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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在那刻夏极具压迫感的追问下,沉默了很久很久。

冰蓝色的眼眸里挣扎翻涌,最终化为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慎重,从怀中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那封折痕已深的信纸。

纸张略显粗糙,边缘带着摩挲的痕迹,无声诉说着主人反复阅读的心绪。

他伸出手,将信纸递向那刻夏。

那刻夏眉毛高高挑起,红蓝渐变的瞳里瞬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荒谬和……一丝被打断探究思路的不悦。

他没有立刻去接,反而抱着双臂,用一种极其刻薄的审视目光打量着那张纸,又看了看白厄紧绷的脸。

“?”

那刻夏发出一声短促的疑问音,语气带着浓浓的讥诮,“这破纸?白厄,别告诉我你最近魂不守舍、把公式写成灾难性爆炸图的根源,就是这玩意儿?”

他那只独特的眼睛眯了起来,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纸张,“这难道不是你之前偷偷摸摸、对着傻笑发呆的所谓朋友的信?”

“我还记得我讽刺是情书时,某个救世主脸红的像刚出锅的虾!”

他冷笑一声,刻薄的话语如同冰锥:“怎么?现在你所谓的大麻烦,就是因为你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恋爱烦恼发酵了?”

“还是说,对方终于嫌你脑子里除了英雄主义就是浆糊,把你甩了,让你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一团数据这种蠢问题来逃避现实?”

那刻夏的毒舌一如既往,试图用尖锐的嘲讽刺破白厄营造的沉重氛围。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白厄递过来的、展开的信纸上的字迹时,那充满讥讽的话语戛然而止。

白厄的手很稳,信纸上的字迹清晰工整。

那刻夏的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锁定了开头的称呼——“致白厄”。

他本想继续嘲讽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出于一种学者对信息的本能好奇,或者是对白厄此刻异常状态根源的探究,他终于伸出了手,带着一丝嫌弃,用两根手指捻住了信纸的一角,将其拿了过来。

他抱着双臂的姿势没有变,只是微微低下头,那只红蓝熔融般的眼睛开始快速扫视信纸上的内容。

起初,他的表情依旧是那种惯常的、带着审视和挑剔的冷漠。

但随着目光下移,那冷漠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面,开始出现裂痕。

雪国贝洛伯格?

那刻夏的眉头第一次真正地皱了起来。

一个从未听闻、充满异域风情的名字。

盛大的庆典?篝火?摇滚乐?

描述细致入微,充满画面感和声音感,不像虚构。

他的目光继续下移,看到了关于哀丽秘榭的描述——金色的麦浪,清澈的河流……这些是白厄故乡的特征,他虽未亲历,但听白厄偶尔提及过。

写信人对那里的熟悉,甚至带着一种……怀念?

紧接着,他看到了月下舞蹈和绿萤火虫的描述,看到了放风筝、熬果酱的具体场景,甚至提到了“浆果”,和“昔涟”这个名字!

这些细节,如此具体,如此生活化……

那刻夏的头猛地抬起,锐利如刀地刺向白厄!

他不再是刚才那副刻薄导师的模样,更像一个发现了重大疑点的侦探。

“哀丽秘榭的金色麦浪和河流,确实如信中所言?”

那刻夏的声音失去了嘲讽,只剩下冰冷的求证。

他没有问贝洛伯格,那太遥远且无法验证,他先锚定可验证的部分。

白厄被那目光刺得一凛,立刻点头,声音有些干涩:“是…是的,老师。”

“哀丽秘榭的确如此。”

“昔涟?”那刻夏精准地抓住这个名字,紧盯着白厄,“信中提到和你一起放风筝、追着跑的粉色头发的女孩?她是谁?真实存在?”

他对白厄的家庭和童年社交圈毫无兴趣,但此刻这个名字是关键的拼图。

白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那刻夏过于锐利的目光,低声道:“是……是我在哀丽秘榭时的一个……朋友。”

他刻意模糊了“曾经”和现状,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她……确实有粉色的头发。”

“浆果?”那刻夏步步紧逼,毫不放松,“你对着一篮子浆果发愁,觉得它们难处理?有这事?”

这个细节太私人了,如果是编造,很难如此精准。

白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但更多的是困惑和确认:“有……哀丽秘榭的一种小浆果,皮薄汁多,容易破,处理起来很麻烦……我确实……不太擅长。”

他承认了信中的描述是事实。

那刻夏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再次低头,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信件中关于童年往事的描述——放风筝、田野奔跑、萤火虫之夜……

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白厄对“存在性”的确认,但白厄之前明确表示他对这些经历毫无记忆!

“所以,”那刻夏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洞悉的寒意,他扬了扬手中的信纸,“写信人描述的这些关于你童年、关于哀丽秘榭的细节,经过你的确认,都是真实的。”

“地点、人物、甚至你个人的窘态,都存在且符合。”

他向前逼近一步,视线仿佛要灼穿白厄的灵魂:“但你自己,却对信中描述的、本应属于你的亲身经历,毫无印象?就像这段记忆被凭空挖走了一样?是这意思吗,白厄?”

白厄在那刻夏的逼视下,感到无所遁形,只能艰难地点头:“……是。”

“而这个写信人,”

那刻夏的指尖点着信纸上的字迹,语气冰冷而充满逻辑性,“不仅知道这些只有你或你身边亲近之人才可能知道的、极其私密的童年细节,还知道你此刻身在神悟树庭,能把信送到你手上。”

“他甚至……”那刻夏的目光扫过信中关于“数据”的哲学诘问和“遥远未来相见”的期许,语气变得更加凝重。

“……在试图引导你的思考,安抚你的不安,并承诺一个……看似渺茫的重逢。”

他顿了顿,那只独特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厄,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那么,告诉我,这个自称‘真实存在的旅人’,这个对你过去了如指掌却又仿佛来自天外的存在……他,到底是谁?”

“你认识他吗?或者说,在你的记忆里……你认识他吗?”

白厄的嘴唇动了动,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茫然和痛苦交织的漩涡。

他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记得。”

“信里的描述……那些经历……我没有任何印象。”

“至于写信的人……我更不知道他是谁。”

那刻夏沉默了。

他不再抱着手臂,而是将信纸拿得更近些,再次快速浏览,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榨取出隐藏的线索。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树叶的沙沙轻响。

“有趣……”

那刻夏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眼里闪烁着冰冷而理性的光芒。

“太有趣了。”

“一个拥有你确切童年记忆——甚至是你自己都缺失的记忆,了解你现状,并能跨越未知距离传递信息的存在。”

“他描述了一个我们无法证实的天外之地,却又在信中反复强调真实与自我定义……”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锁定白厄,那眼神不再是刻薄导师的审视,而是一种面对未知谜题时的、纯粹的、带着高度警惕的探究欲。

“白厄,结合你之前提到的那个第三者似乎也知道这些事情……”

那刻夏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现在,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你惹上的,绝不是什么青春期躁动或者恋爱烦恼。”

他向前一步,将信纸塞回白厄手中,红蓝瞳里闪烁着洞穿迷雾的锐利锋芒。

“你惹上的麻烦,很可能涉及到了某种我们尚无法完全理解的……力量。”

“一种能窥探、甚至能……篡改记忆的力量。”

白厄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短暂的沉默在空旷的教室里弥漫,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古老树庭枝叶摩挲的沙沙声。

“看你这样子,”那刻夏的声音带着洞悉的冷嘲,他并没有收回逼视的目光。

反而像是从白厄细微的反应中确认了什么,“应该不只有刚才那封让你神魂颠倒,思考存在意义的杰作吧?”

“前面的信呢?藏起来当传家宝了?”

白厄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声道:“……没带过来。”

“这封信……是我临时收到的。”

他想到了与盗火行者那场诡异的遭遇,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哼。”那刻夏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抱着手臂,姿态充满了不耐烦,“无事。”

“那种繁词戎句堆砌充斥着无谓抒情的东西,我也懒得看。”

“浪费生命。”他刻薄地评价,随即话锋一转,带着种研究者面对实验数据的命令口吻,“你,大致说说。”

“前面那几封裹脚布一样长的信,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以及——”

他锐利地扫过白厄的脸,“你收到它们时,是个什么感觉?”

“别跟我扯什么‘温暖’‘感动’之类的废话,我要的是最直接的反应。”

白厄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去。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复述那些深深刻印在他脑海中的信件内容,尽量简洁,也尽量客观,避免带入过多的个人情绪——虽然他深知这很难。

“第一封信……”

白厄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有些干涩,“是一只……很奇特的机关小鸟送来的。”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

“信里……提到了我的家乡,哀丽秘榭。”

“里面的景色描绘……非常细致,麦浪,河流,磨坊……甚至是一些……只有长期生活在那里的人才会注意到的角落的光影变化。”

他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我无比熟悉,就像……写信人亲眼见过一样。”

“……机关鸟?哀丽秘榭的细节?”

那刻夏的眉头微微挑起,但他没有打断,只是示意白厄继续。

“第二封信……”白厄继续道,“第一次提到了雪原。”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第五封信里说的贝洛伯格了。”

“写信人说,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在那个被冰雪覆盖的地方,利用他的谈判技巧,帮助当地人解决了一个巨大的威胁……似乎是某种灾难的源头?”

“最终让那个地方重新引来了生机,恢复了秩序。”

他努力回忆着信中的措辞,“信里着重描写了他如何分析局势,找到关键点,然后……用一种近乎冒险的方式,说服了原本可能是敌对的势力进行合作。”

“谈判技巧?解决巨大威胁?恢复秩序?”

那刻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像是在评估某个实验方案的有效性,“听起来像个爱管闲事的游方政客,或者……一个自诩救世主的冒险家。”

“继续。”

感受到那刻夏语气中并非全然的否定,白厄稍微放松了一点:“第三封信……内容相对少些。”

“写的是他在那个雪国,和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进行了一场关键的谈判。”

“信里说,他提前做了大量准备,找到了至关重要的砝码,然后在谈判桌上,瞬间扭转了局面。”

“把一场可能爆发的危机,变成了一次双赢的合作机遇。”

“而且……”白厄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妙。

“他说,后来还和那个对手成为了朋友。”

“那时候的他,主要精力都放在帮助这个雪国,在多方势力的协助下重新开始‘成长’。”

他特意用了信中的原词“成长”。

“谈判?砝码?危机变合作?还成了朋友?”

那刻夏眼里探究意味更浓了,他微微眯起眼,像是在分析一个复杂的逻辑链条,“有趣。懂得利用规则和筹码,而非一味蛮力,说明脑子还算清醒。”

“能把敌人变成合作者,甚至朋友……要么是手段极其高明,要么是对方所求的利益恰好能与之契合。”

“至于帮助成长……”他嘴角勾起一丝刻薄的弧度,“听起来像个热心过头的社区工作者。”

“不过,能让多方势力愿意协助一个刚刚复苏的地方,这份整合资源的能力……倒是不能小觑。”

白厄点了点头,继续道:“第四封信……写的是他们离开了雪国,来到了一个很古老的地方。”

“信里描述那里的人非常热情好客,还有一颗……非常巨大的树。”

白厄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奇特的向往,“他说,那棵树巨大无比,仿佛直通天际……是通天巨树。”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但他说,这棵树,同时也是灾难的源头。”

“他们和当地的势力……嗯,一个被他称为有趣的棋手的人合作,一起对抗并最终打败了幕后的布局者。”

“而且……”白厄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松,“他们还在那个地方进行了一场追捕火精的……探险?听起来像是某种充满活力的能量生命。”

“最后,写信人还提到,他们把当地一条因为灾难而萧条的美食巷子给重新‘盘活’了,让那里又充满了烟火气。”

“通天巨树?灾难源头?棋手?追捕火精?盘活美食巷子?”

那刻夏的眉头彻底拧紧了。

他抱着手臂,手指无意识地在胳膊上敲击着,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比树庭的树还要巨大……通天巨树……”

他低声自语,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如果描述属实,那绝非寻常生命。”

“结合灾难源头的说法……这听起来像是某种世界级奇观,或者……某种力量的枢纽节点。与棋手合作,击败幕后布局者……”

他看向白厄,眼神锐利,“这个棋手,能被如此评价,绝非等闲之辈。”

“写信人能与这种人建立合作关系,甚至共同行动,其本身的分量和能力,需要重新评估。”

他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继续分析,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带着学者的冷静:

“追捕火精,盘活美食巷子……这倒是透露出一些其他信息。”

“首先,写信人似乎对活力和生机有着特别的关注和喜爱。”

“无论是帮助雪国恢复秩序,还是盘活萧条的美食巷,都指向他对重建和繁荣的倾向。”

“其次,火精这种描述,很像是对某种活跃能量生命体的指代。”

“他能参与追捕,说明他或者他的团队具备应对这类特殊存在的能力。”

“最后,”那刻夏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古怪。

“热衷于盘活美食巷?这品味……倒是挺接地气,或者说,挺世俗的。”

“不像某些高高在上、只关心宏大叙事的家伙。”

白厄安静地听着导师的分析,心中波澜起伏。

那刻夏的解读,冷酷、理性,剥去了信件中温暖的外衣,直指核心——写信人的能力、倾向、可能的社会层级和行事风格。

这让他对那个神秘的存在,有了一个更加立体,也更加……令人心惊的印象。

“前几封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些了。”

白厄总结道,冰蓝色的眼眸望向那刻夏,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寻求导师最终判断的依赖。

那刻夏沉默了片刻。

他那只红蓝渐变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将白厄转述的信息反复过滤、组合、推演。教室里只剩下窗外风过树梢的呜咽。

“哼。”

最终,那刻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打破了沉默。

他抱着手臂,姿态依旧带着疏离的刻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厄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

“综合来看……虽然像个爱管闲事、四处乱窜、品味还有点问题的麻烦精,”

那刻夏的语气充满了嫌弃,但他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但他所做的事情——帮助雪国恢复秩序,解决巨树灾难,盘活市井民生……目标都指向了秩序的重建和生机的复苏。”

“手段上,偏好谈判、合作、利用规则和筹码,而非无脑的破坏或掠夺。”

“甚至能和曾经的对手化敌为友……”

他视线最后定格在白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判断。

“从这些行为模式和结果导向来看——姑且,可以认为,这个写信的麻烦精,不算是什么穷凶极恶、意图不轨的坏人。”

“姑且”二字,那刻夏咬得很重,充分表达了他对此人“麻烦”属性的保留意见。

白厄心中一块大石稍稍落地。

能得到那刻夏这种理性到刻薄的人“姑且不算坏人”的评价,已经相当不易了。

这至少意味着,那些信,那些温暖的、充满力量的文字,并非来自一个充满恶意的陷阱。

“但是!”那刻夏的声音陡然转冷,眼神再次锐利如刀,刺向白厄,“白厄!这并不意味着你的麻烦解决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只独特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光芒。

“一个有能力跨越未知地域、解决世界级问题、与棋手级别存在合作、还热衷于给你写这些……嗯……情感充沛的信件的家伙,为什么会盯上你?”

“为什么会对你的童年——无论真假,如此了解?”

“那个声称你遗忘的第三者又是什么东西?”

那刻夏的问题如同连珠炮,每一个都直指事件的核心疑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的凝重,“他如此热衷于帮助他人重建秩序、恢复生机……”

“那么,他最终的目的地,或者说,他眼中最需要被重建和恢复的地方……会不会就是——哀丽秘榭?”

“甚至……就是你本身?”

白厄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刻夏最后的推测,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写信人描绘贝洛伯格的新生,描绘异地热闹,却总是在信的结尾,落回哀丽秘榭的金色麦浪,落回对他的关切与疑问……那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难道……难道那刻夏的推测……是真的?!

一股寒意,比神悟树庭最深沉的阴影还要冰冷,瞬间攫住了白厄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巨大漩涡的边缘,而那个神秘的写信人,正站在漩涡的中心,向他投来无法解读的目光。

那刻夏看着白厄瞬间煞白的脸色,红蓝瞳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刻薄导师的姿态,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

“麻烦精未必是敌人,但巨大的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烦。”

“白厄,收起你那点无谓的英雄情结和感伤。”

“如果你不想没头没脑的就成为下一个被‘重建’或‘恢复’的对象……就给我打起精神,用你的脑子,而不是你那颗多愁善感的心,去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地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浅绿色的发尾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大步走向教室门口。

留下白厄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教室中央,面对着那刻夏留下的、如同冰山般沉重而充满锋芒的警告与谜团。

窗外的树影摇曳,仿佛无数窥探的眼睛。

小剧场:

星穹列车。

正在沙发上打滚的麻烦精墨徊:阿丘阿丘阿丘!!

墨徊:连打三个喷嚏??谁骂我了?景元……?不就赢了他几盘棋偷吃了他的饼干吗?不至于……黑塔?不不不现在是我的正常休息时间……拉帝奥??不可能啊,我没有丢出新的学术垃圾啊?

墨徊:茫然。

罗浮。

景元:阿丘!

景元:嗯?墨徊那小子又偷偷念叨了?等下就发个乐子圈损他!

——

那刻夏老师,无敌了。

墨徊的大阶段目的就是让翁法罗斯具象化——然后成神(虽然身后本意是会原世界搞鬼神的位置,结果这边的神位也给卡下来了)。

重建和繁荣,真正成为一个新世界并且终结逐火之旅——这个念头是他画物成真之后立马就涌现的,但他从未提过,只是一点点铺垫。

最初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确实只有单纯的意思,越写信就越发变了味道。

但图谋不轨搞坏事情真没有——要真的算的话,就是希望翁法罗斯的大家都好好活着,纳入世界基建版图。

这小子脑子里只有基建搞好了就好玩,搞完这个搞下一个,导致到一直都是把白厄当我推这种认知——虽然现在还没理清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毕竟双方都没给名分()

(在那刻夏嘴里,某人这次轮回还没见过老婆就被老婆甩了hhhh)

还有最后的,墨徊真不知道自己的信被阿哈复制了还寄出去了(这个轮回还是两份)!(很后面的剧情了)

这次轮回也不是列车组要进入的那次轮回——

所以后面主线轮回里的信息,其实是这次留下了新的记忆的黑厄一次一次的给白厄的(阿哈没这么有耐心,每个轮回都玩一样的传信游戏,耽误他找乐子。)

那刻夏老师还是太厉害了,几封信推出所有。

来古士无数遍推进轮回重置试图清除这个病毒因子?或是bug?完全没用,但它又好像毫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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