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除去方芝蓬虚弱的呼救声和那俩人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外。
我们仨还在那儿探头探脑,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唠着嗑。
“你说他仨啥时候开始啊?”
从逆鳞刚才两眼冒光开始,我们跟梁雨落就盯着方芝蓬的裤子,看看它到底啥时候跟方芝蓬的下半身说再见。
“对啊,这脱个裤也太慢了,凌凌,你去脱。”
梁雨落用胳膊肘搡了逆鳞一下,“让他们节奏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逆鳞安抚似的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和梁雨落不要太着急,“这跟看电视不一样,它不能快进,你俩懂吗?咱们得给他们三个人空间,懂吗?”
“行吧,可问题是方芝蓬一直在喊‘救我’,他也太不投入了吧?”
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妙,但因为贴了Alpha用的信息素隔离贴,感知不到那仨人的信息素,所以也摸不准这个进度,但总觉得方芝蓬作为Alpha也不至于老喊“救我”吧?
这作为情趣的话,也太单调了点,不是吗?
逆鳞其实也有点急,“我就没见过这么磨磨唧唧的Alpha,行不行,上不上,给句准话!”
大概是因为逆鳞太着急了,所以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音量格外的大,导致那边原本还有气无力喊着“救我”的方芝蓬眼睛一亮,又眯了眯眼,连神志仿佛都清明起来,“孟凌凌!”
“哈哈哈哈哈”,逆鳞用眼神示意我和梁雨落先躲起来,他脚步夸张的走了出去,身形刻意的踉跄着,用着事不关己的语气说着,“今天天气真好,真巧,原来我散步的小巷里有人在发热,好巧。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逆鳞捶了捶胸,眨了眨眼,双手“biubiu”的挑眉带笑说着,“兄弟在这里祝你百发百中,走喽~”
“孟凌凌,救我”
就在逆鳞转身要离开的刹那,他听到了方芝蓬的声音,气的皱着眉头又把身子给转了回去,“不是,方芝蓬,你仨在这儿玩强制的情趣play,能不能不要带上我的名字?!你们仨在这儿天当被,地当床的,别把我挂嘴边上!”
想想还是很生气,逆鳞决定趁机揍方芝蓬一顿,反正这儿也没外人,不揍白不揍。
但当逆鳞靠近方芝蓬的时候,那一人一女竟然喘息着向逆鳞攀附而来,而当那两个人抬起头来时,脸上是满满的情欲和身不由己的眼泪。
哎?!
这下,连逆鳞都有些慌张了,不是在玩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的强制play吗?
这啥情况?!
那两人攀着逆鳞的身体就这么往下坠,逆鳞也不得不跟着蹲了下来,他看着靠着墙壁缓缓跌坠着坐下的方芝蓬,这才意识到事有蹊跷,很不对劲。
逆鳞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没看到什么人,他眼珠子一转,“落落,茹茹,稍微遮遮,过来看看,不太对劲。”
什么落落?
什么茹茹?
我刚听到逆鳞这么喊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吐槽他,但当我跟梁雨落交换过眼神后,俩人默默地扯了点衣服遮住了下半张脸。
虽然说如果真有什么阴谋的话,要暴露也早就暴露了,但……但还是……还是稍微遮掩一下吧。
——
当我靠近方芝蓬的时候,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腐烂血液的信息素气息,这是?
这个信息素的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不对啊,我贴了Alpha信息素隔离贴,怎么会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
我想了想,下意识地反手揭掉了后颈上的隔离贴,重新凑到他身前轻嗅了一下。
他的信息素是柚子味的烈酒,那腐烂血液的是什么?
该死!!
我突然拍了拍脑袋,“雨落,逆鳞,你俩先带着那两个人离远一点,方芝蓬现在这个状态非常不对劲!”
逆鳞扶着那个男生,他嘴上还想叭叭我为什么擅自揭掉了Alpha信息素隔离贴,就被扶着女生的梁雨落拽了一下,示意他同自己一样快速离开。
“好吧”,逆鳞点头同意了,“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咱仨一块揍他!”
还想着揍呢?!
真是服了逆鳞了。
——
“方芝蓬,你能听得到我吗?”
方芝蓬颓唐的靠着墙壁,耷拉着个脑袋,头发遮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情。
“你现在的信息素出了问题,我们可以把你送去医院或者……你有其他的想法吗?”
他喘息了一会儿,“不去医院,帮……帮我”。
帮他啥啊?!
大哥,您说句话啊!帮你啥呀?!
我极限考虑了一下,从兜里抽出刀来就准备拉他裤链。
方芝蓬一把抓住了我,“你……你要干嘛?”
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好解决,两条路:阉或者放血。
大哥,您前面都撑起来了,我这不准备一劳永逸的帮您吗?
方芝蓬死死的抓着我,我只能默默地去问搁我精神世界里待着的黎诺,“诺啊,姐有点事想问你,你忙着呢吗?”
黎诺打了个哈欠,根本不用我把问题问出来,“他被人下了……很大剂量的药,强行活化他的Alpha信息素的,按理说交配就可以解决了。但……”
黎诺放开了它的感知,不一会儿就给了我答案,“怨不得,外面那俩家伙是未分化的,也被下了药。估计是有人想抓他的把柄吧。我觉得放血挺好的,你试试,我之前有过这种想法,但没有实践过,你试试,让我也看看放血能不能让那玩意儿变软。”
果然,当一个人的想法被另外一个机械生命赞许的时候,就会充满动力。
我两眼冒光,啊不,何止是冒光,简直是冒火的拿着小刀对着方芝蓬的下半身跃跃欲试,连黎诺都悄无声息、隐藏身形的飘在了我的身边,准备揭晓答案。
但方芝蓬却一把抓住了我握刀的手腕,语气虚弱地说着,“不要”。
我很犹豫,我非常想要仰天长笑,然后充满蛊惑的对他说: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的。
但又觉得,既然他都说了“不要”,那也只好就此作罢。
黎诺很失望,我也很失望,我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准备把他从我的手腕上挪开。
但那一丝腐烂血液的信息素却如同鬼魅般的缠了上来,顺着我的手腕蔓延而上,似乎是在寻找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