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耗子啊,别说你猜不透,当年就连我师父都摸不准七姑娘的心思。
师娘性子古怪得很。”马四海笑道。
众人始终与灶王兽保持安全距离,生怕它突然回头喷一口灼热气息,那可就完蛋了。
再往前就是雪山峡谷,巍峨的雪峰如天然屏障横亘山间,将中俄边境吞没在脚下。
谷口矗立着火车头大小的巨石,中间镂空形成规整入口,远看像张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所有闯入者。
那大王八钻进石洞消失不见。
众人追到山口不敢贸然前进——据蒙古老乡回忆,当年知青们就是在此遭遇雪崩,全军覆没。
这是不是蛤蟆口?无双问道。
啥蛤蟆口,你语文跟我一个老师教的吧?陆昊天逮着机会就要损他两句。
蓝彩蝶揪住他耳朵骂道:耗子哥不懂就别瞎掺和!双哥和四海爷爷说的是风水术语,指这山口地形险要——入口宽阔,中间窄道直通雪山,像蛤蟆吐出的长舌。
一旦蛤蟆合嘴或断舌,神仙也难进山。”
马四海满意点头:孺子可教。
红绢门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蓝三姐当年对风水也有研究。
彩蝶说得不错,蛤蟆口在风水学中乃大凶之地,活人不宜从此过,如同吃人巨口,极不吉利。”
陆昊天嚷道:那蒙古族向导不是领着知青们从这里进去躲海东青的吗?怎么就不能走了?
蠢货!他们那么多人进去,有几个活着出来的?这不是吃人的无底洞是什么?听二姥爷的准没错。”
巍峨的雪山绵延千里,马四海也拿不准沿着山脊能否找到其他入口。
以莫小七的性子,若知道这冰窟的凶险,断不会选择从此处进入。
她向来笃信风水玄学,绝不会自触霉头。
这里必定另有入口,但要找到无异 捞针。
众人行进多时,渐渐人困马乏。
陆昊天体型魁梧消耗大,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无奈之下,大家只得就地休整,生火煮水啃干粮。
白毛黄皮子正捧着玉米棒大快朵颐,突然竖起耳朵直立起身子警觉张望。
蓝彩蝶几乎同时察觉异样,她纵身跃上树梢,朝西北方向极目远眺。
双哥快灭火!有马队朝这边来了!都挎着枪牵着猎犬!树顶的蓝彩蝶看得真切。
话音刚落,林间骤然炸响枪声。
一发 破空而来,直取蓝彩蝶藏身的老树。
虽然 迅疾,但距离尚远给了她两秒反应时间。
红绢翻飞间,弹头穿透绸帕钉入树干,帕子飘落时已不见人影。
彩蝶!无双掀开红绢却扑了个空,只见帕上沾着新鲜血迹。
少女捂着肩膀从草丛踉跄站起,半边貂袄已被鲜血浸透。
所幸她闪避及时,否则那颗瞄准额心的 早已要了她的命。
丫儿快包扎!其他人灭火撤退!无双急令众人抹除痕迹向密林转移。
只擦过肩胛造成撕裂伤,马丫用沿途采集的草药紧急处理。”会留疤吗?彩蝶抚着雪肤忧心忡忡。”回屯子用舒痕胶保证完好如初。”
看清来路了吗?无双追问,西边是国境线,他们怎会有制式 ?还打得这么准?
是专业武装,都骑着战马!彩蝶忍痛催促,详情容后再说,当务之急是甩开追兵!
马四海眼珠一转,暗自思忖:莫非又是俄国佬想偷偷潜入大兴安岭寻找地眼?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少爷,咱们跑不过他们,不如先躲起来探探虚实。”这片位于中俄边境的大兴安岭余脉荒无人烟,茂密的原始森林里野草长得比人还高。
两人藏身灌木丛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马队来势汹汹,转眼间就冲进了林子。
领头的是两条狂吠的猎犬,后面跟着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俄国人,个个荷枪实弹。
俄国人叽里咕噜地交谈着,似乎在搜寻彩蝶的下落。
他们本以为目标必死无疑,可那棵大树下只剩下一块染血的帕子,人却不见了踪影。
这队人马装备精良,除了先进武器,马背上还驮着各种野外生存物资。
这些身材高大的俄国人穿着迷彩服,脸上涂着 油彩,往草丛里一趴就很难发现。
刘麻子眼尖,借着草丛缝隙看清了他们胸前的徽章:少爷,是俄国 。”
奇怪,这帮家伙不在莫斯科喝酒,跑这儿喝西北风? 在国际上臭名昭着,势力遍布 的地下产业,唯独在中俄边境屡屡受挫。
当年他们刚起家时,这里既有东北盗门后裔,又有呼伦贝尔草原上的马帮,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猎犬突然狂吠起来,循着气味朝这边逼近。
小白,去解决它们!无双揪住白毛黄皮子的大尾巴,一把将它甩了出去。
猎犬冲到草丛前突然停下,显然嗅到了天敌的气息。
小白从草里探出脑袋,贼溜溜地瞪着它们。
别看这小家伙个头不大,在动物界里除了那只老乌龟,就属它最不好惹。
起初猎犬还摇尾示好,不一会儿就眼神涣散,走路东倒西歪,像丢了魂似的。
怪事,少爷您看他们背的那个大玩意儿,认得吗?刘麻子低声问道。
无双当然认得——那分明就是和老金沟遗址里一模一样的俄国老式电台! 组织严密,这次行动专门配备了通讯兵。
那人正用老式电台搜索附近信号,空气中回荡着滴滴答答的 声。
【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领头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金发老者,虽年岁已高却身形健硕,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的草丛,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他眼里,这些或许并非单纯的猎物,而是妨碍他们执行特殊任务的山贼。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群藏身草丛的对手——他们正是几十年前将 成员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东北盗门。
老者勒住缰绳,抬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
他可不是寻常人物,在兴安岭摸爬滚打大半辈子,什么古怪事没见过?光是跟东北盗门交手就有三次。
此刻,看着猎犬呆滞的模样,他立刻明白手下已遭了贼人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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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援兵及时赶到
马四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从怀中掏出些不明粉末,在指尖轻轻捻动。
细碎的粉末随风扬起,竟化作无数微小飞虫,朝那群俄国人扑去。
不多时,俄国人的马匹纷纷倒地,四蹄乱蹬,疯狂撕咬全身,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奇痒难忍。
“中国盗门?出来吧!咱们可是老朋友了!”为首的俄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喊道。
“老铁,咋办?跟他们拼了?”陆昊天咬牙切齿道。
“不必,这儿是咱们的地盘,他们忌惮盗门,不敢轻举妄动。”蓝彩蝶身法迅捷,方才仍险些中弹,可见对方有两名 手,硬逃绝非明智之举。
无双率先从草丛中走出,嘴里叼着烟,脸上挂着从容的笑意。
此刻绝不能露怯。
子们见领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禁愕然,没料到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手段。
马四海、马丫、陆昊天、蓝彩蝶和刘麻子紧随其后现身。
那年长的俄国人一眼认出了马四海——这位昔年吴功耀的左膀右臂,东北谁人不知?
“马先生,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马四海捋须笑道:“我当是谁,中国话说得这么溜的,除了格拉西姆少校还有谁?”
“格拉西姆?”无双觉得耳熟,猛然想起数月前在马老三口中听过这名字。
当时马老三提及,时期曾随吴功耀和马老二在兴安岭遭遇俄国探险队,领队正是此人。
难道他们至今仍在搜寻那架失踪的运输机?但马四海显然早与他相识,想必这位少校当年也曾与太姥爷吴功耀打过交道。
“我已退役,不必称我少校。
方才手下误以为是野兽才开的枪,没伤着诸位吧?”格拉西姆对马四海态度恭敬。
“哼!”蓝彩蝶捂着肩膀冲他吐了吐舌头。
马四海将手搭在无双肩上,正色道:“这位是我们盗门现任魁首无双,师祖的增外孙。”
格拉西姆虚伪地伸出手与无双相握。
“格拉西姆先生,你擅自闯入我国领土有何贵干?莫非还在搜寻那架失踪的飞机?请问你有军方授权吗?”无双冷声质问。
俄国人的手下迅速展开行动,凭借人数和装备优势将无双一行人团团围住,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们的后背。
“哼!格拉西姆,你以为靠这些武器就能奈何老夫?识相的话就赶紧收手!五十年前你败在我师父手下,几十年前又输给我师兄,如今照样不是我的对手!记住,这片土地永远属于中国!”马四海毫无惧色,步步紧逼格拉西姆。
突然,林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情况不妙,难道这群俄国人还有增援?仅凭眼前这十几个人,马四海尚能应付,若再来援兵可就棘手了。
这阵马蹄声不仅让马四海警觉,也让格拉西姆感到意外。
他立即命令手下分散埋伏,以为中了盗门的埋伏圈。
随着马蹄声渐近,可以判断来者是一支五六十人的马队。
清脆的铜铃声在林间回荡,那三长两短的节奏格外分明。
无双与马四海交换眼神,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的并非俄国人,而是响马!
马四海吹响尖锐的口哨,断断续续的哨声中暗藏玄机,唯有盗门中人才能解读。
虽然兴安岭中的响马帮派众多,有些已与盗门失去联系,但在这危急时刻,相信任何马帮都会出手相助——因为大家都是炎黄子孙。
更何况如今无双手持魁符,是名副其实的盗门魁首,江湖中人最重义气,见到信物必当效忠。
转眼间,马队已将俄国人重重包围。
身着蒙古长袍、手持长枪的响马从灌木丛中现身,用蒙语高声警告埋伏的俄国人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