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怎么能这么倒霉。
阮妩靠坐在树旁,仰望着天空不禁回忆起了之前种种。
从遇到埃布尔到现在,一波又一波没有停歇。
虽然心里一直安慰着自己生活就是如此,但真正遇上能不能坦然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刻黑暗的场景,前方一道人影动了动。
正是从远处而来的棘。
她一手提着一个放到阮妩身边,这才看清一个是阿木,一个是风作。
阮妩抬头望向棘,即便黑夜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棘仍旧能感受到她想问什么。
“只找到了他们,或许他们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去了,我再去找找。”
就在她转身即将离开时,阮妩一把拉住了棘。
带她逃到这里后又立马去杀丧尸取晶核,她应该比自己累多了。
那个女人出现后,所有人的思考和动作几乎都受到了限制,而她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她收回了棘,周围也没有任何人有反应。
在异能发动一刻,她用自己最后的异能唤醒了融与,让他再一次用那个传送将他们传送走。
他从来没有不接触传送过任何人,更何况还是随机到不知道的地方。
阮妩利用枷锁帮他使用了这个异能。
就在此刻突破极限,做不到也要继续,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那个女人确实高她很多等阶,压制住她的异能她也毫不意外。
但她的目的好歹达到了。
雪体内有她一部分流体在,就算没有得到治疗,他暂时也不会死。
风作和阿木应该是靠在她附近,所以也传送到了她的附近。
剩下的应该传送到了其他地方吧……
而她不受影响的原因,思来想去,有可能是因为她物种不同。
“啪”一声,阮妩手中捏的晶核碎掉了。
她已经吸收了很多晶核的异能,如今异能快速流失带来的酸痛感正在慢慢褪去,虽然这个时候还不能继续用异能,但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不过,他们这是到哪里来了?
他们待的这里土地湿润,还长满了杂草。
这地形,看着有些不对啊。
阮妩放开视线探查,却发现远处有一条狭窄的山路。
那山路上有一人的身影正缓缓往前行走,看样子是个女人。
她手持一把砍刀,往前走的同时还在不断挥砍两边长出妨碍前进的杂草。
看清人脸时,阮妩惊了。
流彧!
难怪她总觉得这里湿润,原来无意间他们传到了她基地附近。
青原就在风涧附近,传到这里比别处好。
想到上次他们最后的见面,恐怕是渚亲自找上他们报仇的时候。
那个时候风作止就说下次也要给他们一份“大礼”。
想到这阮妩望向风作。
那条小径直通这里,流彧的身边说不定就有风作止。
那份大礼,怕不是等会见面就要拿出来了。
在阮妩的治愈下,风作的呼吸渐渐平缓,阿木情况也渐渐往好的地方发展。
而他们此刻也越来越近。
棘站起,眼中升起一抹决绝,“我来解决他们。”
阮妩望向棘,想点头同意,却又犹豫了起来。
她有些厌烦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因为立场不同而引起的战斗,除了世界战线达到统一,带来的只有无尽厮杀的和层层的阶级。
他们活着的这一刻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局长!”
就在阮妩犹豫的这一瞬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这附近,并且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棘惊呼一声才让阮妩回过神。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去想就能产生改变的。
现在,她只能这么活着。
阮妩点了点头。
得到阮妩同意那一刻,棘满身杀戮就此浮现。
黑暗中出来一男一女的身影,正是流彧和风作止。
流彧拿着一个手电筒,一下正好照到了阮妩的脸上。
那脸此刻白的发紫,他们看见的一瞬间吓了一跳。
“铮”一声,传来两把兵器交接的声音。
流彧好歹也是本文的女主。
早期就多经打磨,加上重活一世,实力也不算弱,几乎是棘一出手她就反应了过来。
她不禁又多望了阮妩所在的地方一眼。
“喂,你看着有点不对啊,莫非,你变成半尸了……”
之前见到阮妩时,她的眼睛遮着面纱,只以为她是眼睛瞎了没想到其他可能。
后来再被那些人偷袭一波,她彻底清楚了这些人的实力。
他们根本就不是能被阮妩那种人忽悠的。
当初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也得亏在他们手里吃了苦头,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这么仔细一想,她和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阮妩完全不同。
她没有抛弃队友,对死亡没有慌乱,甚至还十分冷静。
莫非……她真的不是阮妩?
不然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或者说,她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如今看见她这个模样,她心底不禁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喂,你怎么不说话?”
久久没得到阮妩的回应,流彧更加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如果她也是重生的,那她应该也知道自己空间的秘密,那为什么她没有一开始夺走?
现在好像还变成了丧尸?
那边草丛窸窣,突然一道身影站起,朝他们走了过来。
见此棘退开了身子。
那道身影走近,看见这极高的身躯,风作止已经抢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风作尾岐!!!”
此刻的风作尾岐仍旧居高临下的望着风作止。
只是那眼神中不再是凉薄。
这让风作止感到陌生。
“这次你又想使出什么花招?”
说着,风作扶上了他腰间的剑。
这一个动作让风作止瞬间注意到了他握着的武器。
这把武器看着做工非凡。
他什么时候会用剑了?
一时风作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突然,流彧卡在腰间的对讲机响了一下。
“老大,小三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你们找到药了吗?”
流彧尴尬的关闭对讲机,也是这个时候,她发现他们几乎都诡异的望着她。