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治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狠厉,右脚如千钧巨石般狠狠踩向诸武的头。刹那间,鲜血如喷涌的泉水般汩汩而出,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诸武完全没有想到林治胆敢如此张狂,不仅没有将自己堂堂锦衣百户放在眼里,甚至连他报出自己老爹的名号都没有丝毫的作用。
林治看到诸武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于是一脚踩在他张开的五根手指上:“你爹是谁都没有用,今日我便替宁远城清理祸端!”
“啊——!”
诸武疼得五官扭曲,发出如猪嚎般的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合着鲜血,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然而,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宁远关城内的捕快。
几个捕快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座宁远城,竟然有人敢如此对待这位大名鼎鼎的混世小魔王。
“锦衣卫办差!”林治见捕快来了,于是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锦衣卫令牌道。
诸武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于是扯着嗓门揭穿林治的谎言:“张捕头,那面令牌不是他的,他是假冒锦衣卫身份!”
“原来那晚的采花贼是你!”林治听到这番话,顿时想到那晚自己差点抓到的采花贼,敢情正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诸武。
诸武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嚣张与不屑道:“是我又如何!你们都是饭桶吗?将此子拿下,本百户事后重重有赏!”
“林大师,请跟我们到锦衣卫一趟,验明你的身份!”副百户陆川带着人走过来,显得十分稳重地要求道。
林治发现柳娘正一脸担心地从二楼望下来,于是朝着她挥了挥手,便是痛快地道:“好,我跟你们到锦衣卫,但你们要将这个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的禽兽带上!”
锦衣卫在全国设有很多处千户所,宁远关城同样设有一座。
千户所内,锦衣卫千户古通已经提前收到文书,知道锦衣卫本部派出队伍护送军资。因在京城有人脉,所以知道从上面下来的两位大人物是阮露和林治。
阮露现在已经转投大统领,只要此次顺利完成任务,便能够升任北镇抚司副统领,将是锦衣卫系统中的大佬。
林治是北镇抚司百户,若此次顺利完成任务,同样可以升任北镇抚司副千户。如此高的职位已经足够让自己仰望,而林治竟然是北镇抚司统领养的小白脸。
古通正在热情地招待京城下来的张康等人,结果得知阮露犯错被军法处置,作为新队长的林治见不着人,只是他同样迫切需要京城的关系:“张老弟,李老弟,一路辛苦了,今日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古千户客气了,此次我们奉命而来,还望古千户多多协助。”张康亦是客套地回应道,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正说着,副百户陆川带着林治和满脸是血的诸武走了进来。
古通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旋即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川连忙上前,微微躬身,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说了一遍。
“古千户,即刻将这个假冒锦衣卫之人抓起来法办,我要他今天就死!”诸武忍了一路,如今终于是彻底爆发道。
张康和李崇河看到林治出现,亦是连忙放下酒杯见礼道:“卑职拜见百户大人!”
百户?
古通正疑惑谁敢在宁远城动诸武这个二世祖,结果脑海似乎有了答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您就是林百户?”
虽然他是宁远千户所的锦衣卫千户,但锦衣卫存在本部和地方的区别,本部的锦衣卫外调是要连升三级,而他这位千户能调回本部担任锦衣百户都要烧高香了。
林治直接亮出身份牌,传达最高指示道:“我乃北镇抚司百户林治,今奉命护送军资前来,沿途各卫皆得听从调遣!”
古通看到身份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连忙表态道:“卑职……卑职不知是大人驾到,还望大人恕罪!”
“他……他是京城来的锦衣卫百户?”诸武自然知道有锦衣卫要来,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眼前的年轻人:“不,他绝对不是,他几天前就到达了宁远关城!若他真是锦衣卫百户的话,那他就是擅离职守!”
“闭嘴!”古通大喝一声,而后赔着笑脸道:“林百户,卑职管教不当,还请你惩罚!”
“锦衣卫的名声不能被这种二世祖毁掉!今日他光天白日调戏良家,不知千户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呢?”林治似笑非笑地望向古通,决定瞧一瞧这位千户的人品。
古通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道:“林百户,您怕是有所不知,他的父亲是宁远副总兵诸贵!”
他的心中暗暗叫苦,诸武的父亲是宁远城的大人物,平日里在锦衣卫中也是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花老将军病重,如今诸贵才敢如此无法无天。
毕竟花老将军倒下,那么诸贵可是有机会上位的,据传诸贵在京城据说已经抱到了大人物的大腿。若不是上次少将军刺死郡主的事情被查清,而今的宁远城总兵恐怕已经是诸贵了。
“我们锦衣卫乃天子亲卫,处事何时要看他人脸色了?”林治的脸色一凝,继续进行施压道。
古通还没有开口,诸武就已经大声道:“林百户,这里可不是京城,你敢如此对待本少,当真不怕自己死在宁远城吗?”
这个声音,充满了威胁与挑衅。
啪!
张康疾步上前,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当即甩了诸武一个响亮的耳光。
“既然古千户不敢管,那么本百户只好代劳了!”林治不再客气,于是掏出暗凤的令牌道:“统领令牌在此!今宁远千户所出了一个败类,竟敢光天化日调戏民女,疑为本城采花贼,本百户欲肃清门户。宁远千户所暂由本百户节制,可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