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没看到”
“贾张氏都被打晕了,东旭第一反应是大喊大叫和求助我!这哪里有点男人的样子?”
“后来,他倒是拿着刀去找柱子了。结果被柱子几句话就吓得提着刀跑到屋子里躲着,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说,咱们将来有一天要是被人打了,指望东旭帮咱出头?那气都能被气死掉。”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已然带着些许的不屑:
“惯子如杀子!这些年,贾家有什么事,贾张氏都是第一时间出头。”
“贾张氏不赚钱,贾东旭赚钱,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每个月工资还全部上交。贾张氏被揍了,贾东旭都硬不起来,这种人,是烂泥扶不上墙!”
“咱们以前在他身上费的那些个功夫,我看是都白费了!”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最后他看着洪秋叶,一字一顿地说道:
“东旭我是不指望!”
“但柱子,我现在很满意!”
“咱们跟柱子没血缘关系,他还是个讲理的人”
“在这个大院,乃至整个轧钢厂,谁讲道理能讲得过我?”
“讲理的柱子,对咱们才是最有利的!他今天能为了理打他爹,明天同样也能为了理,给咱们撑腰!”
洪秋叶认真听着丈夫的话,仔细思考许久后,
她脸上的忧愁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恍然。
洪秋叶点了点头,说道:
“老易,还是你说得话在理。”
后院许家,
许富贵看着妻子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瞅瞅!瞅瞅,我说什么来着?”
“傻柱连他爹都敢揍,而且还打赢了。”
“咱儿子之前和傻柱的那些事,完全就是他自找的!”
“那混小子人呢?”
许富贵说着来到许大茂屋里,将在炕上看着杂书的许大茂一把从被窝里扯出来。
“爹,干嘛啊!”
“干嘛?老子警告你,以后不许招惹傻柱,听到没有?”
“我没招惹他啊?每次都是他欺负我!”
“那你就跑,就躲!”
“总之,以后只要你再跟傻柱发生矛盾,劳资都不会管了!”
许富贵现在只要一想到它给傻柱送缝纫机,结果还被傻柱敲了三十块。
而且还是当着全院那么多人的面,
许富贵觉得很是憋屈!
还好那些大院里的人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然,他现在立刻马上就会搬出这个大院。
“记住老子说的话!”
许富贵看着儿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也懒得再跟儿子废话。
踹了一脚,许富贵也不去看儿子那幽怨的眼神,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畅快。
“就知道打我!”
“有本事去揍傻柱啊!”
“傻柱,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被子好一阵拳打脚踢。
不同于许家的雷霆之势。
身为二大爷的刘海中在看到从未占过其便宜的何大清也被傻柱打得离了家。
刘海中心中很是惶恐。
他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喝道:
“都给老子跪着“
刘光齐,刘光天,兄弟俩都是一脸纳闷的看着刘海中。
“爹,为什么啊?我啥也没干啊!”
“唰”
一根鸡毛掸子狠狠地抽在刘光天背上。
“爹,你打我干嘛!我今天可没惹事!”
刘光天疼得满屋子乱窜。
刘光齐耷拉脑袋,蹲在地上,不敢出声。
刘海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刘光福喝道:
“没惹事?等你们惹事再收拾,那就晚了”!
“不如我提前收拾一顿,免得你们到处去惹事生非!”
“啊?”
刘光天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
“都给老子好好想想,反省反省!”
“想什么啊!”
刘光福犹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啪”鸡毛掸子再次抽在刘光福身上。
看着父亲打弟弟,
再联想到这院里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刘光齐脑海中灵光乍现,有些明白父亲如此反常的原因了。
八成是被被傻柱揍何大清的事情刺激到了,
担心自己有样学样。
毕竟,傻柱连亲爹都敢往死里打,这大院里的人要是都和傻柱学,那可怎么办?
“这傻柱,真是坑人啊!”
“你打你爹,我爹就打我!”
刘光齐只觉得心中憋着一股气,完全没地方说理去。
仔细一想,刘光齐又觉得有些可笑。
自己这个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爹也真是想多了。
且不说胆量和狠劲,
只说傻柱那抡着板凳就跟拎着一根小木棍的体格子,就不是他们几个人能比的。
他们倒是想学,可是既没有那个块头和力气,也没那股霸道。
前院,阎家。
阎埠贵坐在板凳上想着何家的损失,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三大妈杨瑞华凑上来,压低声音,脸上写满了忧愁:
“当家的,怎么样?何家的家具损坏了多少?”
阎埠贵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凉茶“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缸子。
看着何家那满地狼藉的样子,
阎埠贵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我哪知道!那何大清的脸都被傻柱那混小子打得肿得好像猪头一样,我哪里敢往上凑?”
杨瑞华一听这话,整个人也急了。
她狠狠地一跺脚,嘴里哀嚎道:
“你就是怕,也上去拦一拦啊,这人打坏了没什么,东西打坏了,那多吃亏!”
“你是没看到何家父子俩打架那动静,也亏得何家那房子结实。要是在咱家,我估计都要被拆了!”
“就连何大清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挨几下?”
“傻柱这败家子,他爹都要走了,不想着怎么省钱过日子,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以后有那混小子苦头吃的!”
杨瑞华看着丈夫唉声叹气的模样脸上也很是挂不住。
“当家的,这账,咱们要好好算一算!”
“之前咱们跟老易他们说好了,何大清一走,傻柱家的那些家具都归咱们……现在……”
“行了!”
阎埠贵很是不耐烦地打断她。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当初都商量好了,这个亏也只能认!”
“傻柱现在都混不吝成这样,咱能从他家拿回来一个碗就算是不错了!”
“这事儿,我觉得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中院,何家。
何雨柱将最后一块碎木板扔到墙角,直起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哥,喝口水吧。”
小丫头端着一碗水来到何雨柱面前,脸上还带着泪痕。
“哥,爹他还会回来吗?”
何雨柱接过碗,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声音沙哑而坚定: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他回不回来随他,哥一定会让你过的比大院里的人都要好,你相信哥吗?”
小丫头迟疑片刻,坚定的点了点头。
“柱子,你们兄妹俩也别太难过,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吴大妈拿着扫把和簸箕走进来,一边说一边帮忙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这东西可得弄干净,别到时候割伤了脚!”
“吴大妈,您放着就行,我来收拾!”
“柱子,跟大妈还客气啥啊!你那块糖,我家苗苗可是开心了好多天呢!帮你扫个地不算啥!”
“天也挺晚的了!”
“三个人快,你妹妹还在长身体,这天也冷,你熬得住,它可未必熬得住!”
何雨柱低头看着妹妹憔悴的模样没再坚持。
一个时辰后,
屋子再次收拾干净,
何雨柱见吴大妈小心翼翼地擦着那台缝纫机笑着说道:
“吴大妈,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柱子,和我还客气啥,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想请你教我妹妹一些女工的活儿,我娘不在了,有些东西,雨水也没人教!”
“行,包在大妈身上!”
“那这是我家钥匙,我白天上班的时候,您可以到我家来琢磨熟悉一下这个缝纫机!”
“柱子,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怕给你弄坏了!”
“坏了就修,您的手艺大院里谁不知道?您用都坏,我妹妹用就更容易坏了!”
“用吧,总比放着吃灰强!”
见何雨柱坚持,吴大妈也没客气!
她知道,何雨柱这是在还自己人情!
关键是这个人情她太需要了。
有一台缝纫机,无论是缝补家里几个人的衣裳还是做新衣裳,都要方便很多。
送走吴大妈,
何雨柱烧水将妹妹送到小房间里睡觉。
大门被拆了,他勉强从地窖里找到一块门板堵上,
但今晚估计是睡不好的。
正脱鞋准备泡脚睡觉,
房门敲响了。
“吴大妈,是有东西掉到咱家了吗?”
“柱子,是我!”
屋外,是师父,陈金水的声音!
“师父,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