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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陌:玉珏共鸣,书生露刃

长安西市西侧的青石巷,青石板缝里嵌着半干的苔痕,被昨夜的雨浸得发绿。巷口的老槐树歪着枝,挂着个褪色的布幌,写着“阿翠绣坊”四字,风一吹就晃,衬得巷里更显幽静——这里离西市货栈近,三日前货栈突发磁暴,铁器无故吸附、油灯骤然熄灭,陈默便换了身月白细布襦衫,腰束浅青绦带,手里捏着卷《春秋》,伪装成寻绣品的书生,沿着巷陌挨家探问磁暴踪迹。

他故意放慢脚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襟下的玉珏——那是母亲林夏留下的双鱼玉珏,玉质温润,藏在里衣内,只偶尔转身时,会轻轻蹭过腰侧的玄镜司令牌,提醒他此行的目的。路过阿翠绣坊的后门时,巷尾突然传来争执声,夹杂着布料撕裂的脆响,陈默脚步一顿,假装整理书册,悄悄绕到墙后窥探。

只见穿藏青粗布裙的阿翠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未绣完的青缎,缎面上的缠枝莲被撕了道大口,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对面的王二娘叉着腰,体态肥硕,手里拎着阿翠的绣篮,篮里的银针撒了一地:“你这死丫头,绣错了李府的纹样,还敢说不是故意的?这篮绣品抵不了赔偿,要么拿你那半块破玉珏来,要么就跟我去李府当杂役抵债!”

阿翠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倔强,双手紧紧攥着胸口——那里藏着样东西,被她按得极紧,指节都泛白:“不行!这玉珏是我阿爹留给我的,就算去当杂役,我也不换!”

王二娘见状,伸手就去扯阿翠的衣襟:“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块破玉珏,还当宝贝似的!”拉扯间,阿翠怀里的东西“啪嗒”掉在地上,是半块狼首珏——玉质与陈默的双鱼玉珏竟有七分相似,狼首轮廓磨得发亮,边缘还留着道陈旧的裂纹,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成两半。

就在狼首珏落地的瞬间,陈默衣襟下的双鱼玉珏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暖意顺着衣襟透出来,竟还泛着淡淡的莹白微光!陈默心头一震,下意识伸手按住衣襟,可那微光太过明显,透过细布襦衫,在阳光下隐约可见。

阿翠也愣住了,盯着陈默衣襟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狼首珏,声音发颤:“你……你怀里的东西,是不是也会发热?”

王二娘本还想上前抢狼首珏,见这诡异景象,脚步顿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疑惑,又带着几分忌惮:“你这书生,怀里藏的什么妖物?莫不是与这丫头一伙的,故意来骗我?”

陈默知道再瞒不住——双鱼玉珏与狼首珏的共鸣,绝非偶然,这半块狼首珏定与西市磁暴、甚至母亲当年的事有关,且王二娘提及“李府”,恰好与三日前货栈磁暴涉及的李姓商户对上。他不再伪装,伸手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双鱼玉珏与玄镜司校尉令牌,令牌上的狼头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玄镜司校尉陈默,奉命调查西市磁暴一案。王二娘,你欺压民女、提及的李府与货栈磁暴有关,且随我回司问话;阿翠,你这半块狼首珏,为何会与我的玉珏共鸣,也需如实说来。”

王二娘看清令牌上的字样,脸色“唰”地白了,手里的绣篮“哐当”掉在地上,连连后退:“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欺压阿翠,李府的事……小的只是听人说,不敢多问啊!”

阿翠则盯着陈默的双鱼玉珏,慢慢捡起地上的狼首珏,指尖轻轻抚过裂纹:“这狼首珏是我阿爹临终前给我的,说若遇持有双鱼玉珏的人,便是能帮我找到阿爹失踪真相的人——我阿爹,三日前就在西市货栈当杂役,磁暴发生后,就不见了!”

陈默心头一紧,双鱼玉珏的震动渐渐平缓,却仍带着暖意——原来调查磁暴、救下阿翠、撞见狼首珏,竟都是串在一起的线索。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银针,递给阿翠,又看向脸色发白的王二娘:“带我们去李府的货栈,若如实配合,可从轻发落;若敢隐瞒,休怪玄镜司律法无情。”

巷口的布幌还在晃,青石板上的苔痕被踩出浅印,陈默收起《春秋》,双鱼玉珏与阿翠的狼首珏并放在掌心,微光交织——伪装的书生身份虽已暴露,却意外牵出磁暴案的关键线索,而这半块狼首珏背后,或许还藏着母亲林夏与阿翠父亲失踪的共同秘密。

终南春行:溪山寻趣,玉珏藏踪

破了西市磁暴案后,阿翠的父亲终在李府货栈的暗窖中被找到——原是因撞破李府私藏“磁石矿”引发磁暴,才被囚禁。太宗念及陈默等人连日查案辛苦,特准五日假,陈默便约了父亲李崇,再邀上苏婉、林飒、柳若薇,连李治都缠着要同行,几人索性往终南山去,借游山玩水松口气,也顺便送阿翠回她在终南山脚的老家。

终南的春来得正好,山脚下的新竹刚冒尖,绿得透亮,溪流绕着青石滩蜿蜒,水浅处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阳光洒下来,碎光晃得人眼晕。陈默换了身轻便的青布短打,双鱼玉珏仍藏在衣襟内,手里拎着个竹篮,跟着李崇往山上走——李崇熟门熟路,不时指着路边的野菜:“这是马齿苋,焯水凉拌最鲜,你娘当年就爱采这个。”陈默点头记下,指尖偶尔碰到篮里的狼首珏——是阿翠暂托他保管的,说想让楚望舒帮忙看看,这玉珏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林飒扛着霸王枪,却没了往日的凌厉,眼尖地瞅见树梢上的野桃,踮脚就够:“苏婉,你看那桃子,青中带红,肯定甜!”苏婉正蹲在溪边采草药,闻言抬头,手里捏着株薄荷,无奈笑道:“你扛着枪还这么灵活,小心别摔着——采了桃子也得洗,这溪水干净,正好用。”说着,她把草药放进随身的布囊,又掏出个小瓷瓶,往众人手腕上涂了点淡绿色的药膏,“这是防蚊虫的,山里潮气重,别被咬得满手包。”

柳若薇牵着阿翠的手,走在最后,袖中的梅花簪偶尔露出来,与阿翠腰间的半块狼首珏轻轻碰着,发出细碎的响。阿翠指着远处的瀑布,眼睛亮闪闪的:“若薇姐姐,那瀑布下的水潭,我小时候常去摸鱼,里面的小鱼可机灵了!”柳若薇笑着点头,又看向陈默的方向,见他正听李崇说话,神色柔和,便悄悄把梅花簪递到阿翠面前:“你看,这簪子和你的玉珏,好像都喜欢靠近陈大哥的双鱼玉珏呢。”

李治拎着个小网兜,跑得最欢,时不时蹲在溪边捞小鱼,狼符挂在腰间,随着动作晃来晃去:“陈大哥,快过来!这水里有小螃蟹!”陈默应声过去,刚蹲下身,衣襟内的双鱼玉珏突然又轻轻震动起来——阿翠腰间的狼首珏也泛了点微光,顺着溪水的方向,往瀑布那边飘去。

“又共鸣了!”阿翠惊呼一声,连忙去捡狼首珏。楚望舒不知何时出现在瀑布边,背负的青铜浑天仪泛着淡淡的星芒,见众人看来,便笑道:“终南山这处的地气,与你们的玉珏相合,难怪会有共鸣。这狼首珏与双鱼玉珏,本就是林氏先祖分铸的,一块护粮道,一块寻亲人,如今凑在一起,还能感应到附近的磁石矿——之前西市的磁暴,源头其实在终南山深处。”

李崇闻言,眼神微凝,却没多说——难得出来放松,不想扫了众人的兴,只对陈默递了个眼色,示意日后再查。陈默会意,笑着把狼首珏还给阿翠:“先不管这些,今日咱们只玩,不查案。”说着,他接过李治的网兜,帮着捞小鱼,溪水溅到裤脚,凉丝丝的,却让人觉得格外畅快。

傍晚时分,众人在山脚下的阿翠家落脚。阿翠的母亲煮了野菜汤,烤了刚摘的野桃,林飒吃得直点头,苏婉则把下午采的薄荷泡了茶,清清凉凉的,解了一身暑气。李治靠在门槛上,看着天边的晚霞,手里转着狼符:“今日可比在宫里有意思多了,以后咱们常来。”

陈默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手里捏着双鱼玉珏,身旁的李崇递来块烤桃:“难得轻松,就好好歇着。等假满了,再查终南山的磁石矿,还有这玉珏的秘密——日子还长,不用急。”陈默接过烤桃,咬了一口,甜汁溢在舌尖,抬头看向院子里说笑的众人,忽然觉得,这样的游山玩水,不仅是放松,更是往后查案的底气——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再难的案子,再险的路,也都不怕了。

晚霞渐渐漫过山顶,终南山的风带着草木的香,吹得槐树叶沙沙响,双鱼玉珏与狼首珏并放在石桌上,微光浅浅,像藏着一整个春天的暖意。

终南夜话:绣帕藏名,晚风含暖

阿翠母亲收拾碗筷时,从箱底翻出半盒彩色绣线,笑着递给阿翠:“明日给几位公子姑娘绣些小玩意儿,也算谢你们帮着找回你阿爹。”阿翠接过绣线,眼睛一亮,忽然看向陈默:“陈大哥,你喜欢什么纹样?我给你绣个挂在玉珏上的穗子吧!”

陈默闻言,下意识摸向衣襟内侧,除了双鱼玉珏,还藏着块浅青色绣帕——帕角绣着小小的双鱼纹,针脚细密,与玉珏上的纹样几乎一模一样。他轻轻将绣帕掏出来,递到阿翠面前:“就按这个双鱼纹来就好,不用太复杂。”

“这绣帕真好看!”李治凑过来,指尖碰了碰帕角的绣线,“是陈大哥的心上人绣的吧?”

苏婉也笑了,手里转着薄荷茶盏:“看这针脚,定是极用心的人,陈校尉倒藏得紧,从没提过。”

陈默耳尖微微泛红,指尖摩挲着绣帕上的双鱼,语气软了几分:“是我老婆晚卿绣的。去年我去河东查粮案,走之前她连夜绣了这块帕子,说双鱼凑成对,寓意平安,让我带在身上,也好记挂着。”

李崇坐在一旁,看着绣帕,眼里满是欣慰:“晚卿这姑娘,我见过一次,去年中秋你带她来家里吃饭,她还帮着煮了锅莲子羹,性子温婉,手也巧,跟你娘当年一样,知道心疼人。”

“原来叫晚卿!”阿翠立刻拿起绣线,挑出浅青和莹白两色,“我明日就绣,绣得比这帕子上的还好看,让陈大哥挂在玉珏上,就像晚卿姐姐陪着你一样!”

林飒拍了拍陈默的肩,笑得爽朗:“没想到陈副统领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以后查案累了,摸出这块绣帕看看,定能歇过来。”

陈默把绣帕叠好,重新藏回衣襟,贴着双鱼玉珏——帕子还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是晚卿常用的味道,想起她绣帕时坐在灯下,时不时抬头问“这个针脚是不是太密了”的模样,心里就暖融融的。

夜色渐深,终南山的星星亮了起来,阿翠家的院子里点了盏油灯,灯光映着阿翠挑绣线的身影,苏婉和柳若薇在一旁看,偶尔帮着选颜色;李治躺在竹椅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嘴里还念叨着“晚卿姐姐这个名字真好听”;李崇和陈默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薄荷茶,偶尔说两句查案的事,更多时候是听着院子里的笑声,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

晚风带着草木的香,吹得油灯的火苗轻轻晃,陈默摸了摸衣襟里的绣帕和玉珏,忽然觉得,所谓的安稳,就是这样——查案归来,有老婆绣的帕子可念,有父亲在旁,有伙伴相伴,连山间的晚风,都带着晚卿名字里的温柔,让人舍不得打破这份宁静。

“明日咱们去山后的桃花林吧?”阿翠忽然抬头,眼里闪着光,“晚卿姐姐肯定喜欢桃花,我多摘些,帮陈大哥做成干花,夹在绣帕里,这样帕子就更香了!”

陈默笑着点头:“好,明日去摘桃花,也替我给晚卿带份终南的春色回去。”

终南晨暖:邻里携稚,花糕映笑

第二日天刚亮,院外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阿翠跑去开门,没多久就领着两人进来——前面的钱庆娘穿件靛蓝粗布衫,腰间系着碎花围裙,手里端着个竹篮,篮里是刚蒸好的槐花糕,热气裹着甜香飘满院子;身后的云鬓则抱着个襁褓,襁褓外裹着绣艾草纹的小被子,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吵醒怀里的孩子。

“听说阿翠爹找着了,还来了几位城里的贵人,我和云鬓就做了点槐花糕,带孩子来凑个热闹。”钱庆娘把竹篮放在石桌上,掀开盖布,雪白的槐花糕上嵌着细碎的槐花,看着就软糯。

云鬓抱着孩子,轻轻坐在竹椅上,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襁褓:“这孩子叫念南,刚满半岁,平时最乖,今日听说来见客人,倒没闹觉。”她说着,轻轻捏了捏孩子的小手,念南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咿呀叫了一声,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模样格外讨喜。

李治最先凑过去,蹲在云鬓面前,手里拿着昨晚阿翠给的野桃干,轻轻递到念南面前:“小念南,你看这个,甜甜的,要不要尝尝?”念南盯着桃干,小手伸过来,却没抓着桃干,反而一把抓住了李治腰间晃来晃去的狼符穗子,攥着就不肯撒手,惹得众人都笑。

苏婉走过去,从布囊里掏出个小巧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薄荷,轻轻放在襁褓边:“这香囊能安神,孩子带在身边,夜里睡得安稳。”云鬓连忙道谢,把香囊系在襁褓的带子上,动作温柔得很。

林飒也凑过来,难得放软了语气,轻轻碰了碰念南的小脸蛋:“这孩子长得真精神,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她说着,还从怀里摸出颗糖,递给钱庆娘,“给孩子留着,等大点了再吃。”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念南的模样,忽然想起晚卿曾说过,以后想在院子里种棵槐树,等有了孩子,就带着孩子摘槐花做糕,心里软乎乎的。他刚要上前,衣襟里的双鱼玉珏忽然轻轻动了动——念南的襁褓里,竟也藏着块小小的玉坠,是云鬓随手放的,玉坠的材质,竟与双鱼玉珏、狼首珏有几分相似,此刻正泛着极淡的光。

“这玉坠是念南满月时,我娘给的。”云鬓见陈默盯着襁褓,连忙解释,“说是山里捡的小块玉,雕了个小桃子,图个平安。”她把玉坠拿出来,递到陈默面前,“今日见着陈公子的玉珏,才觉得这两块玉竟有点像。”

陈默接过小桃玉坠,指尖刚碰到,双鱼玉珏就又轻轻共鸣起来,阿翠腰间的狼首珏也跟着泛了点微光。李崇凑过来,看了看三块玉,笑着说:“许是这终南山的地气养玉,才让它们有了共鸣,也是个缘分。”

钱庆娘把槐花糕分好,递给众人:“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陈默接过一块,咬了一口,槐花的清香混着米香,格外爽口,他忽然想起晚卿,要是晚卿在,肯定也爱吃,便多拿了一块,放在油纸里包好:“带回去给我老婆晚卿,让她也尝尝终南的槐花糕。”

云鬓抱着念南,轻轻晃了晃,念南盯着陈默手里的油纸,咿呀叫着,小手又伸过来,这次竟抓住了陈默衣襟里露出来的绣帕角——正是晚卿绣的双鱼帕。陈默笑了,轻轻把绣帕拿出来,放在念南面前,念南盯着帕上的双鱼,小手指着,像是在说什么,惹得钱庆娘笑道:“这孩子,竟还识得好东西,知道这绣帕绣得巧。”

太阳渐渐升高,院子里的槐树影也挪了位置,众人围着石桌,吃着槐花糕,逗着小念南,偶尔说两句山里的趣事——钱庆娘说山后桃花林今日开得最盛,云鬓说念南夜里爱听溪水声,阿翠则惦记着给陈默绣玉珏穗子,还要给念南绣个小荷包。

陈默看着眼前的景象,手里捏着包好的槐花糕,衣襟里的绣帕、玉珏,还有念南的小桃玉坠,都透着暖暖的气息。他忽然觉得,这趟终南之行,不仅是游山玩水,更是见了人间最质朴的暖——邻里的善意,孩子的笑脸,还有对晚卿的念想,这些都比查案的荣光更让人安心。

“走吧,咱们去摘桃花。”李崇站起身,拍了拍陈默的肩,“多摘些,给晚卿带回去,也给小念南摘朵,插在他的小荷包上。”

众人应着,钱庆娘和云鬓也抱着念南,跟着一起往山后走。阳光洒在小路上,映着众人的身影,念南咿呀的叫声,伴着槐花的香,飘在终南的风里,格外热闹,也格外温暖。

长安双玉当:当物藏情,暖满坊巷

从终南返程后,陈默便动了开当铺的心思——一来,他查案时常要接触各类古器、玉珏,当铺既能当幌子,方便留意与磁石矿、幽冥道残余相关的器物;二来,西市青石巷的邻里多是小商贩、手艺人,偶尔周转不开,有个靠谱的当铺也能帮衬一把,更重要的是,晚卿总说想有个安稳的小铺子,不用跟着他四处奔波查案。

选铺址时,他特意挑了青石巷中段,离阿翠绣坊、钱庆娘的小食摊都近,铺子收拾妥当后,便请李治题了“双玉当”三个字做幌子——红布镶边,黑字遒劲,挂在门口老槐树下,远远就能看见,幌子角落还缀了个小坠子,正是阿翠给他绣的双鱼穗子,风一吹就晃,透着几分灵动。

铺子里的布置也藏着心思:柜台是李崇找老木匠打的,桌面打磨得光滑,柜台后摆着个玻璃罩,里面放着双鱼玉珏的仿品(真品仍贴身藏着)和阿翠的半块狼首珏,旁侧贴着手写的当规,第一条便是“穷苦邻里应急,利息减半,逾期可续,不逼当”;账房的桌子是晚卿选的,上面摆着她绣的浅青帕子,压着陈默的玄镜司副统领令牌,既显规整,又添了家的暖意。

开业前几日,钱庆娘就带着云鬓来帮忙,钱庆娘蒸了几笼槐花糕,装在竹篮里,准备给来捧场的人当茶点;云鬓抱着念南,帮着擦柜台、摆器物,念南乖乖坐在小推车里,手里攥着陈默给的小桃玉坠,不吵不闹;阿翠则在铺子门帘上绣了双鱼纹,针脚细密,远远看去,像两条鱼在布上游。

开业当天,长安的晨光刚洒进青石巷,铺子前就围满了人。李治穿着便服,带着冯保来捧场,一进门就笑着说:“陈大哥,孤今日来当样东西,你可不能不收。”说着从袖中掏出个小锦盒,里面是块雕着狼符的玉佩,“这是孤特意让工匠雕的,当在你这儿,日后孤来赎,可得算孤利息减半。”

苏婉也来了,手里拿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她配的解毒剂:“我这瓶‘醒神散’,当在你这儿,若是有邻里中了小毒,你直接拿出去用,赎不赎都成。”林飒则扛着霸王枪,站在铺子门口,笑着说:“今日谁要是敢来捣乱,先过我这杆枪再说!”

正热闹着,门口进来个穿粗布衫的汉子,手里攥着个铜制的小罗盘,神色局促:“陈掌柜,我是西市货栈的杂役,前几日磁暴案多亏你帮忙,今日来是想当这罗盘——家里娘子生了急病,实在周转不开,这罗盘是我阿爹传的,日后定来赎。”

陈默接过罗盘,指尖刚碰到,衣襟里的双鱼玉珏就轻轻动了动——罗盘底部竟刻着与终南山磁石矿相关的纹路,他却没声张,只仔细看了看罗盘的成色,笑着说:“这罗盘是老物件,当五十文,利息按规矩减半,你娘子治病要紧,不够了再跟我说,不用急着赎。”

汉子连忙道谢,接过钱匆匆走了。苏婉凑过来,小声问:“这罗盘有问题?”陈默点头,却压低声音:“底部有磁石矿纹路,许是与幽冥道残余有关,先记着,等忙完开业,再慢慢查,今日不扫大家的兴。”

晚卿端着刚泡好的薄荷茶,递给众人,笑着说:“今日开业,只谈热闹,不谈案子。庆娘婶子,您的槐花糕快给大家分一分,别凉了。”钱庆娘应着,把槐花糕分给邻里,云鬓抱着念南,念南伸手去够阿翠手里的双鱼穗子,惹得众人又笑起来。

暮色降临时,来捧场的人渐渐散去,陈默坐在账房里,晚卿帮他整理当日的当票,指尖划过“双玉当”的账本,笑着说:“往后咱们守着这小铺子,你查案累了,回来就能喝口热茶,邻里有难处,咱们也能帮衬一把,真好。”

陈默握住她的手,摸了摸衣襟里的双鱼玉珏,又看了看门口晃着的幌子——双鱼穗子在灯下泛着微光,铺子里还留着槐花糕的甜香和薄荷茶的清润。他忽然觉得,这“双玉当”,当的不仅是器物,更是邻里的情、伙伴的意,还有他与晚卿想要的安稳日子。

“往后,这铺子就是咱们的落脚点,也是查案的眼线。”陈默笑着说,“等把剩下的事了了,咱们就带着晚卿,再去终南看桃花,摘槐花做糕。”晚卿点头,靠在他身边,窗外的老槐树叶沙沙响,青石巷的风带着暖意,吹得“双玉当”的幌子轻轻晃,满是人间烟火的安稳。

双玉当暖:郡主寻踪,玉牌牵秘

“双玉当”开业半月,青石巷的邻里早已把这儿当成了歇脚的地方——钱庆娘每日清晨会送一笼槐花糕来,云鬓抱着念南常来晒晒太阳,阿翠绣完活就来帮晚卿理当票,连西市货栈的杂役,都特意来赎了罗盘,还带了袋新收的绿豆当谢礼。

这日午后,日头正好,晚卿正坐在柜台后绣新的双鱼帕,陈默在账房整理当票,门口的幌子被风一吹,双鱼穗子晃得热闹。忽然,铺子门帘被轻轻掀开,走进来一位女子——身着月白暗绣兰纹锦裙,外罩浅粉披帛,发髻上只插着支羊脂白玉簪,没有多余珠翠,却难掩一身贵气。她手里拎着个素色锦盒,神色沉静,进门后没有急着开口,先扫了眼柜台后的双鱼玉珏仿品,目光微微一顿。

“姑娘可是要当东西,还是赎物?”晚卿放下针线,笑着起身招呼,顺手倒了杯薄荷茶递过去,“刚泡的,解解乏。”

女子接过茶,指尖碰到杯沿,动作轻柔:“劳烦掌柜,我想当块玉牌。”说着打开锦盒,里面是块巴掌大的玉牌,玉质莹润,上面雕着半朵莲纹,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竟与陈默的双鱼玉珏、阿翠的狼首珏材质极为相似。

陈默闻声从账房出来,刚走近,衣襟里的双鱼玉珏就轻轻震动起来——那玉牌竟也跟着泛了点淡青微光,三者的共鸣,比之前在终南山见念南的小桃玉坠时更明显。他不动声色,接过玉牌仔细查看,指尖摩挲着断裂处:“姑娘这玉牌是老物件,雕工精细,只是断了半面,按规矩能当二百文,若是姑娘有难处,利息还能再减。”

女子闻言,抬眼看向陈默,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听闻陈掌柜懂玉,还曾破过西市磁暴案,想必也知道,这玉牌为何会与你柜台后的玉珏共鸣?”

这话一出,陈默心头一凛,刚要开口,门口忽然传来李治的声音:“瑾瑶姐姐,原来你在这儿!”众人转头,只见李治穿着便服,快步走进来,看到女子,笑着说,“孤找了你半天,原来你竟跑到陈大哥的当铺来了。”

瑾瑶?陈默愣了愣,再看女子的眉眼,与李静姝有几分相似,瞬间反应过来——这位便是当今圣上的堂妹,南阳郡主李瑾瑶,传闻她多年前随母亲在南阳居住,去年才回长安,极少露面。

李瑾瑶见身份被戳破,也不掩饰,轻轻颔首:“殿下也认识陈掌柜?”

“何止认识!”李治走到柜台前,拿起那玉牌,“陈大哥可是玄镜司副统领,孤的案子,多亏了他。瑾瑶姐姐,你这玉牌,莫不是姨母当年留下的?”

提到“姨母”,李瑾瑶的神色暗了暗,指尖攥紧锦盒:“正是。我母亲当年在南阳,因一块磁石矿与旁人起了争执,后来离奇失踪,只留下这块玉牌,说‘若遇能与玉牌共鸣者,便是能寻到真相之人’。我回长安后,听闻‘双玉当’的陈掌柜懂玉,还与磁石矿案有关,便特意来试试。”

钱庆娘正好送槐花糕来,闻言凑过来:“郡主姑娘也别愁,陈掌柜最是能干,定能帮你找到姨母的下落。”云鬓抱着念南也在,念南看到李瑾瑶手里的玉牌,咿呀叫着伸手,玉牌的微光映在他脸上,竟格外柔和。

晚卿拉着李瑾瑶坐在竹椅上,又递了块槐花糕:“郡主姑娘尝尝,这是庆娘婶子做的,甜而不腻。你放心,陈默最是上心,你的事,他定会帮着查。”

陈默把玉牌放回锦盒,递还给李瑾瑶:“郡主这玉牌,我暂时不当。一来,这玉牌是寻亲的关键,不能抵押;二来,它与磁石矿、我的玉珏都有关联,往后查案,还需靠它引路。若是郡主信得过我,便把玉牌暂存铺中,我与殿下、长公主商议后,一同查姨母失踪的事。”

李瑾瑶接过锦盒,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多谢陈掌柜。我在长安无依无靠,殿下虽照应我,却也不便插手后宫与地方的旧案,今日得遇陈掌柜,也算有了指望。”

李治拍着胸脯:“瑾瑶姐姐放心,有孤和陈大哥在,定能帮你找到姨母!明日孤就去请长公主姐姐,咱们一起议议查案的法子。”

夕阳西下时,李瑾瑶起身告辞,临走前,特意把玉牌暂存在“双玉当”的暗柜里——暗柜钥匙,陈默分了一把给她,说“玉牌是你的念想,你随时能来取”。

晚卿送李瑾瑶出门,回来时见陈默正对着玉牌的仿画琢磨,笑着走过去:“今日倒是巧,竟遇到了南阳郡主,还牵出了新案子。”

陈默抬头,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的指尖:“既是缘分,也是责任。这玉牌、磁石矿、幽冥道残余,还有郡主母亲的失踪,说不定都串在一起。往后,这‘双玉当’,不仅是咱们的小铺子,更是查案的关键据点。”

门口的幌子还在晃,双鱼穗子映着夕阳的光,铺子里留着槐花糕的甜香和薄荷茶的清润。钱庆娘收拾着茶盏,云鬓抱着念南在门口看晚霞,阿翠跑来说明日要给郡主绣个兰纹荷包——“双玉当”的日子,依旧满是烟火气,却因南阳郡主的到来,多了份新的牵挂,也多了段即将揭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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