
夏嬣葵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嘲讽，也没有冷脸，仿佛早上的冲突从未发生，拿起笔就开始讲解。
谢羽听得格外认真，手里的笔飞快记录，心里更是愧疚得厉害。
她居然一点不记仇，格局比他大多了。
中午，何睿拎着保温饭盒来找夏嬣葵，一进教室就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