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概能明白宝贝的一杯啵啵奶茶)
(谢谢初寻11宝贝的用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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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亮哥吗?我朋友家里出了紧急的事情,要回去一趟。天太晚不方便打扰你和阿姨,你是怕我们迷路,来找我们的吧!”
手电光打在男人的身上,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老赖趁着于果搭话,默默打开自己的电筒,伸手飞速将散落在地的杂物拢进背包,再将黑色塑料袋绑在背包的肩带上。
看到于果背在身后的手向自己轻轻摆动示意,老赖拽着白喻言一小步一小步地后退。
她退到电线杆的背面,眼神冷不丁瞥见一张贴在上面的白色纸张。
夜里光线差,如果这纸的底色再深一点,她也许真的没机会一眼看清纸上的黑色粗体字。
寥寥几行,触目惊心。
“我市精神卫生中心发生暴力伤人事件,现请广大人民群众协助办案,如发现以下两人请立刻联系警方。请注意!在逃罪犯有精神病史,极度危险,请勿私自......”
来不及读完,老赖极力屏住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用黑白照片展示出的两张熟悉面孔让她腿脚发软,拉着白喻言的手不自控地颤抖着。
“于果,别和他说话了......”她压低声音提醒,拉着白喻言不断后退着。
这垃圾山的后面挨着荒林,阴森森,黑漆漆。
没有路。
可有时候没有路也不是坏事,毕竟并非所有路都通向罗马。
闪电刺穿夜空再次向大地劈砍而下,原本在雨中静默的男人也握紧手中的短斧,向几人冲刺而来。
“跑!”
胸口的吊坠发出刺骨的寒凉,两人异口同声,转身跳进荒草丛生的树林。
被雨淋湿的泥土地坑坑洼洼,阻碍着三人的速度。
水坑一个接一个,几人也只得深一脚浅一脚。
跑在最靠前的老赖在混乱中摸出口袋的折叠刀,将身前张牙舞爪的灌木枝砍断,勉强开辟出一条新的小路。
被奔跑中的几人踩断的细枝在脚下发出“咔咔”的声响,蛛网蒙了一脸,老赖顾不上将它从面前抹去,她不敢停下。
于果跑在最后,细枝上的倒刺勾进脚踝处裸露的皮肤,又痒又疼。
她不时往身后看,那男人一直挥着斧头追在身后不远处。
可在三人钻进一片高大的灌木丛后,身后却没了动静。
“等一下!”
于果喘着粗气拉住自己身前的白喻言。
老赖闻言向前缓跑几步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回头看向于果的身后,“他人呢?”
“不知道,不过我们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了!”
老赖弯腰扶着双腿缓着气,而后抬头扫视周围,“我们现在在哪?”
到处都是树,一模一样的树,她觉得连树干上的苔藓都长着同一个形状。
“别着急,我想想,”白喻言不断挣扎着手上的束缚,于果掰下一块饼干塞进他的嘴里,“我记得初中地理老师讲过,应该......树皮光滑的那面是南面!在北半球向阳的方向树木长得快!”
“光滑的那面?”老赖用刀刮掉一层厚厚的苔藓,用手去触摸比较,“那我们应该往东走,那中巴车司机副驾驶位置有个指南针,我当时无聊多看了几眼!”
“那男的不跟来,要么前面有陷阱,要么是抄了近路,要堵在我们前面。”
于果凑在老赖耳边小声说道。
“那要怎么办?”老赖焦急道。
“把你腿边儿的树枝给我。”
老赖依言照做,“你要树枝干啥?”
于果取出自己的棒球帽,挂在树枝上,缓缓将它举出灌木丛,“我需要确定他的位置。”
想象中的斧头没有横扫而来,只有暴躁的雨滴砸在树叶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难不成......他走了?可是不应该啊,我看到他是极度危险的精神病人,就在刚才电线杆的杆子上!”老赖犹疑地问道。
“在那里,还有饼干吗,在那里在那里。”吃完饼干的白喻言仰着脸冲于果说道。
“嘘!现在要安静!饼干在我手里,所以你要听我的话,表现好才有吃的!”老赖连忙捂住他的嘴,可白喻言却更加大声地吵嚷,“在那里!在那里在那里!好饿,可是我好饿!”
于果心里咯噔一下,快速反应过来,但还是晚了几秒。
顺着白喻言飘忽不定的目光一一扫视而去,电筒的光在头顶的某一处停顿。
男人坐在斜侧方高处的树杈上,一把短斧飞来,正中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