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哈主基地的晨雾还未散尽,武器制造厂的传送带上已堆满泛着冷光的新装备。
汤姆在第二天就赶制出改良版幽灵作战服与新的狙击型爆弹枪。
接下来的十天里,主基地的训练场上几乎没有停歇。幽灵特工们在灵能训练室反复磨合新装备与武器。
守望者和战地豪猪则在射击场进行实弹演练,弹壳落在金属地面上,清脆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到第十天清晨,所有战士都已完全适应新装备,便可以重新出发进行探索了。
当天上午,太空港的跃迁指示灯依次亮起。五十支探索小队的战舰整齐列阵,淡蓝色的跃迁光晕在空域中连成一片。
探索队员配置也做了调整:除原有战力外,每支小队新增5名幽灵特工,负责灵能侦查与突袭。
约恩的“铁刃号”旗舰位于舰队中部,舰桥内,伊莱正站在观测窗前调试灵能检测仪,屏幕上跳动的适配数据显示“99%”,他转头对约恩点头:“装备状态良好,随时可以出发。”
经过两小时的跃迁,“铁刃号”率先抵达phall2的近地轨道。舷窗外,蓝色的星球表面覆盖着大面积绿色农田,扫描数据显示无混沌能量反应,只有几处人类城市的信号在闪烁。
约恩带着队员们,以及4名手持外交文书的克哈外交人员,乘坐运输机缓缓降落在星球的临时着陆场。
约恩的运输机刚在枯黄的农田旁落地,舱门展开的瞬间,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二十多名pdF士兵从远处的土坯房后钻出来。
他们的制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的激光枪锈迹斑斑,枪托还缠着几圈破布。士兵们围成半圆,却没人敢上前,握着枪的手不停发抖,眼神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我们是克哈之子,前来与贵星球总督商谈合作,无意冲突。”约恩向前迈了一步,淡蓝色动力装甲的肩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声音透过装甲通讯器传出,沉稳却带着穿透力。
pdF士兵们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人群中一个瘦高个指挥官咬了咬牙,从队伍里走出来——他的制服领口少了一颗纽扣,露出锁骨上的旧伤疤,声音带着颤音:“总督大人……看到你们的运输机后,吓得躲进东边的庄园了,说不知道是敌是友。我、我去把他喊出来?”
“不用,我们一起过去。”约恩摆了摆手,目光扫过远处荒芜的农田,心里已泛起一丝不安。
pdF指挥官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攥紧了激光枪——他显然不想带这群“不明身份的外来者”去找总督,可当他看到约恩身后的队伍后,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闷声说:“……跟我来。”
队伍沿着尘土飞扬的道路前行,沿途的景象让约恩等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路边的土坡上,几具平民尸体蜷缩着,瘦得只剩皮包骨,身上盖着破旧的麻布,苍蝇在尸体上方盘旋。
村庄里的房屋大多塌了半边,偶尔能看到几个活着的平民,他们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看到队伍走过,也只是麻木地抬了抬头,连伸手乞讨的力气都没有。
“人类帝国的税收再重,也不至于饿死人吧。”一名战地豪猪战士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爆弹枪,语气里满是不解。约恩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走了近一个小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座奢华的庄园——白色大理石围墙高达三米,墙上爬满鲜艳的蔷薇,与周围的破败形成刺眼对比。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群人战战兢兢地走出来,为首的正是phall 2的总督:他穿着绣金丝绸长袍,却没系好腰带,领口的宝石纽扣松了一颗,原本肥硕的脸此刻绷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连走路都在微微发抖。
身后的贵族们更是慌乱,有的攥着长袍下摆,有的手忙脚乱地想把宝石戒指藏进袖口,没人敢抬头直视约恩的队伍,显然完全不知道这群“天使”的来历,只敢用眼角偷偷打量那泛着冷光的装甲和武器。
“你、你们是谁?来、来我们星球做什么?”总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努力想维持镇定,却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我、我们是人类帝国下辖的农业星球,每年都按时缴税,你们别乱来!”
约恩刚要开口表明身份,身边的伊莱突然上前一步——他的作战服灵能装置瞬间亮起淡蓝色光晕,右手微微抬起,无形的灵能直接侵入身边一个戴蓝宝石戒指的贵族大脑。
“粮食……都藏在庄园地窖里……平民反抗就杀……去年冬天冻死了上千人……”贵族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伊莱的脑海:画面里,贵族们派人抢光平民的存粮,把反抗的平民扔进矿坑,甚至用平民的孩子做赌注取乐。
伊莱的眼神瞬间变冷,灵能猛地收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贵族的脑袋突然向内凹陷,鲜血和脑浆顺着指缝流出,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宝石戒指滚落在地。
周围的人瞬间僵住。pdF士兵吓得连连后退,有的直接瘫坐在地上;总督和贵族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原本的恐惧变成了绝望,有人尖叫着转身想跑,有人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甚至有人尿湿了丝绸长袍。
“他们不仅抢粮食,还把平民当奴隶,矿坑里埋了上万人。”伊莱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冰冷的怒火,“这种蛀虫,留着只会害更多人。”
约恩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他猛地拔出挂在腰间的爆弹枪,对准总督扣下扳机——“砰!”的一声闷响,爆弹直接击穿总督的丝绸长袍,将他炸成一地碎片,其他贵族吓得连哭都忘了,有的试图翻墙逃跑,有的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求饶。
“灵能风暴!”伊莱双手猛地向前一推——淡蓝色的灵能瞬间形成一个直径十米的漩涡,将所有贵族笼罩其中。只听一阵刺耳的撕裂声,贵族们的身体在灵能风暴中被硬生生撕碎,血肉、丝绸和宝石碎片飞溅,洒在洁白的蔷薇和大理石围墙上,触目惊心。
风暴散去,庄园前只剩下满地狼藉。pdF指挥官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却没有丝毫同情——他早就恨透了这些贵族,只是敢怒不敢言。
远处的村庄里,几个平民慢慢走过来,看到贵族的尸体,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甚至有人小声欢呼起来。
约恩看着眼前的景象,对着通讯器下令:“搜索庄园地窖,把粮食分给平民,让战舰派运输机派送物资下来。同时联系克哈,请求派管理队伍过来——phall 2,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庄园地窖的铁门被两名战地豪猪合力推开,混合着麦香与潮湿的气息瞬间涌出——地窖深处堆着半人高的麻布口袋,金黄的小麦从袋口的缝隙里漏出来,墙角还码着一些密封的罐头,金属罐身泛着冷光,与外面饿死的平民形成刺眼对比。
“动作轻些,把粮食分下去,别吓着他们。”约恩摘下头盔,露出疲惫却温和的脸,亲自扛起一袋小麦走向围在庄园外的平民。
平民们起初缩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警惕,直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凑过来,小手紧紧攥着破旧的衣角。
约恩蹲下身,倒出一小捧麦粒放在她掌心,小女孩盯着掌心的金黄颗粒,又抬头看了看约恩,突然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两颗牙的笑容。
这一笑像破冰的暖阳,其他平民纷纷围上来,有的用破旧的陶罐,有的用衣角兜着,队员们有条不紊地分发,或帮老人扛着粮食往住处走。
不远处的空地上,几户平民用石头垒起简易灶台,捡来的柴火噼啪作响,麦粒倒进缺了个口的铁锅里,很快飘出淡淡的麦香。
约恩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小心翼翼搅拌麦粒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本该是丰收的农业星球,却因为贵族的贪婪,让平民活得不如牲畜。
这时,天空传来引擎的轰鸣,“铁刃号”的运输机编队低空掠过。
“各机组注意,按坐标降落,优先给孩子和老人发营养剂!”通讯器里传来运输机队长的声音。只见几架运输机分别朝着另外两个主城飞去,剩下的则在镇级聚集地降落,队员们抬着药品箱、扛着食物,医疗兵迅速搭建起临时救护点,给营养不良的平民做检查。
克哈主基地的指挥中心里,奥古斯都看着约恩发来的短讯,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让后勤组挑20个有管理经验的人,坐‘守望者号’去phall 2,先建临时管理处。”叮嘱通讯兵:“让他们多听约恩的,别瞎指挥。”
四个小时后,管理团队抵达phall2。此时约恩和陆战队已跑完所有聚集地——三个主城、十一个镇级聚居点,近三千万平民虽然还是瘦得脱相,但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麻木,多了几分活气。
管理团队一落地,就安排陆战队在各处聚集地安装全息投影,周围很快围满了人,有的牵着孩子,小声议论着。
“各位人类同胞,我们是克哈派来的管理组。”领头的管理人员站在投影前,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开,“贵族已经被清除,从今天起,大家不用交苛捐杂税,克哈会送粮食、药品和新种子,帮大家把地种起来。”
人群里瞬间安静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颤巍巍地问:“真、真的不用交税?我们能自己种地?”
“当然!”领头的人笑着点头,“土地还是你们的,我们不会插手。”
就在这时,站在投影设备旁的一个年轻管理人员突然动了——他没和任何人商量,偷偷调出储存的影像,全息投影瞬间切换画面:奥古斯都穿着深蓝色指挥官制服,站在克哈的太空站里,背景是闪烁的星图,眼神沉稳温和,正低头和米勒说着什么。
通过各地的投影设备播放给了所有人,“大家看!”年轻管理人员的声音有些激动,“这是我们克哈的最高指挥官,奥古斯都大人!是他下令救我们,也是他派我们来的!”
其他管理人员愣了一下,想阻止却已经晚了。而人群里,刚才问话的老人率先跪了下去,对着投影磕了个头:“感谢奥古斯都大人!”
接着,周围的平民纷纷跪倒,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握着麦粒,甚至有几个年轻人对着投影深深鞠躬,嘴里念叨着“活圣人”。
约恩站在人群外,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奥古斯都最不喜欢这套,可此刻平民的敬意,却又真实得让人无法拒绝。
夕阳西下时,临时管理处的灯亮了起来,运输机还在往偏远的聚居点送物资,广场上的孩子追着玩闹,空气中飘着饭菜香。
约恩拿出通讯器,给奥古斯都发短讯:“phall 2稳了,管理组里有人偷偷放了您的影像,平民都在谢您……另外,他们种小麦的技术得改进,能送点改良种子过来吗。”
奥古斯都收到短讯后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表示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