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舒与人订婚了。”
这个消息是我弟尘桢告诉我的,而我也在和慕舒能有联系的李佳和李妞妞那里都得到了证实。因为李佳和李妞妞现在就在慕舒的订婚宴现场。
她们两个给我拍了现场的视频,视频里我看到了很多原本很熟悉的人,她们都是慕舒的家人。
我还看到了慕舒,她一身喜庆的红色衣裙,明艳娇媚。倒与和我结婚当天穿的第一套红色秀禾服挺像的,画着好看的妆容,和与我结婚那天最大的区别就是此刻的慕舒脖子里,手腕上,可以说是浑身上下都挂满了黄金饰品,手上的钻戒也不是当初我刷信用卡送给她的那颗了。
挂掉李佳的视频,因为我已经到现场了,慕舒与我再一次面对面了。
我问她:“这么快吗?”
慕舒笑着对我说:“陪我朋友去相亲,他没相中我朋友,相中我了。所以就定了下来。”
我听后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我想对她怒吼,但还是控制自己忍了下来,不过声音还是高了几个八度:“别人相中你你就嫁?你是不是太冲动了?这段婚姻你就能保证一定幸福吗?!”
尽管我能从她身上的挂饰和喜宴的规格看出这个男的家庭条件很好,至少比我强上百倍。
慕舒不再答话,只是看着我笑。只是她的笑容让我感到心寒。
我绝望了,我想对她说一句祝你幸福,但我的嘴巴就像被魔法封印了一般,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但眼泪却已决堤。
我觉得有些屈辱,我转身离开了现场,尘桢也跟着我出来了。出门后走向楼梯间,我不明白酒店的楼梯为什么会如此陡峭,我在下楼的时候居然腿软摔倒了。。。我觉得自己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一般,我就要被摔死了。
在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中我用尽全力挣扎了一下。
然后我就醒了,我满身都是汗,但还好,原来只是场梦。
醒来之后的几分钟里都是心有余悸的,但却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只是场梦,也庆幸我没真的摔死。
我呼扇着被子,想让满身的汗快点下去,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不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原来我在杭州,在徐缘的房子里。
唉,这一身臭汗,等到白天提前给徐缘打声招呼吧。
然后我才发现枕头上也湿湿的,原来梦是假的,但泪是真的。
果然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我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七分,昨晚和徐缘从酒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所以我只睡了三个多小时,我觉得我应该再睡一会儿,就又翻了个身开始睡觉。
等我再次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六点半了。既然睡不着,我便坐了起来,房子供暖,丝毫不会觉得冷,我拉开窗帘,天也刚蒙蒙亮。
既然睡不着那就起床吧,我只穿了一条最外面的牛仔裤和一件卫衣,便出了我这间卧室。我从来没有穿睡衣的习惯,也就没有睡衣。在家是裸睡,不在自己的床上睡都会穿着内裤的,要不就太没安全感了。
出门后先去上了个卫生间,然后自觉地打开了客厅的灯坐进了沙发里掏出手机。
徐缘那间卧室的房门是关闭着的,看来,她对我还是很见外的,但这也是应该的。
我没敢先洗漱是怕水声太大打搅她休息。
我拿出手机后看着几条已读未回的微信,最上面的是赵小雨给我发的,她还给我拍了视频,让我看她和她的几个姐妹在漯河的酒吧里蹦迪,还说她想我了,最后一条信息是说她已经回去了,准备睡了,让我不用担心她。
赵小雨的所有消息都是凌晨两点以前发的,所以昨晚我睡前都看到了,但我却没给她回。当时带着酒劲呢,我觉得这个丫头就是一神经病,至少也是有毛病。
现在清醒着窝在了沙发里,我觉得我还是该回复一下的,于是我打字给她:“昨晚喝多了,刚看到,你没事就好。”
这一次赵小雨没有及时的回复我,肯定是在睡觉。当然,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在意。
然后看了朋友们微信群里的消息,就是一群人在那吹牛逼罢了,没人知道我现在杭州,所以有人艾特我,问我怎么不冒泡,还问我是在家写小说吗?
既然被朋友艾特了,肯定要回一下的。我打字说:“我在杭州呢,出来散散心。”
这时我才意识到,昨天我开了八百多公里从漯河到了杭州,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竟然只有赵小雨和徐缘两个萍水相逢且刚认识的人。是的,只是认识的人,虽然通过昨晚的交心我觉得我和徐缘已经是朋友了,但和赵小雨还不算朋友。
这时手机响了,当然不是赵小雨,美少女应该都喜欢睡懒觉的。是朋友的群,都是在体制内上班的人,所以他们的作息比我正常的多。
齐坤鹏:“我草,扬哥你咋去杭州了?前天晚上不还在家呢嘛!你跟谁一起去的?”
王康:“去杭州也不提前给弟兄们打个招呼,你可真独啊扬哥。”
我:“前天晚上躺床上心血来潮,昨天早上九点自己开车来的。”
齐坤鹏:“你真牛逼啊扬哥,说走就走的旅行。”
王康:“扬哥的生活真让我等羡慕,现在杭州哪家酒店?”
程南:“扬哥,你该不是和酒吧的那个小妮一块去的吧,你说实话。”
他说的小妮自然是赵小雨。
我:“真的就我自己。”
刘栋:“去几天啊?”
我:“不确定,但肯定会在尘彬回部队前回去。”
其实原计划也就是出来三天,毕竟经费有限。但没想到会认识徐缘,如果她不介意,我肯定也不介意在杭州多待几天,毕竟连住宿都不用花钱了,节省不少。
但最迟正月十六回漯河,因为尘彬十七就该回部队报到了,我应当送他一下。而且徐缘说过,她十六回公司,所以我最迟也就那天了。
毕竟年也过完了,我也该给爸妈一个交代了,而且他们还等着我去济南接慕舒呢,走亲戚的礼物我爸都提前备好了。
不过今天才正月十二,还早。
张朝:“尘彬哪天走?你回来了叫我一块给咱弟送个行。”
我:“好的,我最迟十六回漯河。”
程南:“扬哥说去杭州就他自己,我不信,大家信吗?”
刘栋:“我信他能干出这种事。”
王康:“艾特程南,你太小瞧扬哥了,独狼你懂吗?”
秦森:“让扬哥发个定位再拍个酒店房间照片不就行了。”
我:“爱信不信。”
程南:“扬哥,发个酒店房间的照片吧,让兄弟们见识见识杭州的酒店有多高级。”
我:“住的如家,统一连锁,高级的住不起。”
齐坤鹏:“无图无真相。”
我不回了,因为酒店的照片真拍不了。他们也就消停了,毕竟大家只是在闲聊而已,又不是慕舒查我的岗,不回不行,不说清楚更不行。
把手机放在一边后,已经七点多了,我记得昨晚和徐缘说的是八点起,吃过早餐去西湖。所以还有时间,不着急。
而这是徐缘的房子,我不知道哪里能抽烟,便忍住了。
然后又想起了昨晚徐缘为我铺床时的身影,但昨晚她的那道身影并没和慕舒重叠。慕舒当然也为我铺换过床单被罩,只是我没亲眼见过罢了。
只因为慕舒喜欢让我和她一起铺床更换床单被罩,她总是把床单被罩换洗的很频繁,我就觉得没必要,所以我和慕舒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发生争执。
我觉得倒也不是我不讲究,只是慕舒太讲究了。她几乎是每周一换,而我却觉得一个月换一次就行了,一个月不行半个月也行啊,就非得一周一换?
所以我挺不喜欢干这件事的,我还曾对慕舒说:“你自己不能换吗?”
然后慕舒对我说:“我自己什么都能干,还要你干什么?”
然后就开始和我生气了。
似乎婚姻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不小心,就深深的伤害到了对方。
可放到今天来说,铺床真的很累吗?那能有多累呢!一周一换不能接受吗?现在想想好像也挺正常的。
所以,全都怪我太懒!我就是个烂人,我他妈活该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