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祁山宗和燕山宗在一起商谈,想来两宗不会再打下去,死了这么多人,前面那什么核心弟子的死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了,他们只要把事情说开,再想办法把那在宗内的内奸找出来即可。
元婴长老们这些高阶修士不出问题,其他弟子死了也就死了,过个百来年,又可以恢复如初。
而经此一事,只怕妖兽们也不会再去攻击燕州,燕州也算是保住了。
大云只要在燕州那儿缓过劲来,西凉北刹两国联军就算占了晋州,想守住也不可能,最后还是会被强大的大云赶回去。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他在想着这些事,白束则是无所事事地在屋内转悠,等他再回过神来时,红姐已化出了人形。
红姐长长吁出一口气,手在唇间抹了下,一丝血渍在手指间浮现,她望向楼煜,轻叹一声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楼煜笑道:“这次是白束救了你,不是我。”
白束在边上叫道:“是啊是啊,红姐,那个祁山宗的女元婴太厉害了,我瞬移了两次,这才逃出她飞剑的范围。
唔,前面是我救了你,后面是黑离救的你,后面我都根本飞不动了,没黑离我们俩肯定都会被那女元婴修士杀了。”
楼煜干干一笑道:“我也是运气好,救下你们的时候,正好她的飞剑飞得太远气道已衰,不然我也没法带你们逃出来。”
红姐吁了口气微笑道:“肯定是你们俩救的我了,黑离,没有你从熊妖王手里把我救出来,我现在内丹只怕都被熊妖王炼化了。”
楼煜笑了笑道:“大家都这么熟了,救你不应该吗?”
红姐被他这一句反问搞得不知该怎么接了,想想只能说道:“不管如何,你们俩兄妹救我这恩情,我会一直记得。”
楼煜嗯了声,想想问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熊妖王吃大亏断了一臂,只怕会迁怒于我们,还有就是再攻燕州的事,还要再继续吗?”
红姐长奇道:“熊妖王断了一臂?哈,为什么会这样?”
楼煜把熊妖王跟江大山干了一架的事跟她说了。
红姐笑道:“如果是这样,那一时半会,他也不可能会来找我们麻烦,至于再攻燕州的事,只能先放一边吧,你没听熊妖王说吗?华妖王自顾不暇,他又伤了一臂,我也伤成这样,哪还能再去?”
楼煜皱了下眉道:“攻打燕州的事,华姐,我觉得真没必要去了,你现在伤了,就算好了,也要先晋升妖王增强实力,我们有必要为了那点人去打燕州?”
他现在自己是大妖了,就觉得很奇怪,去打燕州这事,其实于红姐他们这些大妖好处不是太大,毕竟她是半步妖王,要晋升不可能是靠吃人来达成。
同理,在那时还没升级的华宝华妖王也是一样,于他动力不足。
而北刹的熊妖王,更是已成了妖王,而且极其强大,更没必要牺牲。
打燕州这事,对于那些大量的五六级下的小妖是有好处,但妖兽都自私自利,他们这些大妖哪可能为那些小妖去冒险?
要说这些妖兽是因为生存压力而不得不去攻打人类城市,那情有可原,但他自己成妖兽这么长时间也看出了,妖兽界的资源虽然紧张,但不至于生存都成问题,有必要非要去大量伤亡攻打人类城市?
北刹西凉资源是没大云丰富,但他们真要利用人这资源,非要打人类城市,在西凉北刹不好吗?非要组队来大云打强大的燕州。
北刹西凉去弄燕州,还不如像熊妖王这样,突然出手打下燕山呢,花的代价还不多。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他不了解的。
他这事隐约也问过白束,白束这傻白甜更不清楚,反正红姐叫了声我们去弄燕州,她和黑离跟着就去了。
听他说出这些,红姐咬了咬牙,看着欲言又止。
好一会她才说道:“其实我哪想着去打什么燕州,像你说的,打下了于我有多少好处?但是我不得不组织燕山的大小妖去。“
楼煜大奇:“怎么会不得不去呢?”
红姐叹了口气:“如果我不去,我别说晋升了,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楼煜皱了下眉道:“是有人威胁你了?”
红姐点点头:“是的,他……”
说到这的时候,红姐突然间就失神了,楼煜看着,她似乎眼神都焕散了,完全不能聚焦于一点,嘴更是张了张,却是半个字都没法说出来。
再一会,红姐似才在这失神中恢复过来,她望着楼煜奇道:“咦,黑离,你怎么在这?”
楼煜心里一凛,再凝神望向红姐,红姐刚才说出这句,并不像是作伪。
他还没说什么,白束就嚷了出来:“红姐,黑离刚才把你救了回来的!”
红姐哦了一声,凝神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啊地一声惊呼道:“啊,我想起来了,黑离你在熊妖王手下救了我,带着我钻地道去了太一峰。”
白束啊地一声,定定地望着红姐道:“红姐,黑离救了你两次,后面太一峰你晕倒,我把你抢出来,黑离又把你救出来,带到了红谷。”
红姐啊地一声,秀眉紧紧皱了起来:“后面又救了我?我怎么记不得了?”
楼煜长吁了一口气,这肯定有什么问题了,前面关于救她的事,已说过一次,这才不到一刻钟,她居然就忘记了?
他想了想问道:“红姐,你是不是失忆了?嗯,跟熊妖王战斗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红姐白了他一眼道:“你红姐虽然比你大些,但还没到年老忘事的年纪!我当然记得。”
楼煜只觉得这其实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事,他心念一动,又问道:“红姐,你说我们去打燕州这事,现在估计要黄了,我觉得黄了的好,我们都是八级大妖了,去打燕州根本没一点好处!”
红姐又像前面那般咬了咬牙道:“我知道于我们没一点好处,但我不得不去,不去,可能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