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有多喜欢我?可是…,我们的身份!
古诚的穿着很符合自己的喜好,白嫩干净的俊秀面容,眉宇间的自信,两个人就四目相对着。
古诚坚定的表达,对于自己的爱慕,在这样的夜晚下,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侧颜。
怎么能叫叶鸾祎不为之心动,就在主动的将唇部向前上方贴合。)
露在外边的脚趾使劲的勾起,这一夜的她在梦中做到了遵从自己的内心。
清晨的别墅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古诚正在庭院修剪玫瑰,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争执声。
他放下剪刀走向前门,看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正在电话中与什么人争吵。
电话挂断的同时,古诚还在警告着:家里面有人在休息,请你离得远一些!
男人上下打量他,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这时,叶鸾祎出现在楼梯口。古诚注意到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扶手。
“让他进来吧!”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男人得意地推开古诚,大摇大摆走进客厅。
他环顾四周,吹了声口哨:“混得不错啊,鸾祎。这房子得值几千万吧?”
叶鸾祎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接说事儿,叶建国。”
被称作叶建国的男人咧嘴一笑:“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我这不是想女儿了,来看看你嘛。”
古诚安静地退到一旁,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叶鸾祎。
他注意到她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抖。
“缺多少钱?”叶鸾祎直截了当地问。
叶建国假装受伤的表情:“你就这么想爸爸?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你?”
叶鸾祎冷笑一声,转身欲走:“不说就请回吧。”
“等等!”叶建国急忙道,“最近手头是有点紧...五十万,对你来说小意思吧?”
叶鸾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冰冷:“上次不是说过了吗,那是最后一次?”
“父女之间哪有什么最后一次...”李建国突然注意到一旁的古诚,语气变得恶劣。
“喂,那个佣人,滚远点!没看见我们在谈家事吗?”
古诚看向叶鸾祎,见她微微点头,才躬身退到餐厅区域,但仍能听见客厅的对话。
叶建国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鸾祎,爸爸这次真的走投无路了...那些追债的说再不还钱就要我的命...”
“那是你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叶鸾祎的声音毫无波动,“赌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可是你爸爸!”叶建国突然提高音量。
“没有我哪来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就不管老子死活了是不是?”
古诚听见茶杯摔碎的声音,忍不住探头看去。
只见叶鸾祎站在碎片中,脸色苍白如纸。
“从我十岁那年你喝醉酒往死里打我妈开始,你就不是我父亲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叶建国突然暴起,一把抓住叶鸾祎的手腕:
“死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古诚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先生,请放开叶小姐的手。”
叶建国扭头瞪着他:“滚开!我们家的狗也配插话?”
叶鸾祎试图挣脱,但叶建国握得很紧。古诚注意到她手腕已经发红。
“先生,”古诚的声音沉了下来,“请您立即放手。”
叶建国冷笑一声,突然抬手要打叶鸾祎。
就在这一瞬间,古诚迅速上前挡在中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空气突然安静。叶建国愣住,似乎没想到一个佣人敢这样做。
叶鸾祎也怔住了,看着古诚脸上迅速浮现的红痕。
“你...”叶建国反应过来,暴怒地想要推开古诚,“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古诚纹丝不动,反而抓住叶建国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对方面容扭曲:“你没听到吗?叶小姐请您离开呢!”
叶建国痛得呲牙咧嘴,嘴上却还不干不净:
“好啊叶鸾祎,养了条好狗啊!都会咬主人了!”
古诚手上加力,声音冷得吓人:“叶先生,我提醒您,请注意您的言辞。”
叶鸾祎终于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古诚,放开他吧!”
古诚迟疑一瞬,还是松开了手。叶建国揉着手腕,骂骂咧咧地后退几步。
“滚出去。”叶鸾祎的声音像淬了冰,“以后你要是再来,我就报警!”
叶建国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古诚冰冷的眼神,最终啐了一口:“行!你有种!等着瞧!”
他摔门而去后,客厅陷入死寂。古诚转身看向叶鸾祎,发现她正靠着楼梯扶手,身体微微发抖。
“小姐,您没事吧?”他轻声问。
叶鸾祎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滑坐在地。
古诚急忙上前,却在伸手时犹豫了,他记得界限在哪里。
就在这时,叶鸾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手很冰,力道却很大。
“为什么?”她抬起头,眼中是罕见的脆弱与困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古诚单膝跪地,与她平视:“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
叶鸾祎苦笑一声:“职责?就只是职责吗?”
古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当他起身要去拿医药箱时,叶鸾祎突然道:“等等…。”
她站起身,走到古诚面前,抬手轻触他脸上的红痕:“很疼吧?”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古诚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能看到她眼中复杂的情绪。
“小…,小姐!我…,不疼。”他低声回答。
叶鸾祎的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坚持轻抚那片红肿:“对不起,是我让你挨了这一巴掌!”
这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古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从未听过叶鸾祎向任何人道歉。
“您不需要向我道歉的。”他垂下眼帘。
叶鸾祎收回手,转身走向楼梯:“总之,今天...谢了!”
她上楼的速度很快,仿佛在逃离什么。
古诚站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
那一整天,叶鸾祎都没有下楼。古诚按时送去餐食,发现她只是坐在窗前发呆。
傍晚,古诚在书房整理时,无意中发现抽屉深处有一张老旧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显然是年幼的叶鸾祎,她身边站着的男人正是白天的叶建国。
小女孩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男人则一脸凶相。
古诚迅速将照片放回原处,心中却明白了许多。
原来叶鸾祎如今的冷漠与掌控欲,都源自那个暴力的童年。
深夜,当古诚准备休息时,发现主卧门缝下还透着光。
他犹豫片刻,轻轻敲门:“小姐,您还没休息吗?”
里面沉默许久,才传来回应:“古诚,进来吧!”
叶鸾祎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那张老照片。
她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问:“你看到了?”
古诚诚实回答:“是的,我今天无意中看到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她苦笑着。
“一个被父亲打怕了的小女孩,长大后就通过控制别人来获得安全感。”
古诚沉默片刻,缓缓跪在床边与她平视:“不!反而我觉得小姐您很勇敢!”
叶鸾祎终于抬头,眼中有着罕见的水光:“勇敢?”
“您走出了那个阴影,建立了自己的事业和生活。”
古诚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叶鸾祎看着他,突然伸手轻抚他的脸颊。
这一次,她的动作带着真实的温度。
“今天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很不一样。”
古诚垂下眼帘:“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不。”叶鸾祎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他抬头。
“你明明可以不管的,为什么?难道真的就那么喜欢我吗?”
四目相对着,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危险的张力。
古诚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冲破胸膛。
最终,他只是轻声回答:“是…,是因为我喜欢您!我不想看见您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伤害!”
叶鸾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收回手:“去吧,去休息吧!”
别管在梦中的自己有多么勇敢,在现实面前,她始终是不敢迈出那一步。
叶鸾祎就是这样,就是害怕一旦彻底的爱上古诚,那唯命是从的跟班。
单膝跪地,面对自己冷言冷语时,依然保持着对于自己忠诚的那个人会消失不见。
童年的阴影,使她害怕,她害怕失去刚刚得到的那种心理上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