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晔刻意的忙碌下,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五十进二十五的淘汰赛。
他这一轮的运气很好,抽到一个炼气大圆满的修士,对方压根就没上擂台,玄晔可以说赢的不费吹灰之力。沐琴和楚程洲的运气则是差了些,抽到的对手都是各派的金丹修士。
最后几人之中入围的只有沈墨和玄晔。
第二轮抽签,玄晔的对手倒是不陌生,浩然阁金丹后期的齐昀。
比赛前夕,齐昀找到了正在等候区闭目调息的玄晔:“待会的比赛,我会把修为压制到和你一样的境界。”
玄晔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
齐昀神色坦然:“你剑术不凡,我若以金丹期的实力赢你,那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我更想与你在同等境界下,酣畅淋漓地战上一场,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
玄晔对他佩服更甚,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定当全力奉陪!”
“哈哈——好!那一会我们擂台上见!
齐昀大笑着离去。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很快便轮到了玄晔和齐昀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局。
他们一前一后登上擂台,随着裁判长老一声令下,二人几乎是同时动身,剑气和刀罡撞在一起,扬起一地烟尘。
“过瘾!”
齐昀破雾而出,横刀劈向玄晔持剑的右手。
玄晔也不躲闪,剑尖上挑,一道剑气冲天而起,直直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灵力风暴自两人中心席卷开来,连周围的护罩都为之泛起一圈涟漪。
齐昀被震的后退数步,眼中燃起一抹狂热之色,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玄晔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剑修。
“再来!”
玄晔低喝一声,灵剑连点数下,一道道剑气如流星般朝着齐昀射去,齐昀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硬生生从缝隙中刺出一刀。
只听“铛” 的一声脆响,刀剑相交,溅起一串刺目的火花。
转眼间,二人在擂台上又过了数十招,却迟迟没有分出胜负来,台下观众焦急不已,他们不理解玄晔一个筑基修士,为何能同金丹期的齐昀打的有来有回。
“你很强,接下来我要使出我们浩然阁的绝学刀法,小心了!”
齐昀双手紧握长刀,周身气息如山岳般朝着玄晔压迫而来,只见他猛地将横刀高举,刀身之上光芒大盛,刀气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刺耳的尖啸。
玄晔收势站定,剑身原本暗淡下来的光芒剧烈地闪烁起来,如同火焰在剑上燃烧起来一般。
“第十二式,否极泰来!”
他迎了上去,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道剑光,与齐昀撞在一起。
宛如天地崩塌般的巨响在擂台之上炸响,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烟尘散去后,两人皆单膝跪倒在地,玄晔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衫,显然在刚刚的碰撞中受到了不轻的创伤。
“是我输了,我用了金丹期以上的灵力才勉强胜你。”
齐昀站起身来朝玄晔拱手,收刀离开了擂台。
“我宣布!天剑宗玄晔获胜!”
随着执事长老宣布结果,台下观众一片高呼,玄晔勉强的站起来,却闻到了一股兰草的清香。
白少珩不知何时来到玄晔身旁,伸手揽住玄晔的腰身,带着他纵身一跃离开了此处。
几个起落后,白少珩带着玄晔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庭院,他轻轻地将玄晔放在石凳上:“手伸出来。”
“好的,师尊。”
片刻后,白少珩收回手,冷声道:“我怎么不记得教过你这样不顾性命的打法。”
“师尊,我错了。”
玄晔低下头,不敢直视白少珩的眼睛。
这时,天剑宗其他几位弟子也追着他们二人来到了此处,刚一落地便看见玄晔被这个清冷的白衣剑修训得抬不起头来。
几位师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后,还是徐莺莺上前一步,拱手道:“常道友好,我们是天剑宗的弟子,担心阿晔出事才追了过来,贸然打扰还望道友勿怪。”
白少珩神色稍缓,朝他们微微点头示意。
楚程洲则是悄悄凑到玄晔身边,低声问:“阿晔,你和那个常羲到底什么关系,不会真的是师姐说的那样是你的道侣吧?!”
玄晔急忙去捂楚程洲的嘴,低声喝道:“别乱说!”
沈墨用力拍了拍玄晔的肩膀,沉声道:“即使你喜欢男人,兄弟也会理解你的。”
他只觉头大,也不知道几位师姐究竟和这两人说了什么,自己又不能直接道破白少珩的身份,头好痛......
白少珩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在说什么?”
玄晔立刻站正,答道:“没什么!”
老实人沈墨回答:“我们在问阿晔同你是什么关系。”
玄晔:......现在昏倒还来得及吗
“哦?”
白少珩眉毛一挑,目光落在玄晔脸上,平静问道:“那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挚友!”
“白月光!”
玄晔和楚程洲几乎是同时开口回答,而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
场面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挚友?白月光?”
白少珩轻声重复着这两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阿晔,你就是这样和他们介绍我的?”
玄晔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哈哈,常道友,我突然想起我师兄还找我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对对,玄师弟就交给你了,我们也有事情先走了!”
楚程洲和沈墨也被沐琴连拖带拽的推走了,小院中瞬间就只剩下白少珩和玄晔两人。
“师尊,弟子知错!”
“错哪了?”
“哪都错了......”
“哪都错了是错哪了?”
白少珩似笑非笑,看得玄晔心里直发毛:“知道白月光是什么意思吗,就敢这么介绍我?”
玄晔乖巧摇头,安静等着白少珩的下文。
他轻哼一声,手指点在玄晔心口的位置,说道:“白月光,指的是心中可望而不可得的人?。”
玄晔听到白少珩的解释,又想起了那晚上荒诞不堪的梦,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见自己徒弟这副慌乱的模样,白少珩差点没忍住笑,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往后说话行事,还是谨慎些的好,若是被别人听去,怕是要误会了。”
“弟子知道了。”
玄晔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少珩,衣袖下的拳头捏至生疼,才堪堪抑制住胸腔中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回房吧,这几日就在这里住下,我给你疗伤。”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