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下午三点多,吴尘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起身对刘阿姨和刘天仙说:“刘阿姨,天仙,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天真的谢谢你们的招待,吃得开心,聊得也开心,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刘阿姨连忙起身,笑着说:“别急着走,我给你装了一罐我亲手做的梅干菜,是用去年冬天的芥菜晒的,特别香。你回去可以试试做梅干菜扣肉,做法很简单,味道肯定比外面饭店的好。”她说着,让服务人员拿来一个陶瓷罐子,塞到吴尘手里,“一定要试试,做好了跟我说说味道怎么样。”
刘天仙送吴尘到庄园门口,看着他把陶瓷罐放进车里,笑着说:“以后有空可以常联系,我妈其实很喜欢热闹,就是平时没人陪她。对了,关于合唱的事,我回头把我唱的女生部分demo发给你,你听听看合不合适,要是有需要改的地方,咱们再商量。”
“好啊,我肯定认真听。”吴尘点头,“我也会把《因为爱情》的完整demo发给你,咱们可以再聊聊编曲的细节,比如要不要加一些弦乐,让歌曲更温柔一点。”
车子驶离青竹庄园,吴尘从后视镜里看到刘天仙还站在门口挥手,阳光落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温暖又耀眼。
他拿起手机,给大蜜蜜发了条消息:“私宴气氛很好,我和天仙约好了以后合作一首合唱,等你回来给你听demo,你肯定会喜欢的。”
没过几分钟,大蜜蜜就回复了消息,还附带了一张她在公寓门口拍的照片:“太好了!我已经到京华了,刚到你公寓楼下,正准备等你回来。快回来给我讲讲今天的趣事,尤其是刘阿姨做的红烧肉,听你说得我都馋了!”
车子沿着山路驶向市区,窗外的桃花依旧盛开,春风拂过,也吹走了吴尘的许多烦恼。
家宴结束后的一周,吴尘和刘天仙的联系多了起来,却始终围绕着音乐——没有多余的暧昧,只有对旋律与和声的纯粹探讨。
刘天仙将《因为爱情》女生部分的demo发来时,吴尘正在工作室看新能源项目报表,点开音频的瞬间,清甜温柔的嗓音便漫过耳际。
副歌部分她加了细微的和声,与吴尘之前录的男声恰好契合,连气息起伏都是针对吴尘的节奏排练过。
“你的声音太贴这首歌了,”吴尘立刻回消息,指尖敲得飞快,“尤其是‘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那句,和声的层次感比我想象中还足,下周去录音棚试试合声吧?”刘天仙秒回:“好啊!到时候咱们再细聊。”
周末的录音棚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钢琴上。吴尘坐在钢琴前,指尖刚触到琴键,刘天仙就捧着歌词本走过来,指着其中一句笑:“你看这里,我标了个小三角,觉得这里换气可以再轻一点,衔接会更自然。”
她的指甲涂着淡粉色甲油,在纸上点出小小的印子,像当年一起聊歌时,在乐谱上画的标记。
除了音乐,两人偶尔也聊生活琐事——刘天仙会发她在横店拍戏的片场照片,吐槽古装头套勒得头疼;吴尘则会讲新能源工厂的进度,说最近调试的生产线效率比预期高。
有时大蜜蜜会凑过来一起聊,三人还约着去吃了次火锅,这当然不是大蜜蜜没心没肺,与其防这防那,不如主动参与其中,更能掌握一切。
当那些短暂的快乐后,吴尘独自坐在露台上,看着夕阳沉落,开始梳理投资规划。他在笔记本上写下“投资调整”。
收缩传统互联网项目,转向移动互联网;影视投资聚焦精品,推进《琅琊榜》系列;加大新能源投入,尤其是动力电池。他还想成立新公司,邀请前腾讯高管李折加入——这些规划,他都想慢慢讲给大蜜蜜听。
回到京华后,吴尘第一时间召开团队会议,安排规划。会议结束后,大蜜蜜来公寓找他,看到桌上摊开的清单,笑着说:“一天天就忙工作,也不知道歇两天。”
吴尘拉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她亲了亲。“时不待我啊,新时代来临了,不在这个风口上投资,以后可不一定会有这种机会了。我得给咱们的孩子攒点家底啊!”
大蜜蜜听了他的话,心里淌过一股暖流,这可是吴尘第一次肯定了两人的未来。她情不自禁的主动吻上了吴尘。片刻后房间里春风满溢……
酷暑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整座城市裹在热浪里。吴尘坐在办公室里,指尖划过社交软件项目的资料,最终还是在“抽资确认书”上签了字——他的投资调整计划,终究要从这个倾注过心血的项目开始。
没过多久,项目创始人李累就带着团队找上门来。推开办公室门时,几个人脸上带着急切,李累手里攥着厚厚的方案书,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吴总,再给我们三个月!就三个月!我们新改的运营方案里加了用户互动模块,还和三个KoL谈了合作,肯定能把用户增长拉起来!”
吴尘起身给他们倒了水,语气平静却坚定:“李总,你们的方案我看过了。用户粘性低、盈利模式模糊的核心问题没解决,就算加了互动模块,也只是短期引流,留不住人。
现在移动互联网的风口要来了,与其在这儿耗着,不如及时止损,把精力投到更有潜力的方向上。”
李累还想争辩,话到嘴边却被吴尘的眼神堵了回去。吴尘看着他,心里也有不忍——这是他大学时投的第一个互联网项目,当年李累带着计划书找到他时,眼里的光和现在的急切判若两人。
可理性告诉他不能心软:“抽资流程一周内完成,我会按协议给你们补偿。以后你们有新想法,只要逻辑通、市场好,我还是愿意投。”
李累知道再争也没用,只能捏着方案书,带着团队落寞地离开。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吴尘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热浪,第一次觉得投资这行,有时候“狠”比“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