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风作所说,他们现在只是到了陆地。
并不代表已经到达了光明之城。
既然它们已经游远,那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这边的海岸都是粗粝的石子,以及满地的垃圾。
阮妩用视线探查,紧锁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路边随处可见白骨。
按道理来说不可能腐化的这么快。
那么眼前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此,阮妩也算是屡见不鲜。
周围的建筑看起来也像是有几十年的历史。
低矮的平房破旧严重。
就像小时候在电视剧里看见的那些乡下的房子一样。
阿木用岫樱花观察,忍不住开口:
“你们说,这里会变成这样,会不会跟埃布尔说的常年战乱有关。”
“就是因为贫穷才会打仗……那所光明之都,路亚,究竟在哪里啊?”
荀釉开口,说到一半就转移了话题,语气略显疲惫。
“好问题。”
棘开口,一眼就发现了前方的路牌。
顺着棘的视线,礼宴率先走到了路牌前。
看着上面的地标点终于有了一点头绪。
礼宴开口:“这里叫伦布朗柯,只要顺着这个地图往前开,再穿过两座城市,就是这个国家的首都,明威。
或许,那里就是后来改名的路亚也说不准。”
融与眼中却闪出一丝惊讶。
“伦布朗柯?居然到这里了吗?听说这里是一个宗教盛行的国家,每个地区又有不同的习俗,我们见到的这些地方,应该也算是本国此前比较繁华的都市了。”
“宗教?”礼宴疑惑,很快想起来他就是因为宗教信仰,才加入了第十一戒。
他疑惑的表情瞬间变了。
“说来,虽然知道了你曾经加入过两个体系,但我并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加入这么多体系,又是如何变成了那副残疾的模样。”
融与的表情一时欲言又止起来。
在礼宴的视线中,他抬起头望向了阮妩。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会不会像她们一样……
阮妩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他此刻的内心在不断颤抖着。
就在她抬手准备比个手势时,荀釉却突然直起腰,挡住了阮妩。
而他本人丝毫不知,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
用着懒惰的语气开口:“我说啊,别管这什么地方了,反正这里拿我的国家跟你们的国家比,这里差远了。”
说着他抬手靠在风作肩上,自然的将他转了个方向。
语气还十分自然的开口:
“好了好了,前面就是国道了,我们赶紧上路去明威吧,不管那里是不是,我们都早点回去吧。”
荀釉说着,还将风作往前推。
风作拗不过荀釉,看了阮妩一眼,发现她没意见后才点头答应。
就这样沿着道路往前开,他们发现路边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丧尸,
连他们的车都追不上。
阿木忍不住开口:
“这里不仅建设看起来一般,丧尸看起来也很弱。”
坐在副驾上的阮妩望着这一切,心中没有意外。
埃布尔找不到禁闭者,不惜跨越大海来到他们国家,再抛出那些杂碎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能这里的首都,建设程度对比国内的二三线。
“渚真的会在这里吗?”
融与一直望着窗外,此刻他的话音突然提醒了众人。
这时礼宴开口,“如果他在的话,阮妩应该会有感应的吧。”
风作开着车不禁视线望向阮妩,“怎么样?那我还要继续往前开吗?”
说来,到这里后她确实有一股很微弱的联系。
但是若即若离,监察系统也没提示,她一时搞不懂什么状况。
阮妩点了点,示意继续往前开吧。
快到中午时车没油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现在已经到了下一座城市,他们刚好中间休息一下。
趁着他们吃饭的功夫,阮妩靠在墙边阖上了眼。
但自从来到这里后,礼宴一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不断的打量四周终于发现了什么。
“这里的丧尸,我感觉很不对劲,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弱了!”
撕开包装纸吃了一口面包的风作跟着开口:
“嗯,过去这么久了,丧尸在恶劣的环境应该会变得更强才对,然而我们碰见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就像是它们因为太弱,掉队了一样。”
听到这句话礼宴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没错,就是掉队!”
“嘎啦——”
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礼宴回头看去,荀釉蹲在墙角刚撕开包装纸。
只不过撕的方式极其不对,才发出这么突兀的声音。
受到礼宴怒瞪的视线,荀釉撕开包装纸的动作停顿了两秒,紧接着当着礼宴的面咬了一口。
被他无视,礼宴并没有对他的行为过多评价。
而是选择站在了离他稍远的地方。
也就是阮妩的附近。
见此荀釉也并不在意,但之前的话题就这么被打断了。
感受到礼宴靠近,阮妩悄悄用手攀附上了礼宴的背。
礼宴也只是刚坐下休息而已,就感觉背部有了一股奇异的触感。
他只是轻微回过头,便正好对上了阮妩向前伸来的脸颊。
阮妩本来也没有真的休息。
她无法说话后,他们的交流变多了。
队伍的关系也不再是靠她的枷锁才能维系,他们像是真的融进了对方。
这样刚好让她一个人沉下心来,能减少很多麻烦事。
她手靠着礼宴的背,眼睛却望着前方。
手中却在他的背部敲击了几下,表达着“危险”的讯号。
礼宴不动声色的跟着阮妩朝一个方向望去,视线中正好面对着荀釉。
这件事在众人的视角里,他俩只是看起来隔得近而已,他们并没有过多关注。
而礼宴眼中的意外一闪即逝。
让他小心荀釉的意思?
他这才站起朝融与的方向走去,看着他背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阮妩眉头皱的更紧了。
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掌控荀釉了。
因其超高的智商,就算枷锁也没办法完全掌控。
他们还没发现,到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在带动着局势。
这时,荀釉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般,视线主动探了过来。
但阮妩思考着有关荀釉的一切,唯独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